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完毕,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看见陈贵的手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心中就有了计较,原来是这样。

    “确实是中毒了,中的是砒霜。”陈七七擦了擦手道。

    闻言,大伙又炸锅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七七,你可有办法解毒?”村长问道。

    “只是少量砒霜中毒,不是大问题,灌点粪汁吐出来就好了。”陈七七一脸正经的说道。

    虽然有其他解毒方子,但她就是不给他用,灌粪反正也能达到效果。

    闻言,花婶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后又觉得不合时宜立马止住。

    但,有一就有二,场面逐渐失控,都是低低的笑声传来,大家都死死的咬住嘴唇,尽力的压低笑声,一般他们都是不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蔡氏闻言,脸顿时像个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变来变去,很是有意思。

    “晕倒”的陈贵差点忍不住跳起来给她一巴掌,忍了又忍,呼吸都乱了。

    害怕真的被灌粪的陈贵悠悠醒来,扶住额头,“娘,我这么怎么了,头疼得厉害,还恶心想吐,我是不是要死了?”

    还未等蔡氏回答,陈七七强先道:“怎么会呢?只要灌上一碗粪汁,大伯就会没事了。”

    闻言陈贵呼吸一滞,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忍了又忍,他咬牙切齿道:“粪汁?侄女怕不是在开玩笑?我听大夫说小蓟根汁也可以解砒霜的毒,娘,我们家不是恰好有小蓟根吗,你快

    让大力去拿了捣汁给我喝。”

    陈贵一股脑的全说了,生怕说慢一步就要被人强行灌粪。

    陈七七勾了勾嘴角,眼神幽暗:“大伯怎么知道自己中的是砒霜?还知道小蓟根汁可以解毒,家里恰好还备有小蓟根?这么巧的吗?不得不让人很是怀疑啊~”

    陈七七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里还有一丝嘲讽。

    闻言大家纷纷看向陈贵,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是陈贵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陈贵也慌了,这小贱人居然诈我,真是好样的!

    “怎么可能,大贵就是陈勇那个砍脑壳的下毒害的,他都这样了你们还怀疑他,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报官了,相信官老爷一定会还我们清白的。”

    蔡氏尖声说道,她急了,将报官抬出来试图堵住乡亲们的嘴。

    典型的你弱你有理呗!

    顿时,大家又开始猜测了,要真是陈贵自导自演他们敢报官吗?难道真是陈勇下的毒?那他图什么啊?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陈七七嗤笑了一声,道:“奶,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你说毒是我爹下的,证据呢?总不能凭你上下嘴唇一碰就给他定罪了吧。

    再说,今天是我们陈家暖屋之喜,我爹人老实但是又不傻,会在这个日子下毒害人?害人总有个动机吧,我爹图他什么?”

    她扫了一眼陈贵和蔡氏,啧啧两声,明显的嫌弃。

    陈贵哪受得了这个,立马争辩道:“我是喝了陈勇敬的酒才中的毒,不是他是谁?我要是死了,老宅不都是他的了?他肯定图我们老宅的财产。”

    “不是你敬的酒么?”旁边的孙大柱突如其来插了一句嘴。

    陈贵一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大柱。

    正在这时,陶春兰带着两个穿着衙门服配有大刀的人进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位挎着药箱的大夫,好巧不巧,那大夫正是张大夫。

    陈七七不由挑了挑眉,张大夫不是说他有事吗,咋这个时候来了?不过有张大夫的话这事更好解决了。

    “官爷,就是这了。”陶春兰点头哈腰的说道,随后眼尖的看见陈贵躺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贵哥,你还好吗?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啊……”

    一阵哭诉真是闻着落泪,不过不是全部人,陈七七就冷眼看她表演。

    见真有官差来了,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真报官了。

    两个官差瞥了一眼后问道:“陈勇何在?”

    陈勇与陈七七对视一眼,然后回道:“两位官爷,小民就是陈勇,不知两位官爷有何事?”

    其中一个长个两撇胡子的官差不耐烦的道:“这位妇人报案说你毒害自己的亲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招来。”

    闻言站在陈勇身后的何氏白着脸道:“官爷明查,我家汉子一向本分,怎么可能做出毒害亲兄弟的事,肯定有人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