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喜看着林生生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一时想不出来可以罚一个三岁的奶娃娃做什么,最后只能让她跟着她哥哥们写大字,反正不能厚此薄彼就对了!

    林生生没写过大字,闻言不仅没有不高兴,还兴奋的不得了,蹦跶着跟在哥哥们身后走远了。

    孩子们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继续刚才没谈完的事情。

    岑欢喜转头看着林默的侧脸,温声询问他如今是怎么想的。

    “跟着三皇子吧。”

    “你说的对,人生不可能事事顺遂,总是有失有得的,太子一党,不得圣心,如今举步维艰,三皇子倒是一直得圣心,但那腿确实是败笔,只不过乾坤未定,谁是黑马还说不定。”

    有他这话。

    岑欢喜可算是放心。

    “有你这话我才敢说,三皇子的腿其实没我说的那么没希望,但有一点我没胡说,想要好全,会特别苦。”

    “他的腿坏这么久了,光是经脉重塑,就是一个特别痛苦的事情,然后在刺激经脉发挥它们的作用,又是一件难事。”

    “粗略估计,三皇子配合的情况下,也得一年半载左右才能站起来。”

    而站起来后的康复,得看到时候的情况决定要康复多久。

    林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刚才三皇子应下了让你给他治腿的事,那我们就好好给他治,毕竟一开始我们也没有说死了一定要治好,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岑欢喜应下,接下来的日子就全心全力的治疗万俟昀,其着重调理他的身体,至少也调理道到可以经受住八针法前四针才可以。

    这一天她照常回家,半路上马上突然停下。

    她疑惑,推开车窗想询问方婷怎么回事,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她想往回退,退出刀的攻击范围然后想办法跑,但对方好像察觉到她这个想法,刀往前探,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口子。

    随后陆华生的出现在她视线中,本就邪气的长相,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很是可怖。

    “好久不见啊林夫人。”

    “去我那边做做客吧。”

    ……

    岑欢喜被钳制带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庄子,具体位置她不清楚,只知道她但凡要多看一眼,陆华生的刀就逼到了眼前,仿佛自己看一眼,刀就扎到眼里去了。

    没法子,她只能用耳朵记,用尽一切精力听草木的声音,以此判断周围环境。

    只不过因为没法对话,得到的信息微乎其微,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车门就被用力拉开,陆华生恶声恶气的招呼人把她拉下来,她端坐不动。

    “你再敢伤我,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她的声音不大,却镇住了所有人。

    毕竟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她是霍家刚找回来还揣在心窝上疼的小姐,这次要不是太子强烈要求,饶是陆华生这个不怕事的人,也不敢轻易动她。

    陆华生恶狠狠的瞪了岑欢喜一眼,侧身让出下车的位置。

    她却仍然不动。

    “车架太高,给我搬垫脚凳,还得我的贴身丫鬟,方婷来扶我。”

    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寻常贵家夫人出行的标配,陆华生顾忌霍家和林默,最终还是没拒绝,扬手示意人把方婷带上来。

    方婷刚把她扶下车,方婷就被陆华生拽开,得亏岑欢喜反应快拽住了她。

    “你干什么!”

    “我只答应你让人把你扶下来,可没答应你一直和她在一起!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我动不了你,还动不了这个丫鬟嘛,你不听话一次,我就卸她一条胳膊,胳膊卸完卸腿!”

    陆华生眼神阴鸷,拽着方婷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疼的方婷痛呼出声。

    岑欢喜斗不过他,为了方婷,还是服软了,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围在中间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没有窗户,只有屋顶上一个天窗采光,屋内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可以垫脚的东西,这样一来,从天窗跑不太可能,唯一的出入位置只剩大门,大门外有人看守。

    好家伙,没出路了。

    她颓丧的窝在角落里,开始汲取周围信息。

    与此同时。

    林默根据陆华生的话寻来了。

    “好久不见啊林大人,我今天约你来这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殿下需要一个治理雪灾的法子,你对这种天灾人祸,不是很有处理的法子嘛。”

    “你什么时候给一个完整的策略,我就什么时候带你见你夫人。”

    “当然,你也可以慢慢拖时间,但越晚,你见到的林夫人就越不完整了。”

    林默脸彻底沉下来。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对你的行为提出一个建议。”

    话音刚落。

    两人之间的硝烟味更重了,屋内的岑欢喜听到植物讨论新来了个人,正在和陆华生说话,就知道是林默到了,忍不住挤到墙角,敲墙体试图引起墙根处的植物注意。

    结果植物的注意力没引到,把看守人引来了。

    “砰砰砰!”

    “老实点!再发出动静,我们就不客气了!”

    岑欢喜闻言翻了个白眼。

    一群光会动口,不会动手的傻逼!

    不过想归想,她现在独身一人,身上也没什么护身的东西,也就没挑衅守门人,起身安静的在屋里溜达,走到一半,门突然被推开,把她吓得一哆嗦。

    “干什么!”

    看守人没回答,只是一人站在门的一边,抬手示意她出来。

    她慢吞吞的往门口移,然后猝不及防被摁住,眼前被裹上黑布,什么都看不见了。

    视觉被剥夺,人的平衡能力多多少少会降低,在上一个台阶时,她一个没踩实,整个人往前扑,就算有看守人抓着手及时拎住,还是扭了脚。

    钻心的疼痛让岑欢喜冷汗当场就爆出来了,下意识调节呼吸缓解疼痛,但看守人却不把她的疼痛当回事,强迫人继续走。

    岑欢喜踉踉跄跄走出去几步,一道焦急的声音就响起了。

    “这就是你说的在我给出方法前,都会保证欢喜的安全吗?”(http://.suya.cc/69/6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