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的爱鸟除了二房孝敬那只画眉鸟外,还有一只白色的信鸽。

    画眉跟信鸽各呆在一小巧的铁笼子里头,铁笼子上还拴了鲜艳的红绳子。

    木老一看到他的两个鸟笼子外面都黑漆漆的,一看就是被火烧过的,里头的鸟儿也不精神了。

    两只鸟可是老爷子的爱宠啊,鸟儿们有个好歹老爷子都会茶饭不思的。

    木老一看自己的鸟笼子都被熏黑了,鸟儿也不精神了,他哪有心情出去溜鸟儿啊,再查看四周就瞧见了没有处理干净的灰烬。

    多咱等家里人都起来了,木老就黑着脸问:“我放在后院的鸟笼子好端端的咋被火烧了呢?那两只鸟都蔫儿不垃圾的,我看也活不成了?谁吃饱了撑的跑去后头烧火了?”

    一听老爷子的爱鸟被烧了,叶婉容的脸色微沉,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略低着头的木天佑。

    沉默须臾,叶婉容才沉声问:“天佑,昨晚你是不是又烧纸了?”

    不等木天佑开口叶婉容进一步说到:“我再三的警告你别在家烧纸,你咋就是不听呢?你在哪儿烧不好啊,咋跑去后院了,把你爷爷的鸟烧坏了,要是把你爷爷气个好歹你担待得起吗?”

    “妈,不是我烧的,是王婶子烧的。”木天佑一字一顿的说。

    正在厨房伸着脖子听动静的王秋菊一听木天佑把她咬出来了,她连忙喊冤:“冤枉啊,我啥时候跑去后院烧纸了?”

    说着王秋菊就疾步到了客厅,然后再三的替自己辩解:“天佑啊,我知道我不该把看到你半夜烧纸的事告诉给太太。先生和太太对我那么好,我明知道你在自己家半夜烧纸对家里的老人不好,我如果不说的话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

    “天佑,好端端的你半夜起来烧什么纸啊?”木永和面色严峻的问:“万一一个不小心引起火灾怎么办呢?”

    看木永和的反应他好像才知道木天佑半夜烧纸这事儿。

    林四月忙小心翼翼的出来替木天佑解释:“爸,妈,你们别生气,天佑哥烧纸都是因为我。我自从流产后老是做噩梦,我寻思着可能是孩子走的不安稳,天佑哥才半夜起来烧烧纸,希望那孩子早点儿投胎去。”

    “真是乱弹琴=!”木永和的面色越发的不悦了:“婉容,你早知道这事儿了为什么不早些提醒天佑别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如果让别人知道咱们家弄这些封建迷信的活动,你让我怎么更进一步啊?”

    叶婉容略带埋怨的说:“我知道以后已经批评过天佑了,没想到这孩子就是不听。”

    这个时候王秋菊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天佑啊,往后这个纸咱还是别烧了,这个是不吉利的,外人知道了还可能影响先生的步步高升啊。”

    “你算什么东西,少管我们家的事!我再三告诉你替我保密,你为什么出尔反尔,昨天晚上那纸明明是你烧的,你还不承认。”木天佑对王秋菊少有的态度恶劣。ъitv

    王秋菊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木永和不悦的瞪了木天佑一眼,然后低声斥责道:“怎么跟你王婶子说话呢?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往后不许你再搞这些乌七八糟的,还有要对你王婶子态度好些。”

    “爸,天佑哥那么做是为了我,再说了王秋菊明明是在故意挑拨咱们的家庭和睦。”林四月极力的替她跟木天佑抗争。

    叶婉容把脸一沉,口气严厉的说:“四月,你没了孩子我们理解你的伤心难过,这些日子我们在小心翼翼的照顾你的心情和你的身体,你不知足就罢了,怎么还怂恿天佑做那些乌七八糟的呢?”

    “爸,妈,既然你们宁可相信一个保姆的挑唆,不考虑我跟小月牙的感受,那我们还是搬出去吧。”说着木天佑就拉起林四月的手准备往外走。

    在这个时候木老突然一拍桌子:“都给我住口,大早晨起来的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木天佑和林四月却仍旧气呼呼的朝外走去。

    看到他们就这么走了,木相思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哥哥,嫂子,你们不要走嘛。”

    “让他们冷静下也好。”木楚楚拉住木相思的手不许她追出去,从始至终木楚楚都是一脸的清冷,不曾为任何人发一言。

    等小两口走了,叶婉容温柔的安抚了王秋菊一句:“让你受委屈了。”

    王秋菊忙擦了擦眼角,诚惶诚恐的说:“太太,你相信我没有烧纸就好,我这就去端早饭。天佑和四月还是年轻,他们不懂事,太太和先生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旋即,王秋菊就快步回了厨房,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叶婉容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从刚才的温柔和煦变得森冷逼人。

    中午下班后,木楚楚就被宋和平接去吃饭了。

    宋和平带木楚楚到了一家才开张的带包厢的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不是川味火锅,就是正宗的泉城风味的火锅。

    东山这边的人也吃火锅的,只是这边的本土火锅没有后来红遍大江南北的川味火锅那么有名罢了。

    他们来到包厢的时候木天佑和林四月早在这儿等着了。

    看到他们进来,林四月就笑道:“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的话我们可要先吃了。”

    木楚楚笑道:“你们两口子还想着吃,看来心情没有太受影响。”

    林四月抿嘴一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里的火锅不辣,林四月也是可以吃的,她这会儿身体虚的很,还在吃中药,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biqμgètν

    四个人吃了一会儿后,木楚楚才言归正传:“这个王秋菊的来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她是二婶子齐秀敏的一个远房亲戚,是那种拐着弯儿的亲戚,如果不仔细打听的话还真就不能把她俩扯上关系。”

    木天佑淡淡道:“她们既然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是个巧合。这盘棋还得继续下,最好能尽快收手,免得夜长梦多。”

    林四月也说:“是得加快进度,如果被二房有所察觉的话就不那么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