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跟鸟儿哪个更要紧老爷子还是能分清楚的,只是被他老人家当宝贝似的养了大半年的画眉跟鹦鹉就这么跑了,他是很肉疼就是了。

    老爷子虽然没有凶孙女们,但他还是故意板着脸用满是岁月之痕的手分别在木相思跟木娇娇身上指了指:“你们给我把鸟摸跑了,我不凶你们,但你们得赔我。”

    木相思忙道:“赔,赔,我让爸爸给爷爷弄一只羽毛又漂亮,声音又好听的画眉鸟。”

    木娇娇也说:“回去我就让爸爸给爷爷买一只羽毛白的跟雪一样的八哥儿来。”

    木燕燕嘀咕道:“白色的八哥儿好看,八哥儿也会说话的。其实爷爷那只鹦鹉一点儿也不好看,还笨,新年好都不会说。”

    木老说让她们赔那也是逗她们玩儿的,看到三个女孩子都认真起来,老爷子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老爷子就又想起他的画眉更鹦鹉来了,然后就又惆怅起来。

    那画眉鸟是去年木永兴在木天佑认祖归宗后,为了讨好老爷子从别处淘换来的。

    既然来省城了木永宁不可能不带着妻子和女儿们去二房坐坐。

    因为跟二房家的木丹丹,木明锐玩儿不到一起木娇娇跟木燕燕不乐意去的,还是不得不跟着父母去了木永兴家。

    他们过来的时候木永兴和齐秀敏也才带着木明锐去走亲戚回来,跟牛妞妞去千佛山玩儿的木丹丹至今未归。

    得知二哥竟然没有带着孩子们去探望老爷子,木永宁是很来气的。

    当着齐秀敏的面,木永宁就不客气的质问木永兴:“二哥,今天都年初三了,你还没过去看看爸爸,你跟大哥闹矛盾归你们的矛盾,你因此就不孝顺爸爸了,你良心上好受吗?”

    木永兴到没有因为老三当众质问他不孝老父亲而不悦,反而是一脸的委屈:“老三,我知道你跟大哥亲近,在你心里头大哥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咱爸偏心大哥,你可以无所谓,但我不能。大哥他们听信了保姆的疯言疯语就给我跟你二嫂定了罪,咱爸不说替我们两口子讨公道,偏听偏信。老三,如果是你的话,你不委屈吗?你不气吗?”

    木永宁没想到老二混淆视听的时候竟然如此的坦荡荡。ъitv

    “二哥,有些事到底冤不冤枉你们心里头有数,人在做天在看。我虽然不信佛,但我却信因果轮回。”木永宁无比失望的看着他曾经尊敬的二哥。

    江云秀拉了一下木永宁的袖子,然后柔声道:“大哥跟二哥之间的矛盾我们是外人不好说什么的,不过该尽的孝不能不尽。”

    齐秀敏轻蔑的笑了笑:“三弟妹跟老三算是在夫唱妇随在数落我们不孝不悌吗?如果你们一直跟大房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话,我们家的门你们也别登了,免得跟我们这不知好歹,不孝不悌的走的太近让某些人不高兴。”

    “既然二嫂不欢迎我们来,那我们也就不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坐着了。”江云秀忽的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木娇娇和木燕燕看到妈妈起身要走了,她们也起身准备走。

    木永宁也想一走了之,可他还是不死心的劝木永兴:“二哥,咱爸眼看就要八十了,咱们跟他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了。你是做哥哥的,你比我这个做弟弟的经多见广的,按理说我不配说这些,可我怕你留下遗憾啊二哥。”

    木永宁可谓是苦口婆心了,可他越是这样劝越是让木永兴反感。

    木永宁一家在省城这边住了一宿就回了绿岛,他们的工作生活,主要的关系网都在那边。

    年初四下午木楚楚以宋和平女朋友的身份带着礼物去了宋家。

    宋和平的父亲是某局的退休一把手,母亲退休之前也是某国有企业的中层。

    他们住在单位给分的家属楼里,住房条件跟木家自然是没法比的。

    宋和平的哥哥宋安平早就结婚搬出去了,宋和平的弟弟宋承平在部队上。

    看到木楚楚拎了那么多礼物来家,宋母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她亲昵的拉着木楚楚的手朝里走的同时嘴里还在那客气着:“楚楚啊,你空着手来家给我和你伯父拜年,我们就跟高兴了,何苦来拿那么多东西呢,把你这小细胳膊给累着咋办呢?”

    木楚楚知道对方是在跟她客气呢,她也很自然的跟对方客气着:“伯母言重了,我也没拿多少东西的。”

    宋家的客厅虽然很小,但被女主人打理的井井有条。

    宋母喜欢素色,不管是窗帘还是桌布的颜色都很素。

    宋父不知咋跟准儿媳妇聊天合适,也就会问一些诸如你爷爷挺好吧?你爸爸挺好的?

    宋和平看着老父亲在准儿媳妇面前仍旧跟之前那么拘谨,他很想笑,但却不好意思笑,怕笑了后会被老爹拿扫帚满屋里撵。biqμgètν

    等宋和平拉着木楚楚进了他的房间说悄悄话的时候,他才笑着说:“我爸这辈子也就是在上司面前和在你和你家人面前紧张的跟什么似的,看他老人家样子我就觉得好玩儿。”

    “小心被你爸知道了揍你。”木楚楚嗔了宋和平一眼。

    宋和平笑着拉起木楚楚的纤纤素手,然后放在唇边温柔的一吻,这才道:“如果我挨揍我相信你不会不管我的。”

    “谁给你的自信?”木楚楚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看着继续吻她纤纤玉指的男人:“我还真的想看看你被你爸揍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知道楚楚最善解人意了,才舍不得看我挨揍呢。”宋和平轻轻咬了木楚楚的小拇指一下,那细嫩白皙的手指,宛如洗的一尘不染的葱白,秀色可餐的很。

    被狗男人咬疼了的木楚楚忙不迭收回自己的手,嗔怒道:“宋和平,你属狗的?”

    “我不属狗,我属木楚楚,我这辈子只属于木楚楚。”宋和平冷不丁的这句告白把向来冷静自持的木楚楚惹的脸颊绯红,杏眼顿显无尽的春意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