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口菜送到嘴里后,大家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嘴巴都闭得紧紧的。

    那是怎样的味道啊!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味。

    细品之下,菜肴的味道在嘴里是有层次的。

    一层又一层依次在舌尖滑过,每一种味道都个性鲜明,被舌头精准地品出来。

    但是它们却又互相成就,相辅相成,碰撞在一起21产生了绝妙的化学反应。

    组合成了前所未有的味蕾体验。

    若问这种体验该怎么描述呢?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香!

    “好吃!”

    田大河的大嗓门一语震天,仿佛按动了语言开关一样,众人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纷纷附和他的话。

    “姐姐,太好吃了!”

    “这个辣味好辣!我好喜欢!”

    “好吃!”

    大家吹过彩虹屁后都不再说话,加快速度,争先恐后地夹起菜来。

    苏瑾宁也毫不客气,下起筷子来又快又准。

    多久没有吃到这么有味道的味道了!

    她嘴里含上一口菜,闭得紧紧的,仿佛一张嘴那味道便会跑出去不回来一样。

    唇齿间各种味道混合,瞬间便体会到了人生的各种酸甜苦辣。

    太美妙了,是不是!

    “好酒!”

    苏瑾宁正在享受着美妙的味道对味蕾的冲击。bigétν

    猛地听到田大河又吼了一嗓子。

    她会意地笑了笑,眉目间的骄傲,得意,自信,高兴怎么都掩饰不住。

    “宁娃这女子,可真能哩,我都好羡慕!”

    田婶竖起大拇指,冲着苏瑾宁赞了又赞。

    “田婶,我当然能了!告诉您,这些都是从书里学来的,您想学的话先学识字儿!”

    苏瑾宁嘻嘻哈哈地回道。

    她脑袋里装了那么多的点子,总要有一个合理的出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里教会她各种生活技能亦是有可能的。

    反正她都交代了各种技能的出处,爱信不信!

    ”这些调味品其实同时还是草药,药方子里常常能见到,我喜欢看医药方面的书,所以就认识啊。“

    苏瑾宁又补充解释了一番。

    这下可说得够具体了。

    原身也曾经痴迷医药,请教过很多大夫。

    看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医书。

    能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也是正常的!

    “哎呀,我可来不了!那字儿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可千万不要折磨我!”

    田婶连连摆手,说道。

    坐在小桌子上的几个女士纷纷打趣着,笑成一团。

    主桌那边,田大河和何知辛两个大人,吃菜,喝酒,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几个小毛头埋头苦吃,难得的没有响起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桌子这边。

    拉家长聊八卦是女人们永远的消遣方式。

    从田婶的广播里,苏瑾宁把桃树沟村近来发生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自从冯根锁一家自请出族后,桃树沟村就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

    村长的位置自然腾空了。

    冯家其他的人冯根梁,冯根米等上窜下跳,想把村长的位置留在冯家。ъitv

    但是赵乡绅并没有看上他们,反而在外来的人中挑了两个有能力的人让大家选择。

    这两个人一个是正在帮苏瑾宁盖房子的杨老腔,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大河。

    可是由于田大河总是进进出出的时候总喜欢扛他那把宝贝大刀,威风是威风了,但却和村里人有了距离感。

    很少有人敢惹他。

    于是,在人缘上,田大河败给了杨老腔。

    桃树沟村的新村长杨村长便走马上任了!

    “田婶,您是不是很难过没当上村长夫人?”

    苏瑾宁凑到田婶跟前,用胳膊碰了碰她,打趣道。

    “谁想当那个劳什子村长夫人!天天有操不完的心,像你田叔那样火爆的死性子,指不定要得罪多少人哩!”

    田婶毫不在意地说道。

    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女强人,还要一心一意地搞事业呢,田大河可不能拖了她的后腿!

    “田婶,厉害!”

    苏瑾宁也还了一个大拇指给她。

    田婶便又开始了其它事情的广播。

    听说苏家老宅的苏维荣要去当官了,这几天吴氏走路带风,满面红光。就连冯婆子这个舔狗的尾巴都翘得老高,四处不停地说苏家二房的坏话。

    这条消息倒不错!

    这些碍眼的人终于要走了!

    她是不是要放几串子花炮庆祝一下!

    苏瑾宁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耳朵也不停闲地接收着各种八卦信息。

    “那个苏慧佳太可了自己个儿酿自己个儿的酒,谁惹她了?竟然告诉村人说我们偷了她的方子,气得我和那些长舌妇骂了一架。”

    “田婶威武!”

    她又一次竖起大拇指道。

    “这有啥呀!我就是气不过那些人!明明是我和你娘千辛万苦才酿出来的酒,凭什么那些人上下嘴唇一碰,就成了我们偷苏慧佳的方子!那个苏慧佳,小小年纪,心里也太恶毒了!我正准备这两天去苏家老宅那边骂街呢!”

    田婶愤愤不平地说道。

    “田婶,这些您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我有法子治她!”

    这个苏慧佳,在广和府坏了蓝禺的事,也不知道蓝禺那个人渣怎么惩罚她的!

    没想到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又开始蹦跶了。

    就那个蠢样子,还想向她挑战,跟她玩!

    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当然,苏瑾宁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上老宅的门了。

    那些基层版的宅斗,实在太没有意思了!

    好好玩一玩吧,把她的酒坊挤得再无立足之地!

    苏瑾宁朝着田婶抛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继续听她说话。

    “宁娃,你真的能治得了那个苏慧佳吗?听说她身后那个蓝衣公子是京城来的,后台可硬哩,千万不能硬碰硬呀,大不了我们不酿酒了!”

    田婶担忧地望着苏瑾宁,把自己的顾虑全都说了出来。

    “哦!那个蓝公子——”

    苏瑾宁正要发表自己的意见,眼尖的她突然瞅到了何姝娘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心里暗暗好奇。

    这个蓝禺难道以前暗恋过她娘?

    天!

    这可是惊天大瓜呀!

    幸好她娘没有被那个人渣所蒙蔽!

    苏瑾宁望着何姝娘,八卦的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烧。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当然不会让她娘下不来台的,还是一会儿悄悄地问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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