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大桥是去江畔别墅群的必经之路,只要陆雅玲再次坐那位大佬的车去江畔别墅,记者蹲在那里就肯定能拍到点什么。bigétν

    她不是八卦的人,知道这件事还真多亏了那天陆雅玲和沈翊到别墅闹腾,惹得秦枭居然会去调查陆雅玲背后的金主身份。

    念及此,席月清意味深长地侧眸,挑起眉眼看向身边的秦枭。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陆雅玲趴着墙根,以为马上就能看到大戏上演。

    哪知道看到的却是开门后,记者们步步后退,一个个跟鹌鹑似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亲自出马,再抬眼定睛一看时,惊觉站在记者们面前的人竟是秦枭!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准备拍个模糊视频发给沈翊看看。

    就算席月清不是跟老男人来酒店睡,那也是跟了秦枭,这也已经够刺激沈翊的视觉神经。

    然而,她的视频还没开始拍,便见那些记者朝着电梯间而来,吓得她赶紧跑开。

    记者们得了席月清的“建议”,几乎争先恐后般地离开。

    望着那群记者离开的方向,席月清眼尖地注意到陆雅玲仓皇而逃的背影,眼底神色沉了沉。

    席月清和秦枭告别胡院士后,在酒店一楼大堂遇到了沈翊。

    沈翊坐在一楼大堂左侧的水吧台,看到他们出现,当即紧张地快步上前。

    温润尔雅的视线对席月清快速地打量一番,“清清,你没事吧?”

    “那群记者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席月清神色清冷疏离,静静地看着沈翊在自己面前做戏。

    当听到沈翊提及记者时,她双眼微眯。

    果然,刚刚在房间里收到的信息就是沈翊发来的。

    “你一次次地耍这种田螺姑娘的把戏,到底想做什么?席月清语气幽冷,如冰霜般森然的眸子闪烁着对沈翊的戒备。

    沈翊嘴角苦涩地扯了扯,满含深情,“清清,我只是想对你好。”

    “我知道你认为我对你的爱不够纯粹,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你对我始终都无法再次信任,所以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继续对你好、默默地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会证明自己真心改错,证明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你。”

    那薄薄镜片在光照下有些许反光,镜片后的眼眸流转着无尽的温柔,俨然是对席月清情根深种、痴心绝对的模样。

    席月清神色冷却,半眯的眸子里覆着一层讥诮与鄙夷,对眼前故作深情的沈翊不但没有半分的动容,而是越发冷漠。

    “知道你这样叫什么行为么?”她嘴角弯起一丝弧度,看上去明明是柔柔的微笑,却因眼眸里盈满的鄙夷而让这抹笑意变得阴森诡谲起来。

    “舔狗的骚扰行为。”

    不等沈翊问,她已然幽幽地开口补充上。

    此话一出,沈翊脸上的柔情蜜意果然裂出一道缝隙,那深情款款的脸倏然僵住。

    秦枭听着眉心微微一动,暗道席月清的毒舌功力不减反增了。

    席月清没再理会被自己呛得哑口无言的沈翊,侧身对背手站在自己身侧的秦枭挑了下眉,便跟他并肩离开。

    大门外的光照进来,恰与他们二人迎面投上,光线穿过他们的身体,散落在他们周身,洒在后面的大堂地砖上,将两人的影子粘合到一起。

    沈翊紧握拳头,低头盯着渐渐缩短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的两个影子,眼里嫉恨成血。

    经过田院长一番手段的调查,很快事情就有了结果。

    接到胡院士和田院长一起发来的视频会议时,席月清刚到秦枭办公室。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因为秦枭和他的助理都去开会,也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人。

    而周蓝也因为她临时安排了事情,这会儿没在繁城金融。

    “确实跟秦枭那天提出的想法一样,疗养院部分人不服从管理,为了盈利,他们把不该住进疗养院的人转入病房,且大多数都是手续并不齐全的病患。”

    “不过你父亲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的转院手续非常齐全,并且是由你的妹妹和母亲一起送进来的。”

    田院长说着,把当初席振海办理转院的手续证明展示到摄像头前,以供席月清看清楚些。ъitv

    席月清只看了眼,关于当初转院的手续无论齐全与否,她并不是十分在意。

    她更在意的,还是席振海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一直昏迷不醒。

    “田院长,我父亲转院过去后,应该有做过相应的检查吧?有相关的检查报告或者诊疗病历表吗?”

    “有倒是有,但我看了,都是常规体检。”田院长低头翻找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当初负责接收你父亲的人昨天无意中提了句话。”

    “他说你父亲曾经有苏醒的征兆,他怕会有什么问题影响到他,当天就通知家属了。”

    田院长说着,没有错过席月清脸上意外和茫然的神情,“看来,他通知的人应该就是你妹妹跟你母亲。”

    田院长和一直常住首京的胡院士不同,他常在安市走动,自然知道席家两位千金的一些事情。

    也知道席月清如今被赶出席家和九州集团的事情,结合这几天调查的结果,他已然能猜出个大概来。

    而负责旁听见证的胡院士则是狐疑地微愣,直到身边的学生在他旁边耳语解释几句,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胡院士沉吟了会儿,用纸笔写下一段话,让学生去办。

    而此时,坐在转椅上的席月清脸色苍白,搭在扶手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起不自然的青白色。

    “那……我父亲之后是有醒来过吗?”她有些艰涩地开口,双眼眼眶酸涩难忍。

    “没有,通知家属后,他们没有做任何措施,但你父亲也一直再没有任何苏醒的表现,只一直昏迷着,我建议你尽快把人送到第一医院检查检查,再这么耽误下去,只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要熬不下去了……

    席月清眼眶微热,咬住舌尖片刻,忍下那股苦涩的酸。(http://.suya.cc/70/709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