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了视频:“如果你觉得说出来能舒服一点,就全说出来吧。说真实的。”

    尚武深呼吸:“真实就是,简苧跑了几分钟后,徐柏从301房出来,准备再抓一个女人。凌家馨听到动静,从302房出来,看到跌跌撞撞的徐柏,就扶住了他。”

    “凌家馨说,她对徐柏一见钟情,所以没有推开徐柏。”

    我:“……”

    尚武:“我就是个笑话。”

    我:“你不都知道徐柏和凌家馨在一起过了吗?既然知道,应该不至于那么破防吧?”x33

    尚武:“视频那一段,原本应该是我和凌家馨的第一次。”

    我:“……”

    尚武:“换言之,我追求凌家馨那么久,一直忍着没碰她,到我和她决定彼此交付时,她先被别人吃了。”

    “隐忍到最后,换来她的背叛。你说,做个纯情的人,是好还是不好?”

    我:“尊重所爱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对面那个人。”

    尚武:“那婆娘还说,徐柏是她的第一次,她一直忘不掉他。哼,我和她多年感情说这些。”

    我:“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尚武:“我看到视频气炸了,把她绑在床上,她跟我说的。”

    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绑着她,她不爽才气你的吗?”

    尚武:“不是,那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我:“或许只是你的臆测,她其实也爱你呢?”

    尚武:“她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她一定很爱徐柏。”

    我:“……”

    尚武:“给她松绑之后,我睡了她,她像条死鱼一样,不主动不拒绝。”

    我:“……”

    尚武:“然后,我播放她和徐柏的视频,边播边睡,她就不一样了。呸,原本想奚落她。她倒好,享受其中。”

    我:“……”

    尚武:“跟我像死了,看到徐柏就焕发光彩了。”

    我:“……”

    尚武指着“yfavorite”的好些视频:“我不甘心,也拍了我和她的。可她看到和我的,毫无反应,只有看到和徐柏的,才激情四溢。”

    我:“……”尚武照了照镜子:“可能女人就是喜欢徐柏那种相对不那么粗犷的长相吧。”

    我:“不要再内耗了,既然她不喜欢你,你就随缘吧。我看了下你那些视频的文件名,前两天的都还有,何必呢?”

    尚武:“我不甘心,她不仅没给我第一次,还不够爱我。”

    我:“所以?”

    尚武:“所以,我要定期睡她,必须让她爱上我。”

    我:“互相折磨,你也真是够想不开的。”

    尚武:“徐植,咱们也算有点交情吧?”

    我:“算,怎么了?”

    尚武:“有些私密的话题,我不爱跟人分享,倒是想和你聊聊。”

    我:“什么话题?”

    尚武:“比如,你说我想不开,那你自己呢?”

    我:“我?我怎么?”

    尚武:“我观察你很久了,除了你的几位前妻,确实没看你有过别的女人。在你的前妻里面,你最爱的应该是,渠箪吧?”

    我忍下某种情绪:“是吧。”

    尚武:“据我所知,她嫁给你的时候,是二婚?”

    我:“嗯。”

    尚武:“她那种女生,估计不会婚前发生关系。”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到底想说什么?”

    尚武小心翼翼,一字一顿:“如果她没有婚前发生关系,那她,第一次,应该是给了,大她很多的,高老板?”

    我从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时候,不得不面对这个事情。

    此前的所有时刻,尤其是婚后,有精神洁癖的我,都会刻意避免去想这个画面。

    现在尚武把事情挑明,我没法不去想,黄花闺女的渠箪,是怎么被高老板那种老东西占有的。

    我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尚武房间的沙发上。

    尚武搓了搓手,有点局促不安。

    尚家的邪气四处飘荡,有那么一瞬,我感觉邪气也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瞄了一眼镜子,确实,邪气进到了我的眸底。

    某些邪恶的,负能量的东西,在我全身贯穿,仿佛多了个力量,和我抢着支配身体。

    尚武:“徐植,你还好吧。”

    我:“还好。”

    尚武:“我其实就想问,渠箪第一次没给你,你不难过吗?”

    我:“难过。”

    尚武:“原来不只我有处女情结,你也有。”

    我:“……”

    尚武:“那你怎么排解这种难过?”x33

    我站起身:“我去想想办法。”

    尚武跟在我身后:“你去哪?”

    我:“打扰你很久了,我先走了。”

    尚武:“有空常来玩。”

    我:“好。”

    出了尚武房间,在走廊碰到邹温——目前身上邪气最重之人。

    他看了一眼我的眼睛,露出居心不良的眼神,然后走了。

    我回了曲老爷子家,支开等我许久的男生,给渠箪打了个电话。

    渠箪大概没想到我会找她,声音很是意外:“小直?”

    我:“嗯。”

    渠箪:“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我:“我在c市,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方便过来吗?”

    渠箪:“很急吗?”

    我:“非常急。”

    渠箪:“那你等我,我现在买机票过去。”

    我:“对了,只要你过来,不要告诉常夏。”

    渠箪:“夏夏现在想争h市东方欲晓的酒店总经理位置,忙着呢,就我过去。”

    我:“好。”

    挂了电话,我一拳打在墙上——刚刚渠箪叫“夏夏”的时候,话音里满是爱意。

    夜里,我把渠箪接到c市东方欲晓的总统套房。

    渠箪:“小直,什么事那么急?”

    我:“你先去洗澡,洗完我跟你说。”

    渠箪:“……也行。”

    顺风耳听到沐浴的声音,心痒难耐。

    然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打算找点事分散注意力——连领带。

    渠箪穿着浴袍出来,看到我把一堆领带绑成一条绳子,好奇地问:“小直,你在玩领带吗?”

    我:“洗好了?”

    渠箪:“嗯。”

    我:“刷牙洗脸了吗?”

    渠箪:“嗯。”

    我:“等我,我很快。”

    渠箪:“行。”

    速度洗澡洗漱出来,就看到渠箪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十二月的风,已经带了寒意。

    我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只留一盏微弱的床头灯。接着,压在渠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