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顾忌,他们就怕这些江湖底层的亡命徒,真红了眼一命抵一命,他怕你?!

    所以见了老亮这阵势,周二那两桌人竟然就没人吭声了,也没人动,都拿眼睛看着周二。

    周二也怕,但周二这个人很有点小聪明。见了这个局势,他知道怎么做才能牵制老亮。

    “扎啊,往这儿扎!”

    周二挺着胸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尽管扎!只要你一刀扎下去,甭管是扎死了还是没扎死,哪怕你就划破我一层皮,这世纪大酒楼就甭想开了,今天就歇业!明天工商局就吊销营业执照!你信不信?”

    “有种跟我到外面去!”老亮吼。他知道周二不是危言耸听,可是他忘了,周二是“有种”的人吗?是会按江湖规矩来的人吗?

    “我凭什么到外面去啊?我今儿就坐这儿,不仅坐这儿,我还要砸这儿!告诉你,老子来之前已经给公安局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来人,你们要是敢动手,我就跟公安局说是房宇动的手,你要是敢扎我,我就说是房宇扎的我。你要不信你就试试,看看公安局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周二得意洋洋地说完,就悠闲自得地坐下来了。

    老亮什么样的硬茬没碰过,就没碰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下三滥,他能自己挨刀,却决不能连累房宇,他犹豫了。就在老亮犹豫的一瞬间,周二狠狠地:“给我砸!”

    工作人员的惊叫声里,酒楼的桌椅、玻璃器皿、盛放水产海鲜的玻璃缸都被砸了,周二这群混世魔王最大的本事就是破坏,见周二带头砸,一哄而上,世纪大酒楼在一片破碎声响里转眼一片狼藉。

    “我□妈!”老亮忍无可忍,跳上桌子几步追到周二面前,劈头就砍!

    老亮这一出手,他身后那帮兄弟全出手了,砍刀向着这帮小开们毫不留情地砍了过去。

    但是老亮还是有脑子的,他不是用刀刃,是用刀背砍下去的,刀背砍不出伤口,但是会用刀的人用刀背也能把人砍得痛不欲生!

    周二以为他几句话肯定能唬住老亮,哪知道老亮也不是一个虎逼,如果只有匹夫之勇,他也当不了房宇最得力的手下。老亮手下的人全都看老亮,见老亮用刀背砍,全都明白该怎么做了。

    这一下世纪大酒楼是彻底成了斗殴场,周二这些乌合之众能打吗?敢打吗?一看老亮他们没被唬住,都吓住了,刀背刀刃的他们哪还搞得清楚,挨了几下就哭爹喊娘,往外面跑。

    可是,什么人堆里都有匹夫,都有愣头青。周二被老亮追着砍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周二团伙里有一个人却还真没跑,真红了眼,他也拔出了一把卡簧,但他不会顾及到刀背和刀刃的区别,他把卡簧对准了向他砍过来的一个人,往前一送,就扎进了那个人的肚子。

    那个人倒下了。刀还扎在肚子上,留在外面的刀身只有两三公分。

    血如泉涌。

    扎人的这个就是火腿。火腿扎了人,或许他也慌了神,或许他还想毁灭证据,他很没有经验地上去握住了刀柄,想要往外拔。

    如果他拔了,地上这个人,也许当场就能把血流干。

    可是火腿不知道。火腿还想去拔刀。

    火腿的手握在那个刀柄上的时候,他自己的肚子也一凉。

    老亮的腿叉子,叉进了他的身体。

    火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上绽开了血红的花,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凉,冰凉,连心都是凉的。

    火腿用手去捧着自己的肚子,手上立刻全都是血,血顺着他的胳膊往地上淌,越淌越多。

    火腿也倒下了,他的血和被他扎了的人的血顺着世纪大酒楼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往外淌,两边的人都停手了,工作人员都吓呆了,外面已经聚满了围观的人群,事情已经闹大。

    老亮拔出了那把腿叉子,他和火腿不同,扎人和拔刀都有数,死不了人。

    周二呆呆地看着这个场面,忽然反应过来,他大叫:“杀人啦!世纪大酒楼的人杀人啦!”

    他叫得声音很尖,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人是我捅的!你们都看见了吧?”老亮拿着那把不断滴血的腿叉子,目光扫过所有人。

    “你现在还说是房宇扎的吗?”老亮问周二。

    “还说吗??”老亮又问了一遍,盯着周二,提着手上滴血的腿叉子。

    “……”周二被老亮震慑到了。

    所有人都被老亮震慑到了。

    房宇赶进世纪大酒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可就在房宇进门的时候,警车的警笛声已经可以听见了。

    房宇见了眼前的情形,听到警笛声,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老亮,走!”

    房宇对老亮说。

    “我不走!”老亮怎么可能肯走?

    “你进去还出得来吗??”房宇吼。

    老亮背负着几条重伤害事件在身上,前年曾经因为一起重伤害闹得太大被公安局...&lt;/div&g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