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林氏族地大红灯笼高高挂,张灯结彩,爆竹声响彻了这片寂寥无人的山谷。

    而此时的乾阳城,却是另外一种风景。

    迷离的霓虹灯,和城市中各式各样绚烂的光芒遥相辉映。

    繁密的钢铁森林,人就像一个个狭小的蚂蚁,游离在其中。

    因为近几年来,神州国一直都不让在城市燃放烟花爆竹,苏哲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过烟花了。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定,街边就能买到鞭炮,还有划炮「黑老大」、摔炮、足球炮、窜天猴之类的云云。

    可现在,街边早就没有了卖爆竹的小铺,已经完全被取缔了。

    年味是一年一年都在变淡的,或许有苏哲逐渐长大的原因,亦或是参差重叠的高楼之中没有多少人情味,昔日的那种过年的喜庆感觉一点一点也消弭。

    春节文化本就是古老农耕社会的一种习俗,随着城市化的推进,这种文化变淡似乎成为了一种必然。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哲可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年夜饭。

    电视里再放着每年都有,但显然已经变得乏味可陈的春节联欢晚会,这就是过年的最大意义了。

    饭桌上,苏哲和苏建国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些许珍藏很久的茅台,小酌了一番。

    而林诗情则是被张淑娟拉着手,聊着家长里短。

    苏建国和苏哲碰杯喝了几杯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小子的酒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眼看着自己都有些开始走神无力,酒气也有点上头,脸也随之变红。

    可苏哲,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模样,脸上看不出有丝毫醉酒的痕迹。

    “你自己偷偷练酒量了?”苏建国有些酩醉,大着舌头问道。

    “没有啊,我的酒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苏哲憋笑,说道。

    以往苏建国过年的时候也经常和他喝些酒。

    在酒桌上没有父子,只有兄弟哥们。

    每次都是苏建国和苏哲喝下几杯酒后,苏哲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苏建国却还好好的。

    现在的形势,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爸,要不咱们就别喝了吧。”

    苏哲的酒量现在是「∞」,完全是无限的,他喝这53度的佳酿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

    但苏建国不一样,他还是一个十足的普通人,甚至还是身体比较老化的普通人,哪能喝那么多酒。

    苏建国闻言,大着舌头摇头:“不行,我还就不信了,你小子肯定是在装蒜,你肯定快醉倒了。”

    一旁的张淑娟看到苏建国都醉成这个样子,连忙劝道:“你都年纪这么大了,就别逞能了,还喝那么多干什么?”

    “你你懂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我就要喝。”

    苏哲看着父亲苏建国的样子,还真有些像一个十七八啷当岁的小青年。

    喝酒确实会让人变年轻,苏哲很清楚,要是苏建国再喝下去,耍酒疯耍起来,那还会更年轻,直接比肩破坏能力极强的熊孩子。

    为了防患于未然,苏哲血眸转动,直接将老爹催眠了过去。

    我这也是为你好倒反天罡什么的,就反一次吧!

    随后他便把已经昏倒的苏建国抬进了屋子里。

    大圆桌上,张淑娟还跟林诗情说着话。

    苏哲见状,给林诗情使了个眼色。

    林诗情顿时了然,随即说道:“妈,那个我爸妈等到大年初三准备过来一趟,跟你们见个面。

    顺便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结婚的事情?!”

    张淑华听到此话,顿时狠狠震惊了一下。

    呼吸也不禁停住了。

    不是,不是才大二吗?现在就准备结婚了?bigétν

    这番话属实把张淑娟雷得不轻,沉默了良久都没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