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很快就住进了我的对面,我打趣他:“谢谢尚大少每天10万的房费。”结果人不为所动,果真是有钱啊。

    打趣完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到了尚雯,还有她10岁的儿子。

    看着我来不及回收的惊讶表情,尚雯微笑:“徐总,好久不见。”

    我赶紧做好表情管理,也微笑:“好久不见。”

    回到房间,想起刚刚看到的尚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c市的她,从初见时的泼妇、跋扈;到后来的怨妇、无助;再到今天的,神采奕奕、明艳照人。显然,她已经走了出来。

    多年婚姻遇到狗,能走出来还真是难得。

    当天晚上,尚雯邀请我吃饭,同桌的还有她儿子和尚武。

    “先感谢徐总,当时我们沉浸在悲愤当中,还是徐总当机立断,让我们第一时间做检查、收集证据、打官司争夺儿子抚养权、让渣男净身出户。”尚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眼里的真情实意不像作假,我也举杯饮尽。

    尚武规规矩矩,偶尔给外甥夹菜、偶尔给妹妹倒酒,整个人显得温和有礼。

    兄妹偶尔交谈几句,即使经历过悲痛,尚雯的话语依然透露出天真,看来被尚家保护得很好。

    尚家和徐家的恩怨,看今天这模样,尚雯大概率是不知道的,甚至尚武会怎么对待她的前夫,估计她也不知道。x33

    10岁的男孩也很安静,完全不调皮,和午饭时见到的8岁的高茗劲完全不一样。

    兄妹聊天不理我,像极了中午的姐妹,我又像中午那样,为了缓和尴尬,问10岁的男孩:“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答:“尚子昱。”

    我微惊,尚武见状,说了一句:“离婚诉讼还没结束,但是我们让孩子都对别人说自己姓尚,这是迟早的事。”

    尚雯有点担心:“哥,这事会顺利吧?”

    尚武严肃又狠厉:“一定顺利,不顺利就让它顺利!”

    吃完饭,尚雯想带着尚子昱到处去逛逛,看着两人走远,我打算自己活动。

    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住了我,心底泛起无尽的叹息,真是狗皮膏药。

    不想让餐厅的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我回到了房间,尚武也紧跟进来。x33

    没有理他,我看起了书。

    尚武也拿起杂志,两人相安无事。

    电话响起,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中间有连着的666,挂掉。

    尚武疑惑:“怎么不接?”

    眼皮都没抬:“陌生电话不接。”

    听到重重的一声哼,继续看书。

    晚上11点,我说:“我要睡了。”

    尚武没动。

    我:“不要逼我赶你出去。”

    尚武很生气:“走就走,以为我稀罕。”

    凌晨1点,睡得迷迷糊糊,又有电话打过来,烦躁地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徐父。

    我滑动接听,徐父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说去c市,结果又跑去了b市,还差点被人暗算,都说了让你忙完就回来,这都多久了还不打算回家?”

    “爸,我还没忙完呢。”

    “你有什么事那么忙?”

    “就工作的事。”

    “废话少说,白天就回来。”

    ……

    徐父主意已决,不容更改,我只得同意。

    清早,简单吃了点早餐,和杜总做了一些交待,就准备回a市。

    杜总似乎有点舍不得,我笑着说:“我还会过来呢。”

    杜总也笑了起来,说:“好,徐总慢走,老莫在门口等您了。”

    去到门口,竟然碰到学姐两姐妹。

    渠笙惊讶:“徐总拿着行李,是要去哪吗?”

    我:“是啊,回a市,出来已经很久了。”

    学姐看着我,红唇微张,眸底还有化不开的忧愁,让我也跟着难过了。

    我转头看向渠笙:“在外靠朋友,要不加个微信?有事两肋插刀,没事吹牛闲聊。”

    渠笙大笑:“徐总当我们都是兄弟了吗?”

    加了渠笙的微信后,我又看向学姐:“我扫你?”

    学姐摇摆了几秒,点开了微信二维码。

    加好两人的微信后,我坐上了老莫的车。

    刚下高铁,徐父的管家就迎了过来:“徐总,徐董在家等您了。”

    刚到徐父家,就接收到客厅里一群人的注目礼。

    徐母上前:“阿植,你终于回来了。”

    我点头,冲在场人都笑了下,说想先回房间洗把脸。

    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呼唤小系统,大概了解客厅那群人的基本信息后,才又回到客厅。

    常夏也在,还拉我说了几句悄悄话。

    晚饭过后,那群人依然没走。

    “开会。”徐父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声,大家都配合坐好。

    “爸,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徐父问一位老爷子。

    老爷子是徐家前任家主,也是徐植的爷爷。

    徐老爷子看起来很随和,笑着说:“现在你是家主,就由你来主持家族会议就好,我这里也没什么要事先说明的。”

    徐父点头,看向我:“阿植,你有见过你大哥吗?”x33

    我惊愕,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徐柏:“爸,我离开c市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了。”

    气氛沉重起来,我忍不住问:“爸,尚家不是说我哥逃出来了吗?”

    徐父没有说话,看向徐栎。

    小伙子被徐父的眼神吓到,断断续续地说:“那天…我们说…说好了……柏哥也确实逃脱了……后来,我去了约好的地方,他没…在。”

    所以,徐柏是失踪了。

    “爸,有试过报警吗?”我问徐父。

    “报警不合适。”徐父说。

    “阿柏生死未卜,有什么不合适的!”说话的是徐大伯,徐栎就是他儿子。

    “徐家长孙失踪,传出去,你觉得会不会影响什么?”徐父挑眉。

    “是啊,大哥,不仅这个,还有如果尚家也知道了,比我们先一步找到人,那情况可能比刚开始的更糟糕啊。”徐三叔也附和。

    “难道不是人命更重要?”徐大伯急得脸色通红,又求助徐老爷子:“爸,您也说句话呀。”

    徐老爷子敛了随和,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家也跟着沉默。

    “阿植,你是怎么想的?”寂然无声中,徐老爷子冷不丁向我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