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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市委出来,小钱儿代表田书记把四个人送到大门外,指着南边儿说:“顺着这条路往南走两百米就是索菲亚教堂,你们可以过去溜达溜达,看一圈儿。”

    四个人告别小钱儿顺着兆林街往南走,陈辉问:“小伟,心里有底没?”

    小伟说:“没事儿,要干也是明年了,让王工在这边坐镇,再让设计院过来几个人蹲点儿。施工队从奉天调过来,这边人我不太想用,也不太敢用。”

    夏茂盛说:“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桥老四刚死,谁还往枪口上撞?再起来也是几年以后的事儿了,我都不耽心。”

    两百米,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田书记说的地块整个是个U型,教堂正好含在嘴里。几个人围着地块转了一圈,大部分能看出来是公家单位,有一部分住宅,有个小公园,两个小广场。

    转回来,四个人来到教堂这边,抬头看着教掌黑绿色的拱顶,陈辉说:“你们说,毛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绿顶呢?好像奉天大联那边也是绿的,这特么感觉多别扭啊,绿帽子啊。”

    刘洪亮指着一边说:“哎哎,你们看,那是结婚不?”

    四个人扭头看过去,还真是结婚,应该是借用了这边的场地。

    四个人走过去看热闹。

    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一场西式婚礼,新郞穿着西装,头发用发胶抿的像牛舔的似的,新娘到是还可以,穿着白色的婚妙,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

    这在这个年代可是相当时髦的事情。

    教堂的空地上搭了一个临时的小舞台,一大群人围在下面,小伟四个走过去站在后面看。

    陈辉说:“外国人结婚好像都在外面哈,典礼在教堂,好像有神父提问什么的,比咱们简单。”

    夏茂盛说:“风俗习惯不一样,不是一回事儿,咱们这传统多少年了。”

    刘洪亮跷着脚看了一圈说:“没有神父,有主持人,这是咱中国人自己办的洋景吧?”

    小伟说:“这不对吧?这怎么大下午的办婚礼?假的吧?”

    陈辉说:“外国人就是下午办,只有咱中国人是一大清早。”

    正说着,喇叭嗞啦的一声电流声,有人喂喂喂了几声,咳了几下。

    场上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舞台上的一对新人。

    “吉习已到,婚你正系开喜。

    首先感射这对新仍选择偶们胡满蒙婚庆公西来承棒这场难得一现的西系婚你。”

    刘洪亮说:“神了哈,这主持人,这舌头,这是自带喜剧效果啊。”

    台下围着的人都露出笑意,有一些是新人亲友,不过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新鲜事嘛。

    “……,新囊系个好鹅囊,新凉系个好姑凉,让我们代家一起卒福这dei西人。……在以后的义子里,希万里们能同肛共苦,天残地久。……看,新囊和新凉,他们碾上洋叶着沈谋?那就系两国记,信佛,辣就系信佛。”

    小伟已经傻了,陈辉和夏茂盛笑的互相搀扶着才能坚持不倒。

    整个现场笑得一片风吹残柳,新郞真诚的笑着,新娘也挤出笑脸,就是看向新郞的眼神里嗖嗖往外飞刀。

    “下面,新囊新凉交换戒几。戒几,代表着新囊新凉忠真的奈情,像征着永不背叛,天哄地脑,残残久久。哇,好代一颗钻习哦,我看到豆心痛了。”

    “让偶们一起呐喊,用偶们的真西来卒福这dei西人,百联合好,信佛一生。下面,漆蛋糕。这系新囊为了表达对新凉的奈,从奉天坐飞机空运国来的西分蛋糕,浪偶们一起,分享新囊新凉的快落。”

    一辆小车从后面推出来,上面摆着一个五层的婚礼蛋糕。

    音乐声响起,陈辉说:“还是咱家的蛋糕,看来蛋糕店开到这边来生意能好啊,这边外国人多,而且外国的东西也多,外国的风俗在这边很有市场。”

    刘洪亮说:“那肯定的,这边原来生活的本来就全是外国人。你看这饭店,稍微有年头的一般都是外国饭店。”

    陈辉说:“外国饭店一般应该有蛋糕卖吧?”

    刘洪亮说:“哪还有。和咱奉天一样,原来的老外都跑了,东西都改国营了,都是中餐,什么外国饭店?后来改革开放,有一些地方又请了外国厨师回来,不过大多也就是做做样子,煎个鸡蛋夹个面包,顶大天弄个牛排就算是西餐厅了。”

    小伟笑着说:“胡扯,你说的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的外国饭店都有西式糕点,不过不对外,没有专门做大蛋糕的。以后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夏茂盛说:“无所谓,他又不可能把店开出来。”

    婚礼典礼结束了,新人和亲友们去马路对面的饭店去摆酒席,小伟看见那个新娘狠狠的掐了新郞好几下,瞅着都疼。

    这边,主持人还在说着:“朋友蒙,现在系沈谋习代?沈谋都在进暴,偶们的西想也要跟上习代,也要进暴。西系婚你,系你保证不后伟的选择,我们胡满蒙婚庆公西将蒸成的为里服务,用偶们的真西换来你开森的笑脓,也祝胡天下所有的新仍美蒙幸胡。

    大家记做,胡满蒙,一切美吼都在胡满蒙婚庆公西。”

    明显新人两家的亲友已经全走了,在这也呆不下去,太丢脸了,要知道东北人那是宁可流血也要争个面子的,所谓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这今天让这主持人弄的脸丢大了。

    不过到是真的开心,亲友里大部分人也是乐的不行不行的了,看热闹的都乐哭了。

    婚庆公司开始收拾东西,留下一地笑的东倒西歪的人在风中颤抖。

    陈辉眼泪都出来,坚强的搂着夏茂盛保持站立姿态,对小伟说:“我的妈呀,同肛共苦,天残地久,幸胡快落。哈哈哈,这个事儿我能笑一年,哈哈哈哈。”

    夏茂盛搓着酸疼的脸说:“幸好小红和陈晓没来,估计来了得背回去。哎呀,这脸酸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