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已经疯了,疯得可怕。

    见了血的他,兴奋又癫狂。

    在鲜血的刺激下,他理智全无,如同猛兽一样,见人就砍。

    他手下的人,就更离谱了!

    也不知道,叶长生用了什么手段,来驯化这些人。

    叶长生的手下,面对疯狂、暴虐、乱杀的叶长生,完全不反抗,一个个像是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给叶长生砍。

    他们不反抗,并不表示他们不害怕。

    曹称象清楚地看到,他们怕得全身颤抖,甚至还有几个都吓尿了。

    可就是如此,他们也不反抗,也不动,任由叶长生拿他们当瓜切。

    就他妈,离谱。

    曹称象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看到叶长生和他的手下,曹称象还是有一种,三观被重刷的感觉。

    曹称象一阵心悸,有些后悔刺激叶长生了。

    他知道叶长生的状态不对,却不知叶长生疯得这么彻底。

    这都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称为野兽了。

    “算了,随他们疯去吧。”叶长生是死是活,疯成什么样,与他无关。

    当下最重要的是,趁叶长生发疯,赶紧地把柴堆上的人质救下来。biqμgètν

    曹称象扭头,看了一眼叶长生,见叶长生沉迷于杀人,无暇顾及其他,一个跃起,跳到柴堆上,将被绑的老人、小孩和妇人解开。

    这群老人、孩子和妇人,都是镇上的人,是西州城的血脉。

    他们与普通百姓不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包括孩子。

    是以,他们被叶长生捉住,被叶长生绑在柴堆上,差点被叶长生活活烧死,他们都没有喊一句。

    曹称象过来时,他们也没有哭喊着,求曹称象救他们。

    但他们不喊,并不表示他们不害怕,不想获救。

    他们只是太清楚,他们的胡乱喊叫,除了添乱外,没有任何用处。

    事实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的安静,因为他们的配合,曹称象都跃上柴堆,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叶长生也没有发现。

    “谢,谢谢。”

    “谢谢。”

    “底下,底下还有……还有人!”

    “他们,被活埋了,他们没有死,他们还活着。”

    “大侠,求求你救救他们!”

    被曹称象救下来的老人、妇人与孩子,小声地开口求曹称象,却不是求曹称象带他们逃走,而是求曹称象把埋在密道里的人救出来。biqμgètν

    “我知道了,你们先走!”曹称象一过来,看到被绑在柴堆上的,只有小镇的百姓,不见探路的亲卫,就知道他们怕是遇到了不测。

    或者,被关在了其他地方。

    现在,听到这些百姓的话,曹称象只想说,叶长生真的不是一个东西。

    “想走,往哪里走!孤,让你们走了吗?”挥舞着大刀,胡乱砍人的叶长生,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柴堆下方。

    他手中的刀早就丢了,此刻他的手中,正握着一个,正熊熊燃烧的火把,倨傲又神经质地看着曹称象,和柴堆上的众人:“曹称象,你说……孤这个火把丢下去,你能带走几个人?”

    不等曹称象回答,叶长生又打了一个响指,嚣张地开口:“都给孤出来,让我们曹大人,看看你们的本事。”

    “唰唰唰……”

    一个个瘦弱的男子,从土里钻了出来,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绑着一个黑漆漆的火药包。

    除了火药包外,他们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一根火折子。

    曹称象能清楚地看到,火药包露在外面的引线。

    叶长生这个疯子,居然把火药,绑在人身上。

    “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曹称象震惊的表情,取悦了叶长生:“听凤玉珠,这火药包还是你们萧王先用的。这火药包确实好用,尤其是绑在人身上。”

    “不是刀,不是剑,能完美地避开侍卫的检查,却又威力无穷。”叶长生一脸痴迷:“只要一点点火星,只要点燃引线,哪怕是年幼的小孩,也能杀死一群身高九尺的壮汉,可真是好东西呀!”

    “可惜,孤知道得太晚了。不然,你们所有人都……轰的一声,炸成肉渣了!”叶长生一阵怪笑,笑得阴森又诡异。

    曹称象直觉叶长生话中有话,他瞪大眼睛看着叶长生,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会让人用这种办法,去暗杀叶长陵吧?”

    “当然!”叶长生梗着脖子,左右摇动:“可惜你们不在皇城,不然,孤就能请你们看人肉烟花了。”

    谢谢,并不想看。

    叶长生桀桀怪气了两声,随即又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道:“林慕七快到了吧?等林慕七到了,孤请你们一起,玩个有意思的游戏。”bigétν

    曹称象没有跟叶长生争辩,也没有问叶长生,他要玩什么游戏,他只出声提醒:“在玩游戏之前,你能不能把我们萧王府的亲卫,从密道里挖出来?”

    “呵!”叶长生嗤笑,没有应。

    曹称象又道:“你应该知道林慕七的脾气,她来了,要是知道,你把我们萧王府的亲卫活埋了,她铁定不会陪你,玩什么游戏。”

    可惜,叶长生完全不受威胁:“放心,等林慕七来了,孤会让人,把他们挖出来的。他们是死是活,就看林慕七来得够不够快。”

    叶长生说完,抿唇一笑,一副贴心样:“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想着跑,孤现在就不会杀你们。毕竟,没有你们,林慕七可不会乖乖听孤的话。”

    显然,叶长生疯归疯,人却不傻。

    他根本不上当。

    曹称象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叶长生,希望你不会后悔!”叶长生准备得太充分了,杀招也太多了。

    别说林慕七今晚,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是没有受伤,恐怕也在叶长生手中,讨不到好。

    曹称象又急又怒,可面对杀招不断,完全不受控制,不按常理出牌的叶长生,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投鼠忌器的,是他们!

    曹称象没有再说话,只小心地,将柴堆上的人,护在身后,同时戒备地看着叶长生,防止叶长生突然出损招。

    叶长生也没有再开口,他手下搬来一把椅子,饶有兴致地坐在下方,看笑话似地看着曹称象。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直到……(http://.suya.cc/70/702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