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清风黑下去的脸,傅羽凰昂起头,带着小雀跃道:“灵珠与灵珠之间是有感应的,我若自己去找,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确定要与我分道扬镳?”

    叶清风:“……”

    叶清风憋屈的妥协了,谁让傅羽凰棋高一着呢。

    然后二人扯皮了半天后才约定,谁第一时间将灵珠拿在手里,灵珠就归谁。

    迫不得已再次妥协的叶清风:“……”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陛下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不了了一样。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股错觉压在心底。

    “我怀疑这颗灵珠在江国国库中,但不知是火灵珠还是土灵珠。”叶清风神色凝重道。

    傅羽凰也不轻松,她想到江国的人一直追着叶清风不放,怕是早已经悄悄收藏灵珠了。

    她暗暗磨牙,真是狡猾,居然半点声响都没露出来。

    这般感慨着的傅羽凰完全不曾想过,自己拥有了三颗灵珠,除了叶清风外也悄无声息无一人得知。

    傅羽凰沉吟片刻,说:“我们需要想办法混进皇宫内查明那颗灵珠的位置,然后在想办法带出来。”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龙气汇聚之地本就法网严密,法度逼人,他们若进去定然很危险,但放着灵珠不管绝不可能。

    叶清风伸手抚了抚手里的竹简,竹简悬浮在半空之中,一句句先贤圣言在虚空中浮现。

    他笑道:“看来此时还需我来操作了。”

    叶清风与傅羽凰开始行动以后,东蜀诸葛家。

    云层深处潜藏的秘境中,散发着玄奥威严的建筑内,八阵图将秘境内的天地尽数容纳进去,每一个走在其中的人步伐都飘逸绝美,玄奥神秘。

    好似每一步都踏在了一个节点上,都有其不可言说的规律。

    宅院深处,诸葛正则看着墙上缩小的八阵图,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的位置上,死门之上的长明灯今日突然亮了起来。

    诸葛灵均盘膝而坐,看着那盏长明灯讶然道:“狴犴魔狱现世,魔主出世了。”

    诸葛正则疑惑道:“之前不是说魔主已经在小千界陨落了吗?”

    诸葛灵均摇头,神色凝重道:“是新任魔主。这任魔主不同,他并未被魔狱压制,反而魔狱隐隐有炼化的痕迹。”

    沉吟片刻,他道:“立刻派诸葛既明入世,他为人机警,势力也不错。让他想办法与魔主接触上,搞清楚魔主是善是恶,会不会利用魔狱内的囚犯干涉中千界。”

    诸葛正则点头:“好,我这就去。”

    与此同时,王朝、皇朝、四大世家和三大道场等等势力都收到了消息。

    若狴犴魔狱还在小千界,他们鞭策莫及,但如今狴犴魔狱就出现在中千界,魔主也是中千界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要试探一二。

    各大仙朝还好些,对他们来说不管是魔修还是仙修,能为仙朝效力便可。

    但对于各大势力还说就有点儿微妙了,仙魔本就不两立,他们也不想看到新的势力来跟他们分刮资源。

    中千界风雨欲来,暗潮涌动,容钰一行人已经赶到了覆雨关,与他们前后脚到的同舟并未现身,反而暗中守着,顺便观察着容、赵两国的互相试探。

    同舟微微蹙眉,感受着紧绷的气氛,心中明了,恐怕等不到登基大典两国就会打起来了。

    他沉吟片刻,转身离开覆雨关,朝着飞羽军驻守的天堑而去。

    越是接近军队,军队的煞气和阳刚之气越是压制他。

    若他心怀恶意,这股煞气会将他的修为完全克制,更会重创于他。

    同舟的脚步停住,心神一动,散发着金芒的眼里好似有一条金龙虚影轻吟。

    这是容国龙气。

    龙气庇护,军中煞气带来的压力瞬间消失,隐隐还有亲切之感。

    帅帐之内,坐在木桌前正看军务的白袍将军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电的刺向南面高山,威严重重的眉眼之下闪过不易察觉的诧异。

    龙气!

    难道有皇室之人来了?

    白袍将军想了想,起身离开帅帐,朝着南山而去。

    “将军。”

    “将军。”

    ……

    一路上,所有碰到白袍将军的人都敬畏的打招呼。

    白袍将军一一颔首,步伐的速度却半点不慢。

    一刻钟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山脚下负手而站的青年身上,眸光微动。

    青年长相俊美,一身华丽的黑袍上用金丝线绣着神秘的神兽,趁着他本人格外威严冰冷。

    更让人引人注目的是,青年眉心那一道雷电印记,望之而不俗,隐隐好似有无穷雷霆闪过。

    被金色光芒笼罩的眸子格外冷漠,没有半点情绪。

    然后,青年侧头看向将军,语气没有任何情绪道:“白将军。”

    白慕惊脸部的线条如刀斧雕凿般冷硬,看上去格外的冷漠孤高,他嗓音低沉道:“你是?”

    同舟漠然道:“我叫同舟。”

    自从容娴让岳同山将那日在御史大夫府邸发生的消息隐秘的传出去后,基本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某些消息,其中一条便是容国的皇夫已然确定,乃是先帝剑道继承者傅羽凰的哥哥同舟←_←作为一位征战沙场又沉默寡言的将军,白慕惊觉得这种称呼未免太长,不是,是未免太没有礼貌了,不是吗?

    白慕惊沉默了片刻,拱手道:“皇夫殿下。”

    同舟语气寡淡道:“将军唤我先生便可。”

    白慕惊眉头深蹙,身上的气势是浑然天成般的凛冽:“先生来此,可是皇上有密旨传来?”

    为何不入军营,反而停在了南山上呢。

    而且,这位传说中的皇夫太过冷漠,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都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情绪,高高在上冷漠威严,仿佛是这世间的一个旁观者一样,着实令人担忧。

    皇上喜欢这样的人,也不知对容国究竟是好是坏。

    同舟不知白慕惊在想什么,他眼底冰冷无情,是彻彻底底的漠然:“皇上的学生来此历练,我暗中护持罢了,军中军务我不会插手,但若需要帮助,你可来此寻我。”

    他身上一道黑芒闪过,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白慕惊目光一闪,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转身朝着军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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