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跟父亲闹的不愉快,路远也不太想在省城举办婚礼,麻烦木家人。

    他跟白竹已经领证了,他如果非得在老家办婚礼的话,白家也无可奈何。

    跟父亲闹成那样,加上答应白家会在省城办婚礼,路远不得不麻烦木家帮忙操持了。

    路远跟白竹商量后把俩人的前都拿出来给了干爸干妈用做婚礼当天的各项开销。

    木永和夫妇了解路远的脾气,所以他们就把钱收下了。

    婚礼头几天,路远跟白竹回了老家。

    路远先跟着白竹到了白家。

    白竹的父母对路远的态度是很不错的,至于白竹的哥嫂他们为着路远有那样的靠山,自然不会再跟过去似得用白眼仁儿瞅他。

    确定婚礼在省城木家举行,白竹的两个嫂子那叫一个兴奋,她们活这么大还没去过省城呢。

    白竹的二嫂孙桂梅才生下二胎,如愿以偿生了个男孩儿,取名白云峰,这会儿正在月子里,孩子虽然是早产,却很健康。

    到白竹婚礼那天孙桂梅的月子是做不完的,但她还是要跟着去见这个世面,不得不说这娘们为了见个世面也真够拼的哈。

    尽管路远心里头对白竹的两个哥哥没啥好印象,不过看在白竹的面上他到是能大哥,二哥叫的自如,酒桌上小酒一喝关系也就更加亲近了。

    到了次日,路远带着白竹回了路家,不管咋说毕竟是自己的婚礼,路远还是希望父亲能去参加,自己好带他在省城见见世面。

    路远虽然对父亲很失望,可那份对父亲的爱从未变冷。

    小夫妻俩上门的时候路父跟田桂芳他们才吃了早饭。biqμgètν

    田桂芳的女儿类秀荣瞧见路远跟白竹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她妒忌白竹的明媚夺目,更有对路远爱而不得的怨恨。

    “我和竹子的婚礼在省城举办,爹,你收拾一下跟我们去生成吧。”路远没有绕弯子,坐下后便把此行的目的说了。

    没等路父开口田桂芳忙说:“路远,你结婚当然得在老家啊,你爹和叔叔伯伯,姑姑什么都都在这边,路家和白家的亲戚也在这边。撇下这边的亲戚跑去省城举办算怎么回事啊?你如果不想看到我们娘几个,你结婚的时候我们躲出去给你们腾地方就是了。”

    田桂芳的语气很是温柔,说出来的话表面听着是在设身处地的替路远,替路家着想,朝深里琢磨就不那么对劲儿了。

    白竹一下子就品出了田桂芳这么熊娘们话里的挑唆之意,她柳眉微挑,语带不客气的说:“路远跟他爹说话,外人少插嘴。”

    路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远子媳妇,你说谁是外人呢?你田婶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她算是远子的半个娘,你的半个婆婆。赵丽华老师就是这么教自己的闺女跟长辈说话的吗?”

    路远凉凉的把话接过:“我什么时候承认她是我半个娘了?我的娘只有一个,有这个给我当拜个年的人在省城。爹,婚礼已经订了在省城我干爸干妈家举办,到时候你如果去的话就先跟着我们一起回省城,如果不愿意去的话那就随你。”

    路父一看路远铁了心要把婚礼办在省城,他觉得路远非得这么做就是为了逼自己在现任妻子之间做个选择,或者说他把婚礼办在外面就是在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面前狠狠的打自己这个当爹的脸。

    路父越是朝深里琢磨,他就越发觉得折了面子,从而也就变得越发愤怒。

    愤怒到极致的路父竟然抓起面前的小马扎子朝路远砸了过去,紧接着伴随着他失控的咆哮:“路远,你这个不孝子,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老路,你别发这么大脾气啊,路远是大人了你咋还打他呢?你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你们的父子关系就越发的不好了,外人肯定会觉得是我挑唆的。”田桂芳出口拦还不如不吭声。

    扔过去的小马扎子自然美砸到路远,躲过了父亲扔过来的小马扎子后路远就拉

    biqμgètν着白竹起身:“既然你不愿意去省城,那就算了,我带着竹子去我舅舅那边了。”

    路父更疯了似得上前抓住路远的胳膊:“你个不孝子,今天我必须狠狠教训教训你,只要你爹我还没死你就被想为所欲为。”

    路父的个头也不矮,力气当然比不过年富力强的路远。

    在父子的拉扯上路远终究不敢使出全部的力气,于是路父就占了上风。

    路父直接把路远放倒在对,准备跟小时候路远犯了错似得那样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白竹很清楚路远是让着老糊涂,所以才被对方给放倒在地的。

    白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田桂芳不知什么时候放过来的笤帚疙瘩。

    路父顺手就把那笤帚疙瘩捡起来准备朝路远身上招呼。

    就在路父的笤帚疙瘩要落下的时候,白竹扑着去抢夺路父手里的笤帚疙瘩:“你个老糊涂,你哥有了媳妇忘了儿的糊涂虫,今天你敢打路远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白竹对路父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她不但抢过了对方手里的武器笤帚疙瘩,还把路父拽了个趔趄,紧接着白竹直接把手里的笤帚疙瘩朝田桂芳的脸扔了过去。

    也是巧,田桂芳刚张嘴要说什么,笤帚疙瘩就飞过来直接撞在了她的门牙上,顿时门牙掉落,鲜血直流。

    白竹把路远扶起来,然后把人护在身后愤怒的指着路父的鼻子霸气的说:“路远是我白竹的男人,他从今往后就有人疼有人护着了,谁要是敢伤害我白竹的男人,我管你是老的还是少的,我统统不放过。路大伯,你别忘了你就路远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要仗着你们之间父子的血缘关系你就可以无条件的伤害他,再亲再近的人也是经不起一次被伤害的,你好自为之。”

    被漂亮的妻子这么霸气的护着,路远觉得此刻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他的眼圈儿微微的有些泛红,一滴温热滚烫的泪无声无息的滚出眼眶,缓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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