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有心事不能憋着,得发疯。你看大池过得不开心,藏着掖着,死了都憋着一股气,我不要像他一样。”

    丰临天:“同意,人要为自己而活。挡我者,死。”

    两个愤怒的男人,就怎么发疯高谈阔论。不知道他们品性的,还以为哪里来的流氓痞子,净是粗言秽语的输出。

    我吃完最后一口:“你们两个负能量爆棚的家伙,到底还要不要吃啦?不吃就早说,浪费我点的外卖。”

    两人暂时消停,默契去吃晚饭。

    我来到书房,认真梳理脑海现有的信息,推测那个任务究竟是什么,而我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无意中完成了四分之一的进度。

    脑子有点浆糊,打开窗户,让十一月有点微冷的风灌进书房,清醒清醒一下思绪。

    凉风自由地刮,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抬头一望,浩大的月亮就挂在窗户。

    树木挡住部分月亮的身影,透过枝桠,还隐约可以窥见斑驳。

    再明亮的东西,也难免有瑕疵。

    这边我的思绪乱飞,那边,有两个高大的身躯,杵在门框的两边,还摆着pose。

    乍一看,我都惊呆了。

    我:“凉风阵阵,你们还赤膊上阵,是没有感官的吗?”

    丰临天自以为帅气地拨弄了一下刘海:“小直,我是不是很帅?”

    梁泽斜靠在门框,手臂撑起45度低头的脑袋:“在h市没找到我,是不是很想我?”

    我不禁扶额:“大晚上的,你们两个男人要不就组队打游戏吧,在我这装什么13啊。”

    接下来,两个男人的动作,真是让我怀疑两人脑袋有泡。

    虽然我有预感两人不会乖乖听我的,但我也没想到,两人开始照镜子般动作。

    丰临天抽出皮带,梁泽拉下裤子拉链。

    褪下,潇洒扔裤。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两人油腻腻地相互对笑。

    妈也,笑得也太渗人了。

    最后,两人又开始凹造型,动也不动了。

    算了,虽然我重生当了几年男人,还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继续我的信息整理,必须推测出重生真正的任务内容。

    三人相安无事。

    秒针慢慢转圈,直到两个男人,先后“阿嚏”“阿嚏”个不停。

    我头也没抬:“活该。”

    见我无动于衷,梁泽和丰临天先后离开。

    狼狈的背肌上,还有被冻起来的鸡皮疙瘩。

    晚上十一点半,依旧整理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决定先放过自己,之后再整理。

    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被子里两条拱起来的物体。

    看长度,猜都能猜到是哪两个货了。

    忽略,直奔浴室。

    洗澡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

    我一记眼刀飞过去,两个男人竟然无视,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

    心下纳闷,以前他们可不敢这么和我正面交锋的,这几天是怎么了?

    赤裸、侵略、邪气、欲念的眼神让我有点恐惧,转过身,背对他们。

    炙热的两道视线,让我觉得背后生热,我不得不缓和语气:“你们先出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大约是没想到我忽然温柔,我微微往后看的余光瞄到,两人对视一眼,思考几秒,就走了,顺带帮我关上了门。

    速度洗好澡,脑海里两人邪气的眼神让我挥之不去。

    徐植的肉身180,梁泽188,丰临天190+,外加两个男人经常锻炼,如果硬碰硬,我肯定打不过他们。

    之前他们尽管对我垂涎欲滴,但还是尊重且有礼,从不会像现在这样霸道不让步,我该怎么办呢?

    趁着刷牙洗脸的功夫,赶紧呼唤小系统,哪知统子只来了一句:“宿主,只有当你出现生命危险时,我才能使用特异功能。”

    我语气焦急:“现在两个壮硕的男人在外面虎视眈眈,还不算有危险吗?”

    小系统:“有生命危险吗?”

    我:“有失身风险。”

    小系统:“那不算我的保护范围。”

    我抓狂:“统子,你也不想看到我被折磨吧。你是没看他们刚刚的眼神,我现在只要一出去,准保没了。”

    小系统:“如果无法推开,要么享受,要么忍受,宿主你自己选吧。”

    我欲哭无泪:“统子你忍心吗?”

    小系统:“宿主加油,靠你自己,没准逢凶化吉。”

    我:“不对,你……”

    “嘭嘭嘭”门外的人大力敲门:“还不出来吗?拖延时间的话,我们就自己进去了。”

    小系统:“有人来啦,我先润,宿主自求多福哈。”

    “统子,统子……”意念呼喊无数次,小系统已无回应。

    “嗖”推拉门被大力打开,梁泽邪气且通红的眸子盯着我:“怎么这么久?”

    我拼命想办法,看怎么稳住他们。

    丰临天走进来,大手掐住我的下巴:“都已经刷牙啦?很好。”

    我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挣扎。

    两个男人侵略的目光在我身上扫射,我也来回扫视两人的眸子。

    赤裸、侵略、邪气、欲念,依旧没少。

    然而,眼底多了一丝挣扎。

    这两人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梁泽的声音响起:“既然好了,就出来睡吧。”

    我还想说点什么,丰临天直接把我扛在肩上,扔到床上。

    先前在书房打喷嚏的时候,两人最后还穿着孖烟囱。

    而现在,连孖烟囱都没有了。

    两人坐到我的一左一右,压迫的热气渗透过来。

    我尴尬地问:“刚刚都打喷嚏了,你们这样,不怕感冒吗?”

    梁泽:“不是有被子吗?可以取暖。”

    丰临天:“不是有你吗?可以取暖。”

    左右为男,我只好稳住心神,僵着身体躺下,盖好被子,卷成一个毛毛虫。

    两人不由分说,左右拉扯,钻进了被窝。

    我艰难说话:“三个人一张被子,有点挤。”

    梁泽贴过来:“贴近一点,就够用了。”

    丰临天也贴过来:“是啊,天气有点冷了,贴紧一点,暖和。”

    待三人别扭找好位置,梁泽从床头把所有灯关了。

    只剩月光铺射进来。

    我遥望明亮的月亮,深处的斑驳,又扭头看两个男人,眸中的邪气和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