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所有感情的维系都是相互的,单方面的付出,会快速消磨感情,最后相看两厌。”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时间机会接触男女之事,为了让你以后情窦初开时少吃点苦头,我今儿就多说了一些,你可不能嫌我罗嗦哦,这可都是肺腑之言!”

    岑欢喜开玩笑似的睨了方婷一眼,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人看了一点都不紧张,能一边添柴一边回话。

    “瞧夫人您这话说的,您愿意跟我说这些,都是看的上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您罗嗦啊,只不过您可别嫌我笨教不会哦。”

    “世界上没有笨学生,只有不好学的,你学不会,肯定是不认真,我到时候就给你上头悬梁锥刺股那套,保准你学的透透的。”

    岑欢喜故意吓唬方婷,小丫头也配合的表现出怕怕的样子。

    一时之间,厨房里氛围格外温馨,时间也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过去的飞快,转眼日头就西落了。

    她看了看外头,心里确定林默不回来了,沮丧的把一直温着的汤盛起来,刚想招呼方婷把汤给孩子们和林母分了,一转头却看见林默倚靠在门边看自己。

    对外沉肃的面容,此时对她笑的温柔。

    “好香啊,一回来就有夫人给炖的汤,真是人生幸事。”

    “就你嘴甜,快来帮我把汤端出去,喝完快去休息,你眼睛里红血丝都重了,可得好好休息。”

    不只是红血丝,林默眼周的乌黑更是严重,都可以媲美大熊猫了,可把岑欢喜心疼坏了。

    林默很享受被自家夫人心疼的感觉,面带笑容的把汤端出去,岑欢喜出去时,他甚至把汤分好了,这会正在给她那碗搅拌,加快汤水降温。

    这些小细节很是令人动容。

    “哎呀,你这么累了还帮我啊?”

    “只要能让夫人高兴,那就不存在累不累这一说,夫人现在高兴吗?”

    “高兴,可太高兴了,只要林大人也能照顾好自己,我就更高兴了。”

    夫妻俩一来一回互相调侃,明明都是很普通的话,却能给人莫大的满足感,一直在奔波思考的林默,彻底放松下来了,吃完饭,去洗漱完,就早早地抱着岑欢喜坐在软榻里。

    她在看账本,他就自顾自的玩弄她的鬓发。

    黑亮的发丝在修长白皙的指尖缠绕,在覆盖了整根手指时被松开,发丝马上滑落,他又给拾起来,反反复复,直至发丝被松开呈现出微卷的状态他才停止这个举措。

    “欢喜,我要走了,接下来京城会很乱,非必要不要出门,我留下的人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岑欢喜翻账本的动作一顿。

    “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她想说的不只是干巴巴的一句嘱咐,她很抱着人跟人说自己有多想他,他不在的这些时日,她夜半醒来时常无法再入睡,做什么事情都下意识要与他分享。

    但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马上给自己反应的人了。

    就连自己分享的信件,他都得隔个将近一个礼拜才可以收到,等她收到回复,都是半个月后了,分享欲已经消失殆尽。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她说不出口。

    因为他出门是有要事的,自己不能因为私心,而将人留下,哪怕是现在很舍不得他再次与自己分别,却也只能说让人注意安全。

    林默注意到岑欢喜情绪低迷,也知道为什么,却无法给出她想要的答复,只能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中,用脸蹭她的脖子,用亲昵的举动,默默地安抚人。

    “我会注意安全的。”

    ……

    翌日清晨。

    岑欢喜身畔已经没有人,伸手一摸,也没有温度了,看来很早就离开了,真是的,也不跟自己告个别再走。

    她噘着嘴慢腾腾的翻身下床,洗漱完先去三个孩子的院子看了一下。

    小孩子觉少,这会三个崽崽已经凑在一起玩了,不过说是玩也不准确,林择生拿着医书在背医理,林路生和林生生这两个崽子则裹得跟球一样坐在地上堆雪人。

    两崽子身子小,心可不小,看手里团的雪球大小,是要造个大的啊!

    林生生坐的位置面向大门,第一个看见岑欢喜,兴奋的挥手让人过来。

    “娘亲娘亲,你快看看我和二哥堆的雪人,这个最大,是爹爹,然后堆娘亲,奶奶和姥爷舅舅,最后堆我和哥哥们。”

    林生生掰着手指一个个数,因为认真,小嘴不自觉抿起来了,脸颊肉看着鼓鼓的,跟个小仓鼠一样,可爱的不得了。

    “堆这么多,囡囡和哥哥会不会累啊?”

    “不会!”林路生挺着胸脯,一脸骄傲的抢答,“我最近一直在练舅舅教的武术,已经可厉害了,堆几个雪人不在话下!”

    “我们路生这么厉害啊,那娘亲可得给你个奖励。”

    听到有奖励,林择生也凑过来了,“娘亲我也很厉害,我背了很多书,我也要奖励!”

    “行行行,都有,这样,等会娘亲给你们做好吃的怎么样?”

    三个孩子齐呼,“我们要吃炸牛奶!”

    “成!”

    林府,岑欢喜带着三个孩子做炸牛奶,其乐融融;同一个时间,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上的一座民宅里,万俟宵正带着心腹开会,氛围严肃。

    “经过种种磨难,我们的准备已经到达尾声了,现在需要定个时间,这次的行动,成了自此荣华富贵,败了,永无出头之日,所以开始时间的选择也很重要。”

    “对此,各位有什么想法。”

    万俟宵靠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随意的搁在把手上,一只手搁在腿上,一刻不歇的盘着文玩核桃,以此来维持自己的平静。

    陆华生身为他的左膀右臂,沉思了一下,率先开口。

    “主子,我觉得大年初一的宫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每年贺岁宫宴大臣及其家眷都会到场,我们这时候上,可以一次性控制住所有人,减少意外出现的概率。”

    这个时间点,确实不错,但有个问题。(http://.suya.cc/69/6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