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四月提起路远这个名字时赵丽华先是一愣,很快有关于路远的一些零碎的记忆从赵丽华的脑子里搜索了出来。

    赵丽华的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异样后很快便恢复如常了。

    赵丽华一脸平静的说:“我想起来了路远曾经跟竹子相亲过,那路远跟你们小夫妻关系好,竹子跟他略微走的近了些。听说他调去县城了,成家了没?”

    林四月如实道:“路大哥如今去省城工作了。因为前些日子他参加一个专业方面的培训学习,成绩好就被留在省城了。他还没成家呢,他跟竹子其实挺合适的,当然路远的学历咱们竹子没法比,可是路远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啊,比如在刑侦方面的天赋。”ъitv

    “四月,你是来替路远提亲的吧?”赵丽华的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和蔼了,脸上的神色到还温软。

    事已至此,林四月也就没跟赵丽华拐弯抹角:“我也就不瞒着老师了,其实竹子跟路远彼此有情,可是白大哥曾经跟路远警告过。路远一直努力的工作,试图能拿出一些成绩来让你们看到他身上的闪光点。这两年竹子身边不乏追求者,可竹子都没有心动过。老师,您就不能给路远一个机会吗?”

    这番话林四月说的异常恳切,甚至含了点儿恳求的意味。

    赵丽华缓缓垂下眼帘,长久的沉思后才缓缓的说:“路远是个好孩子,他跟天佑又交情匪浅。我也知道竹子跟了路远,将来她肯定不会受委屈的。可是四月,你别忘了路远背后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我就竹子这么一个女儿,我咋能让她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呢?”

    镇上就这么大,路远他老爹跟田桂芳的种种早就不是秘密了。

    虽然路远跟原生家庭相隔很远了,可他不可能跟自己的父亲彻底的断了关系,如此以来他的妻子将来不得不跟那样拎不清的公爹,还有心眼儿多,儿子不省心的田桂芳打交道。

    赵丽华可是把白竹当掌上明珠来呵护的,她怎么舍得把女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呢?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婚姻可是两个家庭的事啊。

    明白了赵丽华不接纳路远的原因后,林四月能理解,但她不赞同。

    她的不赞同自然是带着主观色彩的,假如林四月跟路远不熟,没有交情的话,她在得知白竹谈了那样一个对象兴许也会反对。

    这会儿林四月却想替路远,替路远跟白竹的恋情说几句,就在这个时候外出会同学的白竹裹着一身的冷风回家来了。

    一进屋看到林四月竟也在,白竹便笑着凑上去,根本不介意吧自己身上的冷传给林四月。

    赵丽华忙给白竹沏了一碗热热的红糖姜茶:“快趁热喝了,你这妮子真不像话,自己一身的寒气也不知道避着四月。”

    “月月又不嫌弃我。”白竹朝自家母上大人俏皮的眨眨眼,然后就捧起红糖姜茶来喝。

    白竹回来了有些话赵丽华跟林四月也就不好继续说了,她便去厨房做饭,准备留林四月和天佑吃了饭再家去。

    旋即,白竹就拉着林四月去了她的闺房,然后俩人坐在被窝里收拉着手说女孩子之间的话。

    自从林四月结婚后,她跟白竹一起黏黏糊糊的机会就比过去少了很多。

    其实没有嫁给木天佑的那几年,特别是哥哥走了,嫂子改嫁后林四月跟白竹一起黏糊的机会几乎成了奢侈品。

    白竹生气林四月当冤大头,帮张桂兰养孩子,那会儿林四月犯蠢啊,甚至还怪白竹心肠硬,俩人差点儿就断交了。ъitv

    如果白竹不是那么大度的话,也许俩人真就断交了。

    上辈子林四月在犯蠢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她跟白竹的关系也就渐行渐远。

    林四月甚至不太记得白竹的婚姻美满不美满了。

    被窝里不知不觉便暖了起来,白竹见林四月坐在那神佑太虚,她便笑着把用自己的头发去蹭对方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痒了,林四月这才把自己从神佑太虚里抽回来。

    林四月笑着捏住白竹好看的下巴,认真的欣赏了一番,然后用色色的,半是陶醉的口吻道:“我家竹子真美啊,我如果是个皇帝肯定要被你的盛世美颜给迷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白竹笑着继续用头发蹭林四月的脖子:“你这一套甜言蜜语还是留着哄木天佑吧,在老娘这儿不好使。”

    林四月忙笑道:“是是是,我家竹大美人才不需要我哄呢,需要路同志哄。”

    俩人玩笑了一会儿,白竹突然敛容正色,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含糊着问:“四月,你曾经怀孕过,刚开始怀孕是啥感觉?”

    林四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白竹刚刚问了些啥后,她的神经瞬间绷紧。

    “竹子,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问这个对不对?”林四月使劲握着白竹柔软的玉手,一脸的郑重。

    白竹跟路远悄悄的恋爱时间也不短了,面对白竹这张明艳照人的脸试问有几个男人一直克制自己,一直跟她柏拉图呢?

    沉默了许久,白竹才用似蚊子哼哼的调调说:“我的例假很准的,可是快五十天没有来了。我最近总是犯懒,偶尔还觉得恶心。月月,我好害怕啊。”

    说着说着白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晶莹的珠泪顺着女子那张比花儿还娇的面庞上缓缓下落,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林四月稳了稳心神,然后把白竹温柔的搂在自己怀里,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你跟路远什么时候突破底线的?是他主动的还是?”

    林四月问这些无任何恶意,她单纯是处于对白竹的关切。ъitv

    白竹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嘟囔着:“就是省城下第一场大雪的头一天,我去路远的宿舍看他时才知道他发烧了,我便留下来照顾他。我们也不知怎么的就黏糊到了了一起,然后就做了那种事,再后来我们每次单独相见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这件事不怪路远,大部分时候是我主动的。包括第一次也是我更主动的,月月,我求你帮我说服我家里让我跟路远结婚吧。我不想继续的瞒着家里谈对象了,这种做贼的感觉我很痛苦,我觉得对路远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