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求人不如求己

    孙振华沮丧的摇了摇头,跌坐在沙发上,使劲捏着太阳穴以让精神暂时得以休息。

    “这个宫墨寒,一说到钱就推三阻四的,什么海城首富,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想耍我们!”孙睿手上还缠着绷带,吊着的右手随着身体摆动来回摇晃。

    “别生气了,先喝杯牛奶,晚上睡得好一点。”

    “喝什么喝!”

    孙睿一把打掉安娜端过来的牛奶,把气都撒到她身上,“整件事全都要怪你,要不是你得罪了苏家,我孙家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现在看见你就生气,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安娜跌坐在沙发旁边,委屈得直掉眼泪,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孙振华被他们吵得脑袋疼,出声制止。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筹钱,再撑三天。”

    “宫墨寒向我保证,三天一到,五亿立刻到账,后续还会追加十亿,到时候,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孙睿还是觉得不踏实,“那家伙出尔反尔,他的话,还能信吗?”

    “你爹我没那么傻,平白无故叫他耍两回,瞧瞧,这是什么。”

    孙振华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一只录音笔,略显得意,“我把他的话都录下来了,三天之后宫墨寒若是不承认,哼,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强龙南压地头蛇!”

    孙睿放心了,但还是发愁,“可咱家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拿什么来撑呢?要不,我再去求求表姑父?”

    “死了这条心吧,我早看明白了,李光明那家伙滑不留手,生怕被拖累,绝不会趟这摊混水,指望他,还不如上银行去抢。”孙振华摆手否决了这个主意。

    “这一个月家里的产业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只能买祖产了。”孙睿说。

    “不行,祖产要是卖了,咱们爷俩就是孙家的罪人!”孙振华不同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倒是想个法子呀!”

    孙睿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父子俩一时间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没说话的安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举起右手,“我或许能想到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家就是把家产全卖了,都不够公司运营半天的。”孙睿埋怨着。

    他当初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女人。

    安娜噘着嘴,默默低头。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主意?”孙振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好脾气的询问。

    “是地下钱庄。”安娜说。

    “地下钱庄?”孙振华和孙睿异口同声,说完看了彼此一眼。

    “是的,我在出道之前,也就是认识阿睿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捉襟见肘,圈内一个很吃得开的经纪人,给我介绍了那些人。”

    “他们什么事都能办,只有给钱,同样的,也可以出借,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利息有点高。”

    “不过刚才伯父说了,只是用三天,三天之后,有五亿,肯定能补上利息的。”

    孙振华父子交换了一下目光,都有些心动。

    “那岂不是高利贷……”孙振华捏紧拳头,迟迟下不了决心。

    “我看可以一试,”孙睿野心勃勃的说,“你想想爸,这次撑过去,我们以后就不用再看表姑父的脸色了,有宫墨寒铺路,孙家将来成为京城第五大家族也有可能啊。”

    “没错,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就借这个机会,扬眉吐气!”

    孙振华早就不甘屈于人下,一拍即合,对安娜说,“现在能立刻联系上你说的那个人吗?”

    “能的。”安娜点头。

    “赶紧打电话!”

    在孙睿的催促下,安娜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当晚,宫墨寒的手机收到古义的短信,【寒爷,孙家一亿已经放款。】

    ……

    翌日。

    许摘星迷迷糊糊的醒了,感觉的手里抓着个长条状的东西,下意识来回搓了搓。bigétν

    感受到那奇怪的触感时,猛地睁开眼屏住了呼吸。

    “摸够了吗?”

    宫墨寒沙哑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许摘星后知后觉的收回手,一下爬起来退到床尾,羞耻的呆住了。

    “你,为什么,我……”许摘星语无伦次,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为什么又在床上?”宫墨寒抢答。

    “对,我昨晚明明没做噩梦,谁让你又抱着我了!?”许摘星恢复理智,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

    “你是没说梦话,可我给你盖被子,你抓着我就不撒手了,我有什么办法。”宫墨寒淡定的下了床,朝浴室走去,还有些委屈的发牢骚,“你以为坐着比躺着睡舒服吗?”

    “那你不会把我叫醒推开吗?”许摘星伸长脖子冲浴室里喊。

    “谁叫我心肠软呢,行了,不用不好意思,我原谅你了。”

    宫墨寒吊儿郎当的话从浴室里飘出来,听得许摘星直捶床。

    她没计较他占便宜,他到反客为主了,好像他才是吃亏那一方似的。

    许摘星一口气憋到饭桌上都还没散,一边吃着宫墨寒的饭,一边暗戳戳的瞪他。

    诡计多端的臭男人,今晚她就是豁出去不睡了,也绝不会再上当了。

    宫墨寒淡定的进食看新闻,自动屏蔽对面虎视眈眈的目光。biqμgètν

    明明只隔着一张桌子,却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不一会儿,客厅的电视忽然传出一道熟悉的男声。

    “……摘星的妈妈死的早,我担心她没有母亲照顾,才另娶了一房,从小到大,我们夫妻俩,对她百般爱护忍让,从没有亏待过她,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不怕你见笑,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也因为这样,我冷落了现任妻子和小女儿,她们心灰意冷,离我而去,现在我孤家寡人,她也不管我,我真是活着也没意思了。”

    许摘星狐疑的直起身子。

    搞什么,是许建国在说她吗?

    放下碗筷走过去,一看还真是。

    电视里正播放一档叫做金牌调解员的节目,许建国就是这期的嘉宾。

    他此刻躺在病床上,一条腿吊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http://.suya.cc/71/711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