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忧忧收下了,就当阿尔斯收下了,白无瑕瞬间有了底气,拿起了小狐狸亲爪给她盖好的假条。

    临走前,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阿尔斯,公爵大人怎么样了?”

    “你要是真想知道,干嘛不去亲自看看他?”阿尔斯双手交叠放到了桌子上,“放心吧,死不了,你那一针抑制剂非常管用。”

    “那……莫伦呢?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白,你当我是他们的家长吗?怎么不见了个人都要找我要?”阿尔斯往椅背上一靠,揉了揉眉心,“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来跟我一起统计表格。”biqμgètν

    看来阿尔斯是非常讨厌处理学生会的琐事了,当学生会长也不容易啊,白无瑕才不想跟着一起算数,麻溜地离开了。

    听到白无瑕的脚步声走远后,阿尔斯才朝小狐狸伸出一只手:“给我。”

    忧忧伸出两只圆圆的前爪捂住了红色的大耳朵,狐狐还小,听不懂人话呢。

    阿尔斯一直伸着手,小狐狸只得摸索着,从一条大尾巴里摸出了一根吸管,放到了阿尔斯手上。

    “还有呢?”

    这个奶茶都被狐狐的尾巴毛扫过了,我那有洁癖的主人啊,你真的要喝吗?小狐狸歪着脑袋,嘤了一声,表示尊重理解但不配合。

    阿尔斯也不废话了,直接站起来,拎着小狐狸的两只前爪上下疯狂扽了扽,从小狐狸尾巴里稀里哗啦地掉出了一堆东西。

    请假条,写字笔,没收的瓜子零食,还有一瓶狐狐美发膏(奶香味幼崽专用版),最后,终于掉出了两杯奶茶。

    阿尔斯挑选了一杯料多的,把剩下的一杯还给了忧忧。

    “小孩子不能喝太多奶茶,会睡不着觉的。”阿尔斯一本正经说着。

    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小狐狸艰难地用爪子夹着吸管,打开奶茶后,把它用爪爪抱着的那杯奶茶也抢了过来。

    挺好这不是,省得自己开了。

    “接着盖章吧,崽。”阿尔斯指了指小山般的文件。

    “嘤!嘤嘤!”忧忧头顶的小乌云又开始下雨了,狐狐有名字了,狐狐已经成年了!它欲盖弥彰地用爪爪挡住了美发膏上“幼崽专用”几个字。

    狐狐只是想香香的,让白更喜欢自己一点,狐狐有什么错呢?

    “好吧,只要你在半小时内把这摞文件全部盖完,这杯奶茶就还是你的。”

    然后,他就得到了小狐狸一个感激的目光,下雨的小乌云立刻变成了七色的小彩虹,忧忧一只狐愣是盖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

    阿尔斯伸了个懒腰,果然,欺负完自己的伴生兽,连加班都有动力了。

    白无瑕独自前往小荷住的地方,小独角兽跟着她。

    “主人,宝莉给你讲个在书上看到的笑话吧。

    冰箱和冰淇淋分手了,冰淇淋离家出走,但刚出门就发现自己要化了,于是赶紧跑回去找冰箱,你猜冰箱怎么说?

    哈哈,冰箱说,坐上来自己冻!”

    白无瑕勉强扯了扯嘴角,宝莉着急了,拿头顶上的小角去蹭白无瑕的腿:“主人,你怎么不笑呀,不要不开心啦!”

    “宝莉,我有一个梦想。”

    在一个普通的黑夜里,一个普通的小巷,一个普通的时刻,白无瑕下定了决心:“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女性的命运。”

    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要让她们和男性拥有同样的权利。”

    小独角兽哒哒哒地跟着她,倒腾着四条小短腿,夜深了,它其实有点困了,此时的它并没有把白无瑕的话当回事。

    古往今来,她不是第一个这样想的,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这样想的,但她一定和其他人一样,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呢?

    她会遭遇阻碍、遭遇嘲笑、遭遇不理解,会受伤,会流泪,各种突发的状况总会磨灭掉她的一腔孤勇和热血。biqμgètν

    但毕竟是自己的主人,所以小独角兽敷衍地鼓励了一句:“加油!马丁·路德·白!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为了不引人注意,白无瑕穿上了莫伦送给她的灰色斗篷,但黯淡的兜帽下,表情却是神采飞扬的:“看吧,宝莉,和我来一起见证一个新世界的诞生。”

    小独角兽也被她说的莫名心潮澎湃起来,如果真有那一天,它主人的雕像,会被高高地摆放在时代广场上吧,到时候,它也会跟着沾光,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受人敬仰的驴呢!

    白无瑕站到了小荷的窗户下。

    她家是和白家差不多级别的末流贵族,住的也是差不多的别墅,小荷其实全名叫简清荷,是个清雅的名字,但大家默认女孩子是要嫁人随夫姓的,所以只叫她小荷。

    白无良从来都不认同这一点,他在白无瑕很小的时候,就无数次叮嘱她:“小白,一定不要迷失自己。”

    所以,别人都叫她“小瑕”“小妞”“小美女”的时候,只有白无良,坚定地叫她“小白”,这是他对她的专属称呼。

    “即使嫁人了,你也是你自己,你拥有独立的人格。”

    “当然,小白,你不想嫁人也没关系,谁规定女孩子就必要要嫁人了?哥哥可以护你一辈子。”

    白无良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直到他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去读大学的路上。

    那一天他刚成年,他的年龄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

    一定要复活哥哥!

    白无瑕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轻轻哼唱起了一首儿歌。

    说起来,这首歌,还是小时候,简清荷教给她和哥哥唱的呢。

    “花园里,百花开。鸟儿闹,春光好。

    春光易逝百花凋,我们情谊永不老。”

    白无瑕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终于,简清荷的那扇窗户打开了。(http://.suya.cc/71/716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