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婉正好奇之际,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是姜姒,她拿起手机对叶迟说道:“你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叶迟:“……”

    秦小婉拿起手机,那头姜姒的声音清晰传入。

    “小婉不好了,江野出事了,他在国外上学的第一天就被人带走了,我现在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叔叔阿姨,但我和裴砚已经打算去一趟明州大学了。”

    秦小婉当即变了脸色:“你们现在在哪?我也要去!”

    “小婉,你必须留下来稳住叔叔阿姨,他们要是知道江野出事了,肯定会很着急的,所以,瞒住他们,就得交给你了。”

    秦小婉压了压眉心:“好吧,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阿姒,你到了那边可千万要小心。”

    明州不比京都,毕竟是另外一个国度。

    “小婉,你把手机给叶迟,裴砚有话要跟他说。”

    秦小婉迟疑片刻,把手机递给了叶迟:“是裴砚。”

    叶迟接过,那头不知道裴砚说了什么,叶迟脸色暗了暗:“好,我马上赶过去。”

    说完,便挂了电话。

    “小婉,我要和裴砚出趟国,你在家里……”看着秦小婉那双担忧的目光,叶迟狠狠地皱起眉头,“好好的,我走了。”

    “叶迟……”秦小婉追了上来,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抿了唇,说道,“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叶迟看着秦小婉,唇角勾起极细极细的弧度:“那等我回来之后,再跟你说。”

    “好,”秦小婉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底却盈着泪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好。”

    叶迟说完,扭头就走,他怕再耽搁下去,他就走不了了。

    刚才看着秦小婉泛着泪光的眼眸,他竟然可耻而又冲动地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叶迟浑身血脉喷张,刚上飞机,就规划着回来后见秦小婉的事情了。

    飞机上,除了姜姒和裴砚,秦司承也到了。

    “江野怎么会被人绑架了?”恢复冷冰冰的叶迟在裴砚对面落座。

    “已经叫人锁定监控中,带走江野的人了。”裴砚眯眸,“但你也知道,那是国外,不是我们的地盘。”

    叶迟看完监控,面无表情说道:“绑架的人,挺肆无忌惮的,脸上没有遮挡物,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距离江野被带走,已经超过二十多个小时了,”秦司承看着姜姒,说道,“情况,不乐观。”

    姜姒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抓着裴砚的手,江野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出了国,而且又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凡有个三长两短,姜姒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覆盖在姜姒眼前。

    宽厚温热的手掌仿佛是专门为受伤的蝴蝶休憩养伤之地,躲在手掌后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扑闪、颤动。

    “阿姒,你先睡会儿,等到了目的地,我叫你起来。”

    姜姒闭上眼,睫毛轻轻地扫着裴砚的掌心,再睁开眼,连带着嗓子里的哽咽也被压了下去:“我没事,还能撑得住,现在还是把精力放在找江野的身上吧。”

    “我知道你很着急,”裴砚放下手掌,看着姜姒微微泛红的眼睛,“但我们现在只能等,如果你想救回江野,现在就该乖乖听我的,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姜姒抿了一下唇,终于温顺的点了一下头,进了卧室休息。

    姜姒这一走,秦司承总算是放开了:“阿砚,我觉得江野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裴砚漫不经心地翻看监控:“让我的女人为他担心,他就想这么一走了之?阎王答应,我可不答应。”

    秦司承一听,和叶迟对视了一眼。

    剩下的十几个小时行程,姜姒睡得很不舒服,她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面前就会出现江野鲜血淋漓的那张脸。

    而他的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而她第二十次梦到江野的脸时,她终于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了。

    他说,阿姒,我是在为你受苦。

    姜姒一身冷汗起来,看着外面飘过的白云,心情更加焦急。

    “做噩梦了?”一杯温开水到了眼前。

    姜姒抬眸,看到裴砚,伸手抱住他的腰。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阿砚,有消息了。”

    姜姒比裴砚更快起身。

    看着少女单薄的身影,裴砚勾唇盯着眼前散发着雾气的温开水。

    所以……江野你不能死,他还要找你算账。

    而此时被吊在水池上的江野已经浑身湿漉漉,不知为何,当周围亮起光芒的那一刻,他却打了个寒颤。

    等他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芒,他也终于看清楚眼前竟然站着乌压压一大堆人。

    江野眯起眸子,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也在看江野。

    唯独为首的人,背对着江野,正在对手下发话。

    “上面说了,这个人很重要,而且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所以这几天,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给我好好看着他,他要是有半分闪失,你们都给我去喂那池子里的鳄鱼。”

    听到那人的话,江野这才想起,他身下的池子养了十几条鳄鱼,而他身上的水,全都是鳄鱼对着他龇牙时,溅起的水花打湿的。ъitv

    现场响起一阵应是的声音,而后各自散去,悄无声息。

    江野晃了晃手上的铁链,链条发出巨大的声音,终于让底下训话的人注意到了江野。

    他抬起头,笑道:“醒了?”

    江野盯着他看:“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看了他几眼之后,摇摇头:“可惜呀,长得还挺帅的,不知道长得帅的味道会不会比较好?”

    江野心底发毛:“喂,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扇散发着铁锈的大门关上的声音。

    江野更加慌乱了,他长这么大,一直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经历过最凶险的事情,就是脚踏两条船被发现,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事。

    偏偏此时,底下的鳄鱼磨牙的声音响起,吓得江野挣扎更厉害:“喂喂喂,你们到底是谁呀?我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http://.suya.cc/70/707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