当天,刑总捕头就带着大批的官兵,全副武装地赶到了钱家村。

    在发现钱家村失踪村民尸体的那个山峰。

    听完林小邪介绍和蒙面黑衣人战斗的过程。

    “一出掌,就是透骨阴寒和吸劲?”边说着,刑总捕头从地上捡起一枚骷髅化的胸骨,仔细查看,他右手手指微微用力一捻,胸骨马上碎成了粉末,从手指间随风飘去,他喃喃说道:“练成了,练成了,终于练成了。”

    刑总捕头转头又问道:“这里一共找到了多少人的尸骨?”

    边上的一个捕头回答道:“一共找到了九堆,每堆三具尸骨,基本上都风化了。”

    看到刑总捕头好像看出了什么,林小邪站到他的身边,静待他的解释。

    只见刑总捕头抬头望天,面容都显得有些狰狞,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森然说道:“这是邪功‘凝血神掌’啊!”

    边上的捕头吓了一跳,道:“‘凝血神掌’这种邪恶阴毒的武功,不早就绝迹江湖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修炼?”

    刑总捕头道:“我也只道当年修炼‘凝血神掌’的人已经死了。却原来是躲在这里,还偷偷把‘凝血神掌’练成了。”

    原来‘凝血神掌’练功后遗留下来的尸体,血液会凝结变成浆糊一般,而且全身骨骼会变的很脆。

    ‘凝血神掌’第一次出现在江湖,是在二十年前,当时在在北方,有一个叫章泽的年轻书生不知道在哪里学到了这门功法。

    ‘凝血神掌’需要拿活人练功,一次章泽修炼功法的时候,偶然被武林人士撞见,从此章泽就受到官府和武林人士的联合追杀,但是他心狠手辣,武功高强,行事又十分机灵,当真是神出鬼没,不但逍遥法外,还反杀了不少追杀他的人。

    后来不知怎的,在经历几次围杀之后,江湖上突然不见了他的踪迹,又过了几年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武林人士只道他恶贯满盈,在哪里被人杀了,也就没有武林人士继续追查。

    但他杀害官兵,却未能捉拿归案,朝廷一直把他所犯的事作为一件悬案来处理,海捕公文甚至发到了安阳县。

    听完刑总捕头的话,林小邪脑里灵光一闪,蒙面妖人认识自己,会‘凝血神掌’,是读书人!

    蒙面妖人就藏在石鼓书院!兔子不吃窝边草,怕人怀疑,所以这么多年,石鼓书院才能安然无恙。

    “你上次和我说过,钱家村的村民失踪案件,最早出现在多少年前?”林小邪问道。

    “十四年前啊。”刑总捕头回答道。

    “十四年前?我在石鼓书院门口碰到的那个老头,路过的书生也说他是十四年前来书院任教的,时间对上了,但章泽二十年前是个年轻书生,现在也应该是个中年人啊,怎么可能会那么老,对了,那老头对我的龙雀宝刀很有兴趣,一个书院的老夫子怎么会对武林人士的武器有兴趣呢!”

    林小邪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石鼓书院的张夫子极可能就是章泽化妆的!”林小邪惊呼出声。

    接着,林小邪把石鼓书院碰到张夫子的事情详细地对刑总捕头说了一遍。

    “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哪想到章泽隐姓埋名,却是躲在这石鼓书院!”刑总捕头说道。

    “章泽武功本就十分了得,如今又练成了‘凝血神掌’,不行,我还要向上面求援!”沉吟片刻后,刑总捕头又说道。

    两个时辰之后,大队大队的官兵杀气腾腾地把石鼓书院团团围困,而且弓箭上弦,强弩在手。

    驻守石鼓书院的是朝廷的铁队长,虽然已查验过带队刑总捕头的身份,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刑总捕头,这石鼓书院历代可出了不少朝廷大员,你们要捉拿逃犯,可不能惊扰了其中的夫子和学生!”

    “哼!逃犯正是石鼓书院的夫子,他涉嫌杀害官兵,拿活人修炼邪功!”刑总捕头看了铁队长一眼。

    “杀害官兵,拿活人修炼邪功!这等罪名,可不能轻易定下。””铁队长大惊。

    这罪名太大了,一般还会连累家人,而且事情出在石鼓书院,还会影响石鼓书院的清誉!

    “证据确凿,杀人已是死罪,杀害官兵更是罪加一等,不过既然牵扯到石鼓书院,他又是书院的夫子,本捕头自当上禀朝廷,由朝廷审查定罪,不过现在,还得请你带路,请吧,张夫子住在哪里?”刑总捕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其实现在还只是推测,不过刑总捕头只能这样说。

    刑总捕头态度这么强硬,铁队长只能乖乖点头,其实他内心觉得此事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

    “轰隆隆~~~”

    如此多的官兵上山,有的还骑着马,自然早引起了石鼓书院内书生们的注意。

    “我的天,这么多官兵来我们石鼓书院!这是要捉拿反贼吗?”书院内的石亭,一位正在悠闲地喝茶,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得摇头晃脑的书生大惊,吓得手里的书都掉到了茶水里,这时他顾不了那么多,连忙站起,来到石亭护栏旁,遥遥眺望官兵。

    “大胆,这是哪里来的官兵,竟然在石鼓书院,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如此的大胆,我定要写信给我的学生,参他们一本!”一个夫子模样的瘦老头面带不忿。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又一位夫子说道。

    “我们快去找院长!”也有书生这样说道。

    好些的夫子和书生都震惊了,但所有的人都是遥遥眺望,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看到官兵这个架势,还真没有人敢上前拦路。

    石鼓书院的一个小院内,一片宁静。

    张夫子正悠然磕着瓜子,作为学院的老夫子,他的住所是有着单独的院落。

    在学院待了那么多年,张夫子也习惯了学院的这种休闲生活,甚至他还有点享受,只要一回到学院的给他安排的这个院落,他内心就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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