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镇抚使,老朽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心远突然起来,扔下了句干巴巴的话。

    “……”

    瞬时,酒桌上的镇魔司三人都惊呆了。

    “心远道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你只是个客卿,直接来挑战镇抚使大人,这不合适吧?”

    申泰压着怒火,愠声说道。

    “请镇抚使大人出招!”

    心远道人面色不改,仍是一句原话,并且开始解下了身背的长剑。

    “你!”

    申泰气极,然后好像明白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蒋兴思。

    “咳咳,这可是镇魔司内部的事,我们得回避!”

    蒋兴思拿起了一杯酒,转过头跟韩京说道。

    “……”

    生气的申泰与周勇对视了一眼,心中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

    但愿武执能推脱掉这场战斗吧,但转念一想,心里却更没底了,蒋兴思请心远出手,肯定花了很大的代价。

    心远能这样直愣愣的邀战,必定有非战不可的原由。

    这一场酒桌上的交锋,甚是低劣,甚至可以说州牧府一方,连计谋都懒得想,只是阴阳怪气的取笑了身为镇魔司镇抚使的武执。

    心远的邀战是州牧府十分确定的事,而不管武执应不应战,蒋兴思似乎都有法子对武执进行攻讦。

    宴客厅中的气氛怪异了起来,申泰、周勇看着武执欲言又止,州牧一方则嬉笑着,不知聊起了什么。

    “非战不可?”

    武执看着心远问道。

    “是!”

    心远低下了头,可手中长剑却握得更紧了。

    “好!那便战!”

    武执像是突然想开了,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来青涯州的这么长时间,有蒋兴思在前面带头,他已经不知受了多少衙门的冤枉气。

    好在蒋兴思心中还是有数的,不会去干涉镇魔事宜,要不然武执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英武老大,可不是我不负责任,只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实在烦人,我还是回玉京在你的手下当小喽喽吧!

    不过,这最后一仗我要好好打,要不然怎么对得

    起镇魔司中对我那么信任的西北军兄弟们。”

    武执心中对自己说道。

    而在这时,蒋兴思招呼着管家江名禄,以武镇抚使要为此宴助兴的名义,在外面清出了场地。

    “阿执这是要搞什么啊?”

    吃席吃一半,桌子被搬下来的周诘疑惑说道。

    陆羡也坐在他旁边,摸不着头脑。

    “起开,起开,让你爹我坐着!”

    周勇与申泰黑着脸一起走了出来,周勇一见坐着看大戏样子的周诘便不耐烦的说道。

    周诘连忙让座,然后心里想着:

    “乖乖,让我老爹直接把军中的规矩甩在了身后,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周诘与陆羡皆退了下来,都重新寻了一张椅子,然后插进了原来的那桌中。

    “千户大人,咋啦?”

    周诘好奇问道。

    同桌的镇魔卫也伸长了耳朵。

    “哼!这事不该你知道!”

    周勇提着周诘的耳朵说道。

    周勇一边说着,还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陆羡。

    陆羡看到周勇的眼光,眉头一皱,看向申泰问道:

    “泰伯,难道里面的事与我有关?”

    申泰看了一眼陆羡,又看了站在场中与心远对峙的武执,深叹了一气,然后摇了摇头道:

    “唉,有你没你都一样,蒋兴思是蓄谋已久!”

    申泰说了这样一句,场中众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只好再次眼巴巴的看向了周勇。

    “唉,你们迟早要知道,我就说给你们听吧!”

    周勇将刚才宴客厅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州牧府好无耻!”

    “镇魔司的事怎么论到他们管了!”

    “这心远客卿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狗娘养的……”

    听着镇魔司中人说话越来越离谱了,申泰赶紧制止道:

    “别胡言乱语,影响了阿执发挥,你们难道想换个镇抚使么?”x33

    众人立刻鸦雀无声。

    “奶奶的,朝廷搞什么代镇抚使,还让地方衙门参与评审,摆明不就是让蒋老狗这样的人兴风作浪么!”

    才安静了一会,便有人嘀咕道。

    “兔崽子,听不懂人话啊?”

    “梆”的一声,从周诘头上响起,场中瞬间又安静了起来。

    周诘一脸幽怨的看向自己老爹,周勇则是一副“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表情。x33

    ···

    “镇抚使大人准备好了么,刀剑无眼,须得小心防护!

    出招吧!”

    心远道人将长剑从剑鞘抽出,请招道。

    “好!”

    武执此时斗志昂扬,似把一切杂事都甩到了脑后。

    “玄幽铠甲,凝!”

    武执低声喝道。

    同一时间,无数黑雾从武执手臂中飘出,将武执笼罩,凝聚成一副铠甲模样。

    这宝甲却正是武执从槐阴村所得那黑玉虎符的一种妙用,具有减伤、吸收能量攻击,还有侵蚀他人法力的作用。

    “幽暗行!”

    武执蓄力一冲,好似闯入了另一个世界,电光火石时,便突袭到了心远身后。

    “唉!”

    一声叹息,便如天地入了寒冬,武执气息一滞,便从幽暗行的状态中脱出,还保持着冲刺的动作。

    “嗡~”

    一声清脆剑鸣,一把长剑像是早就放在那里一样,等待着武执的脖子靠上去。

    “嘣!”

    武执向前的一只脚缩回,然后站定马步,上身向后一倾。

    接着,一双铁拳猛得缩回胸前,朝上一顶,再向外一个格挡,便将长剑拨拉开了。

    空气中,只剩下拳剑交锋时的回响,而武执又再次遁走。

    但武执明白自己与心远的差别,自己刚才能挡那一剑,只是心远没下狠手罢了。

    如果心远反手一削,在第一个回合他就负伤了。

    “正常打法,不说是赢,就是支撑个几招都很难,这些老牌高手真尼玛恶心。”

    武执心中吐槽道。

    他围着心远打转,似乎想窥破心远的弱点。

    而心远也自持武道境界,只作出了防御姿态,等着武执进攻。

    “哼,战斗还要继续,我还没输,他就没赢。

    老牌高手厉害,可我也不是正常人!”

    一般办法取胜无望,武执便准备运用魔神血脉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