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芙制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家公司?”傅盛惊讶地反问。

    默了默,接着说:“这家‘瑞芙制药’是瑞芙斯纳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而瑞芙斯纳集团是e国最大的一家制药集团。”

    “不过,这家瑞芙制药和一般的子公司不同,它属于子公司的一个分支项目,对外对上都不隶属于瑞芙斯纳集团。”

    “也因为这个,很少有人知道瑞芙制药背后真正的来历。”

    确实,瑞芙制药低调转入国内市场,人人只当它是家小公司,没人当回事,自然也就不会费心去调查它的背景。

    在同行竞争中,它完美隐匿,蓄势待发。

    席月清迅速理清头绪,唇线分明的唇渐渐抿出一个细微弧度。

    有点意思。

    她拉回思绪,向傅盛道谢,并提道:“等你回国,我请你吃饭以表谢意。”

    “我短时间内还没办法回国,再说了,大家都是老同学了,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傅盛笑言,“你对人就是太疏离客气,把不少对你有好感的人都吓跑了。”

    男人似话中有话。

    “是吗?”席月清假装没听懂其中的含义。

    “我看傅总肯定也很忙,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有机会再约饭。”

    “好,有机会再约。”

    她说得客气干脆,对方也回得干脆不黏糊。

    挂断电话后,席月清立马拨通助理周蓝的电话,问:“‘瑞芙制药’是不是两天后有新品发布会?”

    “是的。”周蓝回答,“而且他们也给公司发了邀请函。”

    “席总,您要去吗?”

    “去。”

    天色渐暗,席月清在书房里几乎待了一整个下午。

    等出来时,她发现陆雅玲一家并没回来,就连席振海也一样。

    张嫂来敲门,让她下楼用餐。

    准备下楼时,席月清忽然想到了什么。biqikμnět

    转身走到秦枭房间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就在这时,门开了。

    微拢的手悬在半空中,位置正对秦枭横阔的胸口前,像是她要捶他小拳拳似的,场面难免有些尴尬。秦枭垂眸,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打出一团阴影,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手。

    席月清僵硬的收回手,清了清喉咙,“跟我下楼吃饭。”

    语气不容置喙,也不等秦枭开口,她就转身先下楼了。筆趣庫

    被落在后头的秦枭凝着她的背影,莫名看出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几不可察地抿了下嘴角,大步跟上。

    两端半圆的大理石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席月清和秦枭各坐一边。

    席月清向来胃口不大,细嚼慢咽地吃了小半碗就已经七八分饱了。

    她停下来,毫不避讳地抬眼看向坐正对面的秦枭。

    这才注意到他连用餐时都坐姿挺拔、宽肩横阔。

    作为一名保镖,和她这个雇主同在餐桌前用餐,非但没有丝毫局促不安,反而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更像是来做客的贵客一般。

    尤其是进食时,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优雅的贵气。

    这等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保镖。

    她自以为不找痕迹地打量,以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你是安市人么?家住哪里?”

    “我好像都没听你提到过你家里的情况。”

    秦枭停下手里夹菜的动作,抬眸看过去,不紧不慢地回道:“江北市富民路7号。”

    闻言,席月清坐直身子,在脑子里搜寻了会儿,发现自己好像从没听过这个地名。

    她狐疑地凝眸,“你该不是随便编了个地址蒙我吧?”

    秦枭:“我从不骗人。”

    “是吗?”席月清垂下眼睑,掩下眼底的怀疑。

    她并不相信秦枭报出的所谓地址,什么“江北市”,她听都没听过。

    编造一个不知名的地址,无非就是不想让她探听他的个人隐私罢了。

    她也就是随口问问,他真以为自己对他的私事感兴趣了?

    席月清撇撇嘴,彻底没了兴致。

    “你自个儿慢慢吃吧。”她兴趣寥寥地起身,语气上夹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郁郁。

    席月清回房间浴室泡澡,兑入几滴安神精油的洗澡水让她心神舒缓不少。

    泡完澡,她熟稔地裹上浴巾和干发巾,站在妆台前抹身体乳。

    正抹着手肘处,抬眼间就看到一只硕大的黑得透亮的蟑螂在台面上挪动。

    她吓得跳开,脚背绊到梳妆凳差点摔跤。

    梳妆凳则被绊得“哐当”倒下,把那只又大又肥的蟑螂惊着,张开翅膀就往她眼前扑扇过来——

    “啊啊啊!”

    “秦枭!秦枭!”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席月清惊慌失措的叫声,秦枭顿时脸色一沉,合上电脑,就迅速开门冲了过去。

    刚打开门,一道清挑的身影就朝他直直地扑过来。

    还没等他从怀里温软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勾住他的脖子跳了上来。

    “秦枭快!有蟑螂!”

    席月清挂在他身上,脸色被吓得发白,紧闭双眼,胡乱指着屋里某处不停地喊。

    秦枭循着她指向的方向看了眼,单手圈过她的腰托住她,另一只手则眼疾手快地拿起旁边的小盒子,掷向在半空飞蹿的蟑螂。

    “啪”地一下,蟑螂瞬间被击毙。

    他双手搂着席月清,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微微发颤,低头正要安抚几句,却蓦然怔住。筆趣庫

    此时的席月清只裹着一条并不多厚的粉色浴巾,露出瘦削肩膀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肌理白皙滑腻,一股淡淡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既能安神,更乱人心。

    秦枭身体僵硬地别开脸,稍稍平复后,声音低沉而哑地开口:“蟑螂已经死了。”

    听到他的声音,趴在他肩头的席月清抬起头来,慢慢睁开眼看向四周。

    当看到那只大胖蟑螂被拍成纸片般地躺在地上时,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她扭头想要说声“谢谢”,却发现秦枭的脸比平常放大了数倍。

    “你……”

    她一惊,身子惯性后仰,被秦枭覆手在背地托了回来。

    不托不知道,一托吓一跳。

    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整个挂在秦枭身上,并且身上的浴巾此时已经有些松散开来。(http://.suya.cc/70/709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