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娇醒来后,迷迷糊糊的,记忆也在渐渐回笼,然后又惊又惧,昏暗的房间,让贺娇的更加恐惧。她想要逃跑,却发现她的手脚被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救命啊,来人啊…”

    “醒了,嘿嘿嘿。”门外传来猥琐的男声。

    “去叫她听话点,不然可要吃点苦头了。”另一个更老的男声,语气无情又随意。

    “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一个苍老的女声随之答应。

    随后,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走进来一个穿着棕色陈旧的布衣,瘦瘦弱弱,但是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

    她眼睛一瞪,显得阴森可怖,“喊什么喊,你已经是我儿子的媳妇了,明天你们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你可要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大娘,你放了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姑娘,你觉得可能吗?!实话告诉你吧,来这个的没有一个不是这样说的,但是没用。你听话还能少挨点打,就像我一样,现在多自由,生了儿子,日子也过得不错。”

    “不…不…我不要,大娘,求你放了我吧。我不会报警,我发誓。”

    “绝了你的心吧,等会再叫唤,我打死你。”老妇人也没耐心了。

    明明她曾经也是受害者,现在却成为了加害者,并以曾经的听话为荣。

    “救命啊~求求你们,放了我…”

    “大良,让你媳妇安静点,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门外的略显衰老的男人早就按耐不住了,要不是爹娘不让他今晚做多余的事,他早就把她给办了。

    “悠着点,明天还要结婚呢。”老妇人提醒道。

    “娘,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毕竟她还要给我生儿子。”x33

    老妇人点点头,和男人擦肩而过,贺娇一脸惊恐,她挣脱着,却怎么也逃不掉。

    “求你了,大哥,你放了我,我保证啊会给你钱。”

    “呵呵,你有钱吗?你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要不是实在没有好货色,你以为我会买你回来。呸,真亏,破了身了,劳资不忍了。”

    “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自杀。”

    男人来了火气,直接上去就是一套手脚拳法,是一点都没留手。

    男人越打越兴奋,撕扯着贺娇的衣服。

    “啊~啊~不要。”

    “啪”“闭嘴,再叫打死你。”男人黝黑丑陋的脸上,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手指甲里都是泥,贺娇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嫌弃劳资,劳资是你的男人,你敢嫌弃劳资。”

    男人的自尊心受损,动作越发大力,贺娇彻底绝望了。

    她听说过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办完婚礼后,贺娇光着身子,脖子上拴着链子,在房间里。

    “要是你再吵,就把你拴在外面,谁都可以gan你。不信试试。”

    贺娇精神饱受煎熬,在这一瞬间,脑海里的一根筋断了。

    可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发疯,否则下场更惨。她发抖着蹲在地上。

    男人看着白白嫩嫩的贺娇,兽性再一次大发。

    罪恶在这里贫穷的村子滋生。

    他们重男轻女,生下女儿即使不扔到后山喂狼,养在家里,有口饭吃,还要干一大堆活,等年纪差不多了,卖出去换一笔钱。

    再不成,就是换亲了。

    不会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心生不忍。

    久而久之,这村子里几乎没有女孩,基本都是买媳妇回来。

    九灵反手一个报警,将信息提供给江省南市的警局。

    这村里所属镇上的警局不值得信任,跟这村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南市警局接到消息后,立刻进行了安排,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要去一趟。

    他们联系多方警员帮助他们,有着上百人的一支队伍,悄悄地向那个村子出发。

    村子所在镇上的分局并没有被惊动。

    行动还挺顺利,因为九灵给他们的地图标得一清二楚。

    因为是突击检查,他们都没来得及将买来的女人藏起来。

    南市警方一共解救了几十名年轻的女人,村子里不肯放人,将警方团团围住。

    一年轻的警察,朝天开了一枪,这才撕开一条口子。

    除了年轻的女孩,还有几名被拐进了几十年的中年妇女也决议要离开。

    她们本以为这一生都要困在这里,但没想到居然等到了救援。

    就算出去乞讨,也不愿生活在这里。

    后山上不知埋葬了多少无辜的尸骨。

    贺娇当然也被解救,可她却在这几天的折磨下,神经已经不太正常。

    警察问她,她的家在哪,她说她的丈夫姓莫。

    蒋劲:那我是谁?

    但其他的信息一无所知,贺娇的脑袋一团乱麻。

    “不,我杀了人,我不应该杀人,报应,报应啊。”

    一个神经有了问题的人,说的话哪能信。

    但还是查到了贺娇的信息,贺娇被送回了窑村。

    村里人没想到,走的时候还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贺娇,回来却成了个神经病。

    村里人谁有时间,偶尔就给送点吃的,别饿死就行,其他再多的也帮不了了。

    贺娇每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哎呦,这可怎么办呀。不知道蒋劲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哎。”

    “蒋劲?”这名字回绕在贺娇的脑中,头疼欲裂。

    “杀了,嘿嘿嘿,杀了,吃…吃”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

    不敢相信,又觉得可能是真的。

    有人试探着问,“尸体在家吗?”

    “嘿嘿,不。”

    再问其他的,贺娇就是嘿嘿傻笑,什么也不说了。

    报警吗,可是一个神经病,根本就不可能被判刑。

    这之后,很少有人给她送饭,谁知道贺娇会不会突然神经病犯了,把他们也给杀了。

    要知道,神经病杀人都是白杀,没有赔偿不说,以命抵命也不可能。

    那就只能躲着点喽。

    贺娇就这样疯了,浑浑噩噩活了十来年。

    突然有一天,贺娇的身体不行了,有着严重的后遗症,长时间身体缺乏营养,吃也吃不饱,能坚持到现在就不错了。

    可在临死时,她突然清醒,一反常态的,早已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像个孩子。(http://.suya.cc/70/707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