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不搭理那人,在边上默默地褪下外衣,挽起袖子,在边上一桶水里净手,随后拎起一条鞭子,在另外一桶水里蘸了蘸,甩手打在那人身上。

    他的衣服单薄,林默下手又狠,这一下直接让人皮开肉绽的,但痛感却格外剧烈。

    “你个小人!蘸盐水!”

    那人破口大骂,但下一秒鞭子就打在嘴边了。

    疼的他面目狰狞。

    林默幽幽开口,“黄历,你说说吧,到底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叫黄历?”

    黄历很震惊。

    因为他就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但其实大家对他的态度很差,不叫他名字,只叫他狗子,久而久之,大家只知道他叫狗子,黄历这个名字却鲜为人知。

    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你都能查到我的名字,这么厉害,怎么就查不出来我给谁办事啊,说到底还是个废物!”

    “呸!”

    黄历粗鄙的对林默吐了口唾沫。

    林默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下一秒,沾满盐水的鞭子抽在了之前的鞭痕上,伤上加伤,痛的人翻起了眼白。

    “这才第三鞭,你要是还不说,我还有其他的手段,可以逼你开口。”

    黄历听到这话下意识抖了一下,余光不受控制的撇向边上的刑具架,脑子突然一卡,反应过来时,牙齿已经把舌头咬下来了。

    他想以自尽来逃避酷刑。

    林默反应迅速的掰着他的下巴,把断了的舌头掏出来,防止它堵塞喉道,导致窒息死亡,这样一来,黄历算是自杀失败,但同样的,他也说不出话,偏偏他还是个文盲,不会写字。

    相当于废了。

    林默沉着脸让人把黄历扔到那个养蛊的屋子里,让他成为那几十坛没吃东西的蝼虫的晚餐,他则站在屋外不远处,静静地等候,直到黄历的惨叫声响起,他才离开去找岑欢喜。

    因为岑欢喜没换衣服,不和他见面,这小两口就隔着一扇门交流。

    “已经确定了水源尽头有蛊虫,但是养蛊虫的人却自杀了,我们找后面的人的线索就断了?”

    岑欢喜忍不住重复了一下林默的话,心中下意识骂娘。

    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迷魂汤,只是帮人养个蛊虫,暴露了竟然还愿意用自己的死亡来掩饰指使他的人的行踪,还真是不可思议。

    林默靠着门轻轻应了一声。

    “确实是断了线索了,但你放心,不管那人怎么掩藏,肯定也会被绳之以法的。”

    “我相信你,我只是害怕这个期间,那个人又会作妖,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们。”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

    岑欢喜再次开口。

    “我想去那里看看,我曾经在一本医书里见过,蛊虫长期待的地方周围可能会生长克制这种蛊虫的草药,我要是找到的话,百姓们就有救了。”

    这个理由,林默无法拒绝,岑欢喜马上脱了防护服,一顿消毒后出来了,他还在那等着,见到她快步迎上去,摸着她的脸满脸心疼。

    “都瘦了。”

    岑欢喜笑的软甜。

    “说什么胡话呢,这才几天我能怎么瘦啊,你就是幻觉,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养蛊虫的位置。”

    林默被她岔开了话,也就不好再说,只能带着人先去看了。

    岑欢喜到了那,第一件事就是要推门看虫子,却被林默制止。

    “里面的画面有点瘆人,你就别看了,你要是要看虫子的话,我让人给你抓几只出来。”

    岑欢喜很想说自己身为大夫,什么血腥画面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害怕一点虫子,但是看到他这么严肃,还是乖乖应下了。

    等他的手下把虫子抓出来,她拎着虫子在周围慢慢溜达。

    “哎,这虫子的克星草药在哪啊?这可怎么找啊?”

    岑欢喜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询问植物,果不其然,怕虫子怕的要死的其他植物听到这话,赶忙指挥。

    【在那呢在那呢!在屋子西窗外距离个两三百米的小山坡上,一种叶片很小,有点泛紫的草就能克这虫子!】

    【快去啊,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个虫子了,太吓草了!】

    【你搁这囔囔啥用而没用,人家又听不到你说的话……诶诶诶,她照你说的方向去了!】

    岑欢喜顺着植物的指挥慢慢往那凑,毕竟那边太远了,自己直奔着那去的话,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第一次来就知道那边有草药。

    所以她只能装作因为找草药,不知不觉往那走的样子。

    没多久,她就在山坡上找到了那种草药。

    她摘了一片叶子凑到虫子那,只见刚刚还很安定的虫子,突然跟疯了一样在网兜里乱冲乱撞。

    一直跟着她的林默见状开口。

    “看来这个草药就是克制蝼虫的东西了。”

    “对,我摘一些回去做药,顺便再移栽几株。”

    移栽回去的草药,她浇了灵泉水,本来因为换位置有点蔫巴的草药,一下子就焕发光彩,小小的叶片舒展到极致,其中蕴含的紫色,更是耀眼夺目。

    岑欢喜见状也就不搭理它了,自顾自的在边上研究这个草药的药性,然后根据药性配药,没几天,针对蛊虫引起的病症的药方就新鲜出炉了。

    病人们喝完,都觉得自己沉闷了很久的身子,突然轻快了一下。

    他们对视一下,眼中皆是惊喜。

    几个病的最严重的人,更是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努力给岑欢喜磕了个头。

    “岑大夫啊,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想来我早就入土了。”

    这话倒是没胡说八道。

    以他们的情况,如果没有岑欢喜,这会早就五脏衰竭而亡了,但即使如此,岑欢喜也微微侧身,避开了受他们的全礼。

    “你们起来吧,我是大夫,救人是职责,你们觉得这次的药有效果,就是方向对了。”

    “等我再研究研究,弄出更好的药方,你们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岑欢喜的话,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庄子一扫她初来时的沉闷死寂,变得多了几分火气。(http://.suya.cc/69/6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