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什么?还没到天黑……”

    温诚这才睁眼看向亭外,天边还有些许晚霞,鎏金色彩,的确还未日落。

    自己只睡了一个下午?

    还以为过去一夜呢!

    不过想起梦境,想起女帝师尊,温诚赶忙摆头看向四周。

    “别找了。”

    玄薇子有些无奈,也很奇怪为啥猫猫刚醒,师姐就不见了。

    “你师尊又不知道跑哪去……你也是,要是还睡得着,就去木屋找鹤兰子和浅月吧,师叔也要打坐了。”

    师尊本来便神神秘秘,找不到就找不到。

    日子长了,以后总有机会问道。

    温诚跳着落到地面,觉得有些背痒,跑到一旁的亭柱蹭了蹭,回头看了一眼闭目打坐的玄薇子,随即朝木屋走去。

    走在青石板上,猫猫摇头晃脑。

    “先干啥好呢?”

    自己丰富的夜间生活如今多了一项选择,在赞美月亮的同时还可以修行呼吸法门。

    不过朱雀法门到手了,另外一个法门还不知道属于哪位神兽。

    以及刚刚在梦里拿到紫金葫芦时,掌握了一招吸收他人的束缚法宝。

    纠结在提升自己和熟练法宝之间几秒,温诚果断选择了后者。

    修炼嘛,什么时候不能修炼?

    听师叔话,要玩,而且玩的时间有限,过的还快。

    温诚从空间法宝中取出紫金葫芦,可不知是不是错觉,暗金紫色虚闪了一下,才逐渐凝实。

    归离峰,总共就六位修士。

    师尊师叔自不必说,试用练习法宝也不可能找她们,前者找不到,后者不着调。

    鹤兰子和浅月年纪太小,万一扔进去,不会出来,那可就完蛋了。

    想着想着,温诚把主意打在了洗心池上。

    死金鱼!每次路过都拿水喷自己,好像全世界就它会喷水一样。

    猫吃鱼,天经地义,天道法则。

    自己阴它,报仇报怨,天经地义。

    不到十几天前的仇,今天再报,可比十年不晚强多了。

    可问题在于,自己不知道那条死金鱼的名字。

    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的温诚喜滋滋跑到洗心池边,头大眼泡大的金鱼金长老正浮在水面,只用一只鳍划水,悠闲自得。

    “嗨!”

    温诚往日来到洗心池如厕,通常都是悄无声息,然后用爪子连土一起刨进池子。

    每次都气的金鱼破口大骂,路过喷水。

    今天听到猫猫动静,浮水的金长老还有些不敢相信,发现猫猫竟然不躲不避,火气立马上来了。

    “可恶的猫崽,今天总算让老夫抓到你了,看我不让你喝个饱。”

    “慢着。”

    温诚抬起左爪,示意暂停,随后继续道:“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彼此的关系,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早该说清楚。”biqμgètν

    “我,猫猫,饺子,在此向您道歉,对不起,金长老,我之前的做的的确过分,不该朝你待得池子拉屎。”

    诚恳、礼貌、无懈可击。

    伸手不打笑脸猫,金长老听到这番诚恳的‘道歉’,火气也消了不少。

    “你若真能知错就改,老夫倒也不是小气之人。”

    鱼就是鱼,这都能上钩?

    自己一招便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空军钓鱼佬!

    心中暗笑的温诚悄摸摸的拔开紫金葫芦的塞子,在池子中接了些许清水,同时好奇道:“谢谢您能接受我的道歉,可还不知道您的名讳……金长老,您姓金吗?”

    “虚号灵感,金长老乃是后辈的尊称。”

    紫金葫芦悄悄举起,温诚假装重复了一遍金长老的话。

    “灵感?”

    “嗯?”

    忽地,水面卷起水柱,在金长老反应不及之际,突然被一股吸力收入紫金葫芦。

    “哈哈成了,傻瓜式操作,不过居然叫灵感,金灵感……”

    啥鱼起名叫灵感啊?

    温诚只觉得好笑,可心里笑了几声,一想到自己叫饺子,顿时笑不出来。

    大家五十步和百步,再嘲笑就不礼貌了。

    这时,紫金葫芦不停的晃动,里面传出金长老怒斥声。

    “好啊,你小子居然玩阴的!若是过去,老夫只是一对铜锤,便将你砸成肉泥……”

    “你尽情的骂,反正骂不掉我一块肉,而且进紫金葫芦的又不是我,等一会儿化成脓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赶紧叫爷爷,我也许消气了就把你放出来。”

    金长老言语奚落,嘲笑道:“你是小孩子吗?还叫爷爷?!老夫做你爷爷绰绰有余!什么紫金葫芦?少骗人了,凭你也配取得如此上古灵宝?老夫就在这里面待着,倒要看看这破玩意有什么能力。”

    “你可以质疑我的计策,兵不厌诈,但这可是真的紫金葫芦,不对……你怎么知道紫金葫芦?”

    “自然是见过……呵呵,和你这等凡物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要想好,不管你如今多受宠爱,若是擅杀了你师尊的师尊灵宠,会有什么后果?”

    “看把你牛的,你还见过紫金葫芦?你就吹吧,死金鱼,你真要见过又怎么认不得葫芦上面的急急如律令奉敕?”

    温诚对金长老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

    面对金长老的挣扎,他更起劲的摇起葫芦。

    可摇着摇着,发现金长老许久不答,这倒让温诚有些急。

    有仇归有仇,但不到生死大仇,教训一下而已,万一真死了,自己没准会被骂。

    一想到这,温诚连忙晃了晃葫芦:“诶,我退一步,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把你放出来,如何?”

    男人,往往最执着身份各论各的。

    不论年龄大小。

    “爸爸。”

    “你要是不叫……诶!乖,好儿子,以后记住,不许跟我顶罪,见我必须问好,我路过池子时,你要是再敢朝我身上喷水,我就再把你丢尽葫芦。”

    虽然痛快了。

    但温诚心底有些意外。

    因为金长老投降的速度过快。

    要是再硬气一点,自己没准就把它放出来了。

    随即,紫金葫芦倾斜,之前的水和金长老一同被倒入池子,毫发无伤。

    可倒完葫芦,重获自由的金长老,却没有沉入水下,反倒浮在了池边,大眼泡紧盯着猫猫。

    “干嘛?想反悔?”

    温诚后腿绷紧,随时准备躲开它的水柱。

    只是金长老竟意外的没动手,反倒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紫金葫芦,随后沉入水底。bigétν

    “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http://.suya.cc/70/706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