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终于装不下去了,回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岑初眼神温柔得都能溺死人了,想要说的话又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无处可发的情绪,全被他施加在冬枣上面,他用力地咬了一大口,然后他毫不意外地咬到果核,嘎嘣脆,牙都差点磕掉了。

    “嘶——”

    岑初顾不得别的,上前去,关切地看着他,伸手轻抚着他的脸,“牙齿没事吧,怎么吃的那样着急。”

    在岑初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江篱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嘣”的一下,断了,现在跟在放烟花似的,炸的他的脑子成为一片浆糊,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与岑初相触的位置。

    还想要,更多……

    江篱失神地望着岑初,连话都忘记说了。

    趁着这个时候,岑初偷摸在他脸上掐了两下,满足了这几天一直以来的愿望,老早他就想掐一掐江篱的脸了,肉肉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江篱完全没有被他捏疼,反而捏得他的脸痒痒的,这个时候,他才心虚似的,一巴掌拍掉了岑初的手,眼神四处乱飘,掩饰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牙疼了点,看把你给急得。

    好了好了,这步也散完了,太阳都下山了,该回去洗澡了。”

    说完,江篱逃似的走了,如果忽略掉他有些歪七扭八的步伐,以及偶尔还顺拐的动作,大概就看不出来他在紧张了。

    岑初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反而是眷念的捻了捻手指,上面还有江篱体温的残余,叫他舍不得让其流逝,干脆就塞进口袋里,跟自己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101又及时蹦出来了,点评道:“我看你这技术是日渐成熟啊,看看你媳妇儿,走路都顺拐了,再被你撩下去,估计找不着北了。”

    岑初舒了一口气,笑道:“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个‘直男’,那就只能循序渐进的来了,慢慢撩。”

    他就等着,等这个自称“钢铁直男”的人,什么时候承认他喜欢男人的不争事实,到时候,他只需要敞开自己的怀抱,等着江篱过来就行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就得放松猎物的警惕,让猎物主动靠近自己,然后一口吃掉。

    嗷呜~

    可怜的江篱,遇上岑初这男的,天天过着被撩的面红耳赤的日子。

    第二天。

    江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被一只看上他的大灰狼,穷追不舍的追着,每次都是在要抓住他的时候,把他给放掉,然后再一次展开追逐的游戏。

    在大灰狼终于玩够了,把他叼在嘴里,就要一口吃掉的时候,他立马被吓醒了,才发现这只是梦。

    时间也不过才凌晨三点而已。

    江篱去放了个水之后,回来继续睡觉。

    这次他没有梦见他是只兔子了,他梦见他拒绝了岑初,岑初恼羞成怒,把他关在家里,对他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他趁着岑初去外国出差,跟他哥里应外合,逃了出去。

    结果刚到机场,跟岑初打了个照面,他因为逃跑,又被岑初惩罚了。

    这个梦境实在是太难以启齿,江篱就连睡着的时候都是紧锁着眉头,咬着牙关,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

    然后在他跟岑初的婚礼上,刚交换完戒指,岑初在他的耳边,偏执又疯狂地说,“你终于是我的了”的时候,他又醒了。

    这次的梦不太好,江篱醒来发现他裤子湿了,他又只能换了条,随便搓了两下,就丢在盆里面泡着。

    时间才早上六点。

    估摸着时间还早,江篱又睡着了。

    这次倒是没有前面两个梦那么吓人了,而是瘆人。

    因为他梦见,他跟岑初在一个古代的世界,在一起种田,然后每天晚上,都是他主动要的。

    他主动的,他对岑初的占有欲还特别强

    他主动的……

    江篱看到梦里面的自己这个样子,简直要抓狂了,大哥,麻烦你矜持一点。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这个点,岑初早就上班了。

    醒了之后,江篱下意识的把手探进被子里面,摸摸裤子有没有湿。

    这些梦还真的有够奇怪的,怎么全都跟岑初有关啊。

    虽然他梦见他是兔子的时候,他跟那只大灰狼都没有脸,但是他就是觉得那只大灰狼是岑初。

    哼,只有岑初会那么坏。

    江篱盯着天花板,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难不成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不管了不管了,还是先起床好了。

    洗漱完了,吃过岑初给他留得早饭之后,江篱站在客厅中间,双手叉腰,环顾着四周,想着,既然他不会做饭,那他做点别的总行了吧。

    扫地,擦桌子这些简单的家务,岂不是手到擒来。

    事实上,他还是没有这个机会。

    岑初平日里特别爱干净,家里卫生搞得也勤,别说脏东西了,地上就是连一点灰尘都看不见。

    岑初养的那几盆绿植也被他打理的很好,一点枯枝败叶都没有,叶子上面还有水珠,看样子应该是早上浇过了。

    阳台上也晾着他俩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都是岑初洗手洗的。

    等等,这里怎么多了几条?江篱定眼一看,脑子飞快的运转,下一秒就大脑里面的齿轮就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哦,原来是他昨天半夜换下来的裤子啊,难怪他说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发现浴室里面少了什么东西呢,原来是岑初帮他洗的。

    是岑初帮他洗的,江篱哭丧着一张脸,拿出手机给岑初发信息。

    【阿篱: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进我房间了,怎么把我泡在盆里面的裤子都洗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信息,江篱暗暗地想,他是不是上班摸鱼啊,当老板都摸鱼,这公司迟早要完。

    【岑初:我不是每天早上都帮你洗吗?】

    江篱:……

    【岑初:你不是默许我进你房间的吗,反正我早上也要再洗一次澡,也要洗衣服,就顺手把你的也给洗了啊。】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没错。江篱苦恼地想,他的衣服都是岑初亲手洗的,连他自己都没洗过几次衣服。

    【岑初:你也别担心,大家都是男人嘛我都懂的,你不用害羞。不过我希望你梦里的那个对象是我。】

    这个对象是什么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江篱低声骂了句“不要脸”,脸却红的要死。

    【阿篱:你下次不用帮我洗了,我自己会洗的。】

    【岑初:oh,你指的是洗两件衣服放半瓶洗衣液的事情吗。】

    江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气得跳脚,当即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岑初那边秒接。

    “你管我洗衣服用多少洗衣液,我乐意放多少就放多少,反正我的衣服我自己会洗,不要你洗。”江篱大声地吼完,不等岑初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愣愣地看着岑初。

    岑初确实是在摸鱼,不过是在开公司大会的时候摸鱼,这下好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江昭无奈扶额,他不承认这是他弟弟。

    岑初面不改色地给江篱发了个安抚的表情包,看似忧愁,实际上全是炫耀:“害,没办法,今天早上不小心发现了你们老板娘一个小秘密,他就害羞了,看来今天得提前下班了,要不然我估计得够呛,不是一个榴莲能解决的事情啊。”

    能把翘班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的,估计也就只有岑初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老板。(http://.suya.cc/69/692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