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尘:“……”

    他这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混进来救洛笙歌吗?

    越任是公输家的人,按理说是可以随意带人进出的。

    但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当初是从酆都城里逃出来的。

    这事情讲起来有点复杂。

    总而言之就是想不惊动公输家的人进入酆都城,司卿尘就只能扮做越任的直系亲属。

    洛笙歌听完笑的前仰后合,“所以你现在是越任的……妻子?”

    司卿尘板着一张脸。

    看着幸灾乐祸的某人掉头就走。

    累了,毁灭吧!

    洛笙歌连忙跟上去,“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

    “你步子别那么大,耳铛哗啦作响,谁家姑娘走姿这么豪迈?”

    “你们啥时候来的?”

    “你……”

    两人渐行渐远,身后药铺的老板看着两人的背影。

    手指抵在嘴边发出声响,一个黑衣人悄然出现。

    药铺老板对黑衣人恭敬道:“大人,刚才有一戴面具的女子来我店里买硫磺。”

    “早上不是刚发生药铺硫磺粉被盗的事情吗?”

    “之前大闹拍卖楼的两个面具人也还没有抓到。”

    “我怀疑那个女的有嫌疑。”

    酆都城大部分的常驻商家都是城主府的暗探。

    特别是酒楼客栈这些人口汇聚之地,里面每个人都是城主府的人。

    黑衣人听后微微颔首:“知道了,如果事情属实,会传信让你去城主府领赏金。”

    药铺老板点头哈腰:“谢大人。”

    ……

    大街上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洛笙歌跟着司卿尘去到了他和越任暂住的客栈。

    越任一看到洛笙歌顿时惊喜:“村长,幸好你没事。”

    洛笙歌看着脸上难掩疲惫的两人,心底到底是有些暖。

    “你们一路辛苦了。”

    越任明明已经逃出了酆都城,却为了她又重返故地。

    司卿尘明明最讨厌被人说貌若好女,却为了她甘愿以女装示人。

    真心换真心。

    她换到了。

    越任见洛笙歌这么郑重,还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说话,司卿尘就先一步开口。

    “先别煽情了。”

    “既然已经找到人了,咱们就尽快离开酆都城吧。”

    “妻子的身份我已经扮演了,那村长你就扮成越任的女儿?”

    越任闻言一脸荒谬。

    “我看起来像是能生下这么大一女儿的人?”bigétν

    越任今年才二十岁,怎么可能生得出已经十八岁的洛笙歌。

    司卿尘挑眉:“那她演什么,你小妾?”

    越任立马脖子一缩。

    让村长给她演小妾,莫将军知道还不活宰了他。

    “我暂时不出城。”

    洛笙歌打断两人的话,正要说出自己的计划,忽然眸色一凛,话音骤转。

    “我还没玩儿够呢,你们陪我玩够了再走吧。”

    司卿尘和越任:“??”

    村长大人的叛逆期终于来了?

    洛笙歌朝着二人做了个摸耳朵的动作,又无声指了指客栈的墙。

    两人顿时秒懂。

    隔墙有耳!

    司卿尘为了不引起偷听之人的怀疑,继续接话:“你想玩儿什么?”

    洛笙歌:“城中的拍卖楼一直在修缮,我还没去过,想去见识一下。”

    “听说里面不止有很多稀世珍宝,还有很多高级的奴隶拍卖。”

    “一个月前听说轩羽阁阁主就被拍卖了呢。”

    知道洛笙歌和轩羽阁阁主有旧的司卿尘:……

    懂了,洛笙歌要搞拍卖楼。

    “还有那斗兽场也很有意思,里面关了好几万的奴隶。”

    “让他们和猛兽搏斗自相残杀,客人还能出钱狩猎活人,超级刺激!”

    越任看着语气雀跃却脸色冰冷的洛笙歌也秒懂。

    她还想搞斗兽场。

    “还有大名鼎鼎的公输城主,神秘无比,真想见他一面啊。”

    司卿尘和越任:“……”

    她还想杀公输城主。

    这么疯狂的吗?

    司卿尘咽了咽口水,“就我们三个人玩儿有什么意思。”

    “不然去把莫大哥叫着一起,人多才比较好玩儿。”

    越任也点点头:“反正酆都城在这儿又不会跑。”

    村长,咱们势单力薄,不好玩儿这么大吧?

    洛笙歌得意洋洋的口吻:“这还用你们说,我早就传信给莫大哥了。”

    司卿尘和越任双双无语,莫将军竟然任由她胡来?

    三人继续胡侃。

    位于客栈底部的一间密室里。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合上监听楼上的管道,将刚才抄录的对话放入墙壁的管道凹槽。

    启动机关后,凹槽顺着墙体爬上去,不一会儿就落到了刚才和药铺老板对话的黑衣人手里。

    他翻来覆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半晌盯着纸上的‘越大哥’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姓越,还不住在城主府……”

    他立马奔向城门的位置,查看了这一个月内所有越氏族人进出的记录。

    很快他就在本子上找到了越任的入城记录。

    他眸色一惊,越任,那不是——biqμgètν

    他立马奔往城主府,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告诉了公输城主。

    屏风内的声音透着几分玩味。

    “越任?那个越氏一族的叛徒,他竟然还敢回酆都城?”

    “城主,他突然回来恐怕居心不良,是否要属下将他绑回来?”

    公输般沉吟片刻,最后轻笑说。

    “越任姓越却不研习蛊术,反而对机关术兴趣盎然。”

    “这事儿在三年前可是给我长了好大的脸。”

    “把他带回来吧!”

    “这么一颗恶心越氏的好棋子,当然要利用起来才行。”

    黑衣人点头转身离去。

    直到空荡的房间再次回归寂静,公输般才自言自语:“诸多糟心事赶在一堆,总算有个不那么糟心的了。”

    他对着空气问:“斗兽场下面的死士都控制住了吗?”

    声音凭空在房间响起:“还没有,死士太多了。”

    “我只能优先把还未转变的实验体先带出来。”

    “族长,越葳盗走血池又利用死士引起暴乱。”

    “咱们还不对越氏一族动手吗?”

    负二层向来是越氏的底盘,如今出了这么大乱子,身为越氏族长的越葳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制造死士的血池也一夜之间被掏空。

    这分明是越氏对公输氏的示威。

    仗着研究出血蛊,越葳近几年是越发的嚣张了。

    公输般手里摆弄着一个精致的机关鸟,语气平淡却让人无端发寒。

    “快了,再等等吧。”

    “先利用越任给他们添把火。”

    “等他们狗急跳墙了,我才好顺理成章吞并越氏。”

    “很快——”

    “公输家就只有我们公输一族了。”(http://.suya.cc/70/707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