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董惦记常氏,常夏挂念渠箪,例会一结束就离开了。

    徐父望向郁家父子:“郁董、仲恒,你们怎么不走?”

    郁董坐近徐父,毕恭毕敬:“徐老弟,不,徐老哥,董家落网、方家几近灭门、萧董不理我。我,我就是,想有个大佬带飞,”

    徐父盯着郁董,郁董又补充:“不飞也行,带带我们郁家就好。”

    郁仲恒也搬椅子坐到我身边,恳求地说:“徐总,我不想像董子侯和董子佑那样要进监狱,也不想像方庆陇、方庆阶那样惨死,你也带带我好不好?”

    我皱眉:“你们不结交坏人、违法犯罪,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郁董和郁仲恒对视,都低下了头。

    我也和徐父对视,沉默不语。

    几人僵持许久,郁董终于开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违法犯罪,但我和仲恒曾经跟董家、方家一起参加过一个局,被人偷拍,不得已和h市东方欲晓的老板海韦尔合作。”

    郁仲恒:“我和爸觉得那个合作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徐父:“什么样的合作?”

    郁仲恒:“向社会征集艺术品,再在合适时机高价转让给有兴趣的人士。”

    徐父:“听着没什么问题。”

    郁董:“可海韦尔专门找大家族合作,他本人在h市,连a市的我们都找去,还偷拍来威胁我们。如果真是没问题,他何必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得罪我们。”

    徐父:“郁董,你留下跟我细说这件事,你们三个年轻人出去走走。”

    徐父和郁董另定了包厢,我、梁泽、郁仲恒三个继承人则到外面闲逛。

    郁仲恒不时偷看我,让我很不自在。

    我:“郁仲恒,有话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郁仲恒摸摸后脑勺:“没,以前和董家方家的人得罪过你,怕你不想理我。”

    我:“你有没违法犯罪?”

    郁仲恒作发誓状:“从不违法犯罪。”

    我没好气:“那你就不用担心。”

    我和梁泽准备上梁泽车离开,郁仲恒扯住我的袖子:“徐总,我没兄弟了,你不要嫌弃我。”梁泽绕过来副驾驶,把郁仲恒扒拉开:“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郁仲恒隔着梁泽,小狗汪汪的表情:“徐总……”

    这模样让我想起半跪扮狗叫的丰临天,不由得笑了笑。

    郁仲恒惊喜:“徐总你笑了,我们有戏吗?”

    梁泽:“什么有戏没戏的。”

    郁仲恒期期艾艾:“就,就做兄弟,有没戏。”

    梁泽绕回驾驶座,启动车子,无视还在副驾驶车窗外嚷嚷的郁仲恒。

    车子开得飞快,我提醒:“梁泽,你开太快了。”

    车子骤停,我迷惑:“怎么停了?”

    梁泽:“你为什么笑?”

    我:“什么笑?”

    梁泽鼓起腮帮子,似乎生着闷气:“你刚对郁仲恒那样笑。”

    我:“哦,郁仲恒一副小狗求保护的模样,让我想起之前丰临天半跪扮狗叫。”

    梁泽:“扮狗叫?”

    我:“嗯。”

    梁泽偏头思考,然后:“汪汪汪。”

    我:“……”

    梁泽:“你怎么不笑?”

    我眨巴眨巴眼:“……”

    梁泽:“狗不是这样叫的吗?喵喵,哞哞,咩咩……”

    我:“够了梁泽,你演动物世界吗?”

    梁泽:“你为什么不笑?”

    我不禁扶额:“拜托,有时候笑意是莫名就来的。当时丰临天扮狗叫,我只觉得雷人,不觉得好笑。”

    梁泽:“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半跪?”x33

    我阻止解开安全带准备跪在驾驶座沙发的梁泽:“好了,这里不是停车的地方,先回去。”

    梁泽不太乐意地绑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回到别墅,只有渠箪。

    我:“小箪,只有你吗?”

    渠箪:“嗯嗯。”

    我:“大池和小夏呢?”

    渠箪:“常氏好像有麻烦,小夏陪常董一起去处理,连常太太和常盛也一块协助;钱池一直情绪低落,自言自语,不久前说出去散散心。”

    我:“阿泽,你去找找大池。”

    梁泽:“好。”

    渠箪挨在我身上:“小直,你们那晚发生了什么?”

    我:“没什么,别担心。”

    渠箪:“我第一次见小夏这么紧张无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新闻外大家不知道的事?”

    我:“常氏副董事长贩毒、指使杀人,他那边党派有不少常氏高层也参与其中,引致常氏名声大损,常氏产品销量直线下降,股东大肆抛售股票,股价出现一定程度的震荡。”

    渠箪:“常氏都有什么股东?”

    我:“常氏股权结构现在是:常董30、常盛、常夏、常太太、我、梁泱五人分别10,散户20。”

    渠箪:“散户20?一般纯家族企业不会把这么大比例的股权分给散户。”

    我:“徐崇嵃曾有10,离开a市后,悄悄把股权卖掉,供他在c市吃喝玩乐。”

    渠箪:“尚老不是他亲爸吗?何至于卖股权?”

    我:“尚董不会轻易让他拿到太多钱。”

    渠箪目露担忧:“小夏一定很头疼。”

    我:“总体来说,多数股权还是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股价影响不会太夸张。只是,名声受损,消费者抵触企业产品,这是非常麻烦的事,因为会直接影响收益。”

    渠箪垂头丧气:“可惜我帮不上你们的忙。那天我无意听到阿栎和董芷佩打电话,董芷佩全程在哭。”

    我:“我们先做好自己,不拖累别人,也是一种帮助。”

    渠箪:“……嗯。”

    常夏没回来,我陪渠箪把风顺哄睡,再让打哈欠的渠箪去午睡。

    梁泽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让我内心很忐忑。

    又过了半个小时,梁泽终于把钱池带回。

    钱池面若寒霜,径直回房。

    我:“梁泽,你在哪找到他的?”

    梁泽:“路上。”

    我:“哪的路上。”

    梁泽:“去他房子的路上。”

    我:“他没什么吧?”

    梁泽:“不说话,我也猜不到。”

    “秋直。”钱池从楼上下来,递给我一张支票,“呐,这是一亿。”

    我:“给钱我做什么?”

    钱池:“这是方家欠你的一亿。”

    我:“……”

    钱池:“人已经死了,我希望他们没有欠款,免得后世还要继续还未了债。”x33

    我接过支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