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席月清对刚刚的事情还满腹狐疑,网上也是一片风平浪静。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秦枭的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

    “你是巧合呢?还是已经知道别墅外面的事情了?”

    席月清先发制人地提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探究。

    她已经奇怪了好久,每次发生任何事情,秦枭就跟未卜先知似地,第一时间就什么都知道了。

    视频里,秦枭背对着大屏幕,屏幕上是调研报告的图表。

    在席月清问话的同时,他那边似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席月清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抿了抿唇,“你在……开会?”

    “嗯。”秦枭若无其事般地轻轻应声,狭眸微抬地扫向会议桌钱正在汇报工作的员工,冷然道:“你们继续。”

    员工闻言,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秦枭却站了起来,朝会议室外走去。

    “我刚跟司机通过电话。”

    席月清恍然,暗暗懊恼。

    看来又是她多心了,原来是司机提前汇报过情况。

    “我看只是席振刚在记者面前打嘴炮。”

    她不以为意地嘀咕着,脱下外套随手挂到衣帽架上,施施然踱步到窗台边,却意外地看到楼下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席月清眉头紧蹙,转身出门跑下楼。

    “怎么了?”清醇的嗓音糅杂入一丝疑惑。

    “我刚刚好像看到席振刚夫妇了。”说话间,席月清已经赶到门口。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到秦枭在电话里说:“别出去。”

    “他们不可能进去,就算用了特殊手段进去了,他们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找到门外么?”

    席月清宛如醍醐灌顶地恍悟过来。

    外面那两个人影是为了引她开门出去!

    她收回手,沉吟几秒,“那我让佣人出去看看。”

    “嗯。”秦枭默了默,“在家里待着,我现在就回去。”

    听到他要回来,席月清有些乱的心稍稍定了定。

    她先让佣人假装丢垃圾地在外面走一圈,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生面孔在附近走动。

    然而,佣人出去后,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回来。

    席月清按捺住对佣人的担忧,回到房间的窗台前,发现从她这边望出去,正是我前院的左上方,依稀能看到外墙边上似是斜坐着一个人。

    看那露出来的半边衣着,她确定就是刚刚出去的佣人!

    她在房里踱步片刻,拨通周蓝的电话。

    “你查一下席振刚和陆淑娟这几天都做过什么,跟什么人见过面。”

    “好。”周蓝二话不说地应下,“对了席总,刚刚我接到个记者的电话,他说席振刚亲自找到他们,口口声声地喊话要爆料,还说跟董事长的车祸有关系。”

    闻言,席月清莫名眼皮子跳动两下。

    她压下心头疑虑,“我知道了,你先去查清楚他们夫妻俩最近的行踪。”

    挂断电话,她再次掀开帘子一角,院子外的附近都没有人影。

    越是这样,越说明外面的人在等着她主动出去。

    这引君入瓮的圈套,她自然不会中。

    席月清思索片刻,翻出很久以前的备用手机,点开了家庭监控软件。

    当初席振海提出要让席振刚一家三口搬出去时,她特意提议把这套房子送给他们。

    只不过因为车祸,更改户主的事情才一直搁置下来。

    直到现在,这套房子的户主依然是席月清。

    刚买来那段时间,正好那片区经常发生闯空门的案件,她就找人在大厅的位置安装了手机可操作的智能监控。bigétν

    也是因为后来发生太多事情,让她一直忘了找人拆除。

    没想到,过去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席月清打开监控软件,还没调整摄像头的方向,就已经能够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

    “……你说这法子真能把席月清弄到里面去吗?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是她动的手啊!”

    “管它有用没用!她把雅玲整得那么惨,总要往让她吃点苦头,知道我们的厉害吧?难不成就让雅玲白白被人欺负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还念着她是你亲侄女?我告诉你席振刚,从她一开始想让我们全家离开席家别墅开始,她就压根没拿你当她亲叔叔!”

    “要不是因为她存心赶我们走,你大哥至于出车祸?我们会被赶出席家?你会连个赌资都没有?”

    “我陆淑娟跟席月清那个小贱人势不两立!”

    ……

    夹杂电流杂音的声音传来,许是网络问题,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但并不影响席月清听清他们夫妻俩的谈话。

    全程她只有一个问题,他们到底是凭的什么觉得利用记者跟舆论,就能陷害她,把她弄进监狱里去?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秦枭回来了。

    席月清第一时间迎上去,“外墙那个……”

    “送医院了。”

    秦枭脱下身上的深灰大衣,随意地挂在手臂上,便扶上席月清的后背带她一同上楼。

    “外面的记者已经离开,至于你说的那两个人影,我也派人去搜了,很快就能有结果。”

    “不急,那两个的确不是席振刚夫妇。”席月清拿出手机之前特意录下的监控片段,“他们俩正在家里密谋着对付我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江畔别墅这边四处晃。”

    “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定手里真握有什么王牌。”

    以她对席振刚的了解,他不可能那么聪明,会找人冒充他们夫妇,跑来引她出门。

    也不可能有那么大本事,能让他们自己的替身溜进来。

    如果真有机会进来这种特殊的富人区,陆淑娟怎么可能舍得让替身来?

    她巴不得自己亲自来这里瞻仰自拍一番,以便她发到各个群里炫耀,满足她的虚荣心。

    “也许是陆雅玲?”她不甚确定地偏头,尾音微上扬,颇有询问秦枭想法的意思。

    秦枭眉眼沉着幽深,见她看向自己,深邃墨瞳内似是一闪。

    “既然一切还处于未知。”他幽幽开口,眼里微暗的光明灭不定,“那就,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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