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门前,我们安排好月嫂了。”

    我嘟囔:“还是有亲人在比较好。”

    老瞿:“进房谈。”

    房间里,只有我和老瞿。

    老瞿:“瞿松鹤托梦了。”

    我:“他说什么了?”

    老瞿:“他说,你的故事,可以打满分了。”

    我:“申梓澹的事,不是还没完结吗?”

    老瞿:“但他说,可以给到50分了。”

    我:“然后呢?”

    老瞿:“他说,给你的提示就是,他的房间,有一个信封。”

    我:“没有了?”

    老瞿:“没了。”

    我:“……”

    老瞿:“阿植,我总感觉,这个瞿松鹤,好熟悉啊。”

    我:“……”

    他的房间,有一个信封。

    哪里的房间?

    是瞿康旧家吗?

    可是,瞿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回去?

    不去的话,十月了。

    两年多过去了。

    h市,瞿康大房子。

    我:“康,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瞿康:“记性越来越差。”

    我:“你说,到最后,她会不会连你们住了几十年的老家,都给忘了?”

    瞿康轻叹:“难说。”

    我:“要不要趁她还没完全忘记,带她回去记忆一下?”

    瞿康目光探究:“也好。”

    h市,城中村,瞿康旧家。

    瞿妈妈步履蹒跚,用手认真抚摸旧家的一切。

    我耐心等待。

    终于,瞿妈妈走进那个长期无人居住的房间。

    我和瞿康紧随其后。

    瞿康视线不时落在我身上,让我警惕又紧张。

    进了房间,马上开透视外挂。

    满房间扫视好几遍,最终发现了一个信封。

    我假装欣赏房间的木制工艺品,翻翻摸摸,最后佯装无意发现那个信封。

    信封被一个木葫芦压着。

    我:“咦?这里有一个信封。”

    瞿康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是房产证。”

    我:“你家的房子吗?”

    瞿康:“不是,这里是城中村,一般都没有房产证。”

    我:“那是哪里的房产?”

    瞿康:“证上有地址。”

    我凑近看:“这房产,在j市啊。”

    瞿康:“产权人是我妈。”

    我:“那应该是你们的房子。”

    瞿康把房产证拿给瞿妈妈看:“妈,这是我们的房子吗?在j市。”

    瞿妈妈端视房产证,摇晃摇晃脑袋:“不知道。”

    我:“……”

    瞿康:“……”

    我:“你要不要去j市看看?”

    瞿康:“植哥能陪我一起去吗?”

    我:“可以。”

    j市某地。

    我和瞿康驻足,这是一片别墅区。房产证上的,就是其中一栋。

    瞿康踌躇不决:“植哥,我们会不会走错了?这么豪华的别墅,我家一直都很穷啊。”

    我拿起房产证再三确认:“证上的地址,确实就是这里,没有错。”

    瞿康:“那我们……”

    我:“先进去看看。”

    瞿康:“……好。”

    别墅二楼的阳台,有位长者正在打太极拳。

    细一看,不就是渠爷爷吗?

    我加大了音量:“爷爷。”

    渠爷爷停下动作,探头出来看。

    发现是我,乐了:“原来是孙女婿啊,等我一下。”

    管家开门,迎我和瞿康进去。

    别墅内的一切,都让瞿康惊叹。

    他悄悄拉我:“植哥,这么有钱,我觉得不太真实。”

    我:“刚刚的长者,是我的岳祖父,我们过去问就知道了。”

    渠爷爷坐在客厅,笑说:“阿植,来坐。”

    我和瞿康落座。

    渠爷爷:“阿植,小箪还好吗?”

    我:“挺好的。”

    渠爷爷喝一口茶,留意到坐立不安的瞿康:“小伙子是?”x33

    我:“他叫瞿康,是我的朋友。”

    瞿康吞咽一下口水:“爷爷好。”

    渠爷爷爽朗一笑:“好,大家都好。小伙子不用紧张,爷爷不吃人,呵呵呵。”

    瞿康跟着笑:“呵呵呵。”

    我猛然注意到,瞿康和渠爷爷长得有点像。

    一种猜测油然而生。

    闲聊一会后,我把房产证端到渠爷爷面前:“爷爷,您看,证上的地址,是您这栋别墅吗?”

    渠爷爷拿出老花镜,仔仔细细地辨认:“……是这里,不过,这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吩咐管家:“去把二少爷请来。”

    十分钟左右,渠董过来。

    渠爷爷:“松鸿,你看看,是不是我这栋别墅?”

    渠董接过房产证,也戴上了老花镜:“……是,但我们的别墅,怎么是别人的名字?”

    渠爷爷:“阿植,这个房产证,你们怎么得到的?”

    我:“这是我旁边小伙子家里找到的,产权人是他的妈妈。”

    渠董:“没道理啊,这个别墅一直在我们渠家别墅群里,怎么会是别人的房产?”

    渠爷爷打量瞿康:“小伙子,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瞿康:“爷爷,我没有关于我爸的记忆。”

    渠爷爷:“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吗?”

    瞿康搜寻脑瓜:“在梦里似乎见过他,但看不出全貌。”

    渠爷爷:“能画出来吗?”x33

    瞿康:“我试试。”

    管家拿来纸笔,瞿康作画,就是那幅一家三口里,模糊的那个形象。

    渠爷爷捧起画作,手指颤抖,眼睛发红。良久,把瞿康的画放下,从自己的内口袋拿出一张纸,展开。

    里面也有一个画像,和瞿康画的极像。

    渠爷爷声音都在抖:“我…我…我也做过梦,梦里我还有一个儿子,丢失的儿子。他哭着跟我说,他生了一个儿子,过得很苦。”

    “醒来,枕头全湿了。我把梦里看到的模糊人像画下来,派人去找我的这个儿子,还有我的孙子。可惜,一直没有好消息。”

    渠爷爷抚摸瞿康的头发:“两年多了,我孙子似乎自己找来了。”

    渠董:“爸,您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儿子吗?”

    渠爷爷:“你们不是都见过族谱?族谱里,我还有一个大儿子,那应该就是我丢失的儿子。”

    渠董严肃:“爸,我们要确定、确认,不能似乎、应该。”

    话不多说,渠爷爷当即拉瞿康去做亲缘鉴定,并开通加急服务。

    为了让结果更能说服大家,四人一起去了好几家顶级医院。

    几天后,鉴定结果陆陆续续送到渠爷爷面前。

    所有的鉴定报告,结果都显示瞿康和渠爷爷、渠董属于同一父系,彼此具有亲缘关系。

    渠爷爷欢呼:“天不绝我渠家,小阳没了,康儿又来了。我们渠家,终于有个男丁了。”

    渠董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