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来的哥哥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家月小步小步走到家明身旁,小手掩着嘴,用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哔哔。

    家明:ヽ(ー_ー)ノ

    这孩子是不是脑袋也有点问题……柳还真嘴角疯狂抽搐。

    还未等到他琢磨着该怎么说晚上出去的事,陆红琴已经朝他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外走。

    到了没人的角落,便从身上摸出那把左轮,递给他:

    “这个你拿着,出门在外,你可能有需要用的地方。”

    柳还真接过左轮,插在腰上。他现在全身的伤,也只有手臂还能动弹,而且之前源力使用太多,现在处于半罢工状态,有把左轮防身也是好的。

    接过左轮,发现陆红琴还站在他面前,红唇轻轻抿嘴,目光沉凝。biqikμnět

    不知为何,看到她抿嘴,柳还真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没多想,因为此时他望着陆红琴,总觉得对方想糊他一巴掌……

    片刻后,陆红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随后听见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家明家月跟了上来,柳还真指着大门,问道:

    “你们姐这是去哪儿?”

    “散步吧,姐姐喜欢一个人到处溜达,有时很晚才回来,都好几年了。”家月甜甜回答。

    “这可不是好习惯,文歌市挺乱的。”柳还真道。

    家月想了想,点头道:“好像也是,但连爷爷都劝不了她。”

    柳还真想了想,问道:“你姐姐手是怎么受伤的?”

    “说是被门夹了一下,那天她回来,手指上全是血,可吓人了!”家月心有余悸又心疼地说着。

    “两只手都绑上绷带,这得是铁门吧。”柳还真吐槽道,这种谎言也就家月才会相信。

    家明轻飘飘问了句:“哥哥,你是怎么受的伤?”

    “哦,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全身都绑上绷带,这得从八楼摔下来吧。”

    “……是的。”柳还真咳嗽一声,点点头。

    “哇!哥哥,你从八楼摔下来啊,好可怕!”家月瞪大眼睛,小嘴张得老大了。

    柳还真:“……”

    家明:“……”

    ……

    “柳哥,你把我叫出来,就这?就这?”

    王圆润圆润的脸上写满了索然无味,老老实实推着轮椅在医院里走,亏他收到柳还真短信时还兴奋了一下。

    “怎么,你以为是什么事?”柳还真懒洋洋坐在轮椅上,虽然这么想有些咸鱼,但不得不说,有人服侍的感觉真好。

    “或者找点刺激的事做啊!你那句‘我拯救了大学城’真是帅爆了!”

    王圆润胖胖的小手紧紧攥着,满脸憧憬,就跟这话是他说的一样。

    呵,一定是罗启这个大嘴巴子说的……柳还真托着腮,无聊道:

    “哪有这么多刺激的事啊。”

    “大夏天的不找点刺激的事冰凉一下,得热射病了咋整。”

    “我现在是病人,全身都没法儿动那种。”柳还真心安理得靠在轮椅上,懒洋洋道:“要是我能推轮椅,就自己来了。”

    “这倒不用,你一个人来怪可怜的。”王圆润推着他走进外科室,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开绷带,又重新上药。

    “你和卫凝怎样了?这几天没约她出来?”卫凝就是那天奋不顾身救王圆润的短发女生。

    文歌大学又一次遇到特殊事件后,这次估摸着还得封校好一阵,也不知啥时候才能解封,这让柳还真很是窃喜,又可以光明正大不上课了。

    同样狂喜的还有这些大学生,整天宅着打虚拟游戏。

    “我们真没关系,她只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王圆润急忙说道。

    “青梅竹马。”柳还真面无表情。

    “以前一起玩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王圆润更急了。

    “两小无猜。”护士帮柳还真重新绑绷带,力气大了些,有些疼。httpδ:Ъiqikunēt

    “我来文歌读书,她也碰巧考到这里!”王圆润脸涨得通红。

    “不离不弃。”柳还真打着哈欠。

    “她事后给我说那天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没别的意思!”王圆润嗓门提高八个分贝。

    “生死相许。”柳还真最后总结道。

    王圆润无力坐在椅子上,像极了泄气的皮球。

    绑上绷带,两人离开病房,按照柳还真的意思,王圆润推着他去了那个叫童童的五岁小男孩病房。

    来到病房后,柳还真嗅了嗅,病房里确实弥漫着一股烧焦味。

    他凑到童童身边,能准确闻出,味道就是来源于这个小男孩。

    童童面无表情,痴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管柳还真怎么挑逗,他都是一言不发,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反倒是旁边听着的王圆润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一番无果后,柳还真只能放弃,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便让王圆润推他出去。

    “这个小孩有什么问题吗?”王圆润好奇问道。

    “只是个普通的小孩。”柳还真想了想,又补充道:“是个可怜的孩子。”

    两人来到前台,柳还真查了下童童的记录,说是受到强烈刺激,导致心理出现问题。

    柳还真问了下童童多久洗一次澡,护士小姐姐回答是每天都洗。

    柳还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朝王圆润说道:“今晚我要住这儿,你是回去还是也住一晚?”

    “我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吗?”王圆润正义凛然道,又小声问了句:

    “晚上攒劲不?”

    柳还真摸了摸腰间的左轮,也就是抓个连环纵火杀人犯,但为了不打击王圆润的积极性,便回道:

    “攒劲。”

    ……

    深夜,凌晨。

    王圆润连着好几次去了童童的病房,回来都说那孩子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这让柳还真有些纳闷:

    难道是我猜错了?

    晚上太热,一连几次无功而返,王圆润也有些泄气,更是热得满头大汗,便说了句:

    “我下楼去买瓶饮料,你要啥?”

    “冻茶。”柳还真回道。https:Ъiqiku

    王圆润拍拍屁股就下楼了。

    等他走后,柳还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推着轮椅,慢悠悠来到童童的病房外。

    熟练轻巧的动作,完全不像他给王圆润说的那样全身无法动弹。

    推开病房,果然见到有个小小的人影裹在被子里。

    柳还真目光一凝,快速推着轮椅过来,拉开被子,

    里面是两个枕头。

    “这种低级骗术……”柳还真嘴角疯狂抽搐。

    王圆润在一楼大厅买好饮料,见着前台穿着护士服的小姐姐背对着他,跨坐在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身上,脑袋凑在男人的脖颈处,一动一动的。

    小姐姐没穿鞋,光着的小脚还挺好看,隐约能看到脚踝处有一抹红色。

    “真是个炎热的夏天!”

    王圆润看得眼睛发直,吞了吞唾沫,不好意思多看,慢腾腾一步三回头地走上楼梯。

    从楼下上来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他看了眼前台,一句话没说就往楼上走。

    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二楼的王圆润便笑着问道:

    “老爷子,大半夜的咋还逛着呢?”

    “房间里太挤,出来透透气。”老爷子笑呵呵说道。

    王圆润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瞥见老爷子没穿鞋,脚踝处被病号服遮住,露出一小截红绳。

    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又想起什么,僵硬地抬起头望向前台,这次他看清了,小姐姐的脚踝处也是一截红绳。

    果然攒劲!柳哥诚不欺我!(http://.suya.cc/70/705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