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这股子自信可真让人着迷。”林潇湘打趣道。

    顾时卿撇了林潇湘一眼,懒得和她去争辩什么。

    林安然沉默着,不知如何答话,她并不希望把凤宁澜卷进这场恩怨里,沉默了大半天,“顾时卿,兴许只是意外相遇罢了。”

    意外?谁信呢?

    什么拍卖品都不抢,唯独要和他顾时卿抢这条项链。

    台上主持人宣布林安然可以上台佩戴这条项链。

    顾时卿再一次挽着林安然上台,每一处细节他都做得极其绅士,他在她身旁低语,“安安,本来带你来就是想给你拍下这条项链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林安然并未觉得感动,他对顾时卿实在是感动不起来,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建立在他自己的高兴上,从未真正去想过她要什么。

    深蓝色项链从展柜里被取出,顾时卿亲自给她带上,他笑得灿烂开心,他又在她耳旁低语,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我的2亿新娘。”

    林安然任其摆弄,却连笑都懒得笑了,实在是装不出来了。

    主持人看着戴上项链林安然的表情,也尴尬了几秒。

    顾时卿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转而又冷冷命令道,“笑!”

    林安然听话的挤出一个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们的林小姐与这条项链还真是相配,一个只应天上有,一个人间难得几回。”

    全场又是雷鸣般的掌声。

    “顾时卿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主持人转而又问道顾时卿,给足了他面子。

    顾时卿接过话筒,脸色一变,变得深邃狡黠起来,他看向凤宁澜的方向,“刚才听闻安澜集团的总裁凤宁澜先生,也想拍得项链赠予我们安然,想必凤先生应该是对我们安然有爱慕之意。在此,我也想请凤先生上台,撮合撮合你们二人。”

    林安然看向顾时卿,一脸不可置信。

    “有请我们的凤宁澜先生上台,我们的凤先生也真是一表人才。今晚,除了见证大家的爱心,是否也能成就一段爱情佳话呢?”

    凤宁澜并未拒绝顾时卿的邀请,他上了台。

    林安然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安安,你知道该怎么配合我?”顾时卿又靠近她耳旁低语,想乘机狠狠羞辱一把凤宁澜。

    凤宁澜与顾时卿握手,当凤宁澜伸出手要去握林安然的时候,她沉默了。

    凤宁澜的手就那样等着林安然伸出手来握,底下也一片唏嘘,仿佛同凤宁澜一道尴尬。

    “对不起。”她小声低语着。

    凤宁澜缩回手,笑着回答,“安安没事的,不要觉得抱歉。”

    她抬头看他,他似乎知道她的难言之隐。

    “凤先生想必是很喜欢我们安然的吧。”顾时卿靠近他,以长辈的姿态问着,当然他此时扮演的是一个好姨丈的角色。

    凤宁澜也笑,爽快回答,“自然,第一眼就喜欢。”无关身世,样貌。

    他的第一眼,不知是大学时候,还是现在。

    “第一眼?我可不相信一见钟情。”顾时卿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家长的角色。

    “顾总当然不相信一见钟情,顾总更相信金钱的力量,比如用爱情换钱权。”他在嘲讽顾时卿为了金钱,不惜娶了一个比自己大2倍的女人。

    总有人会嘲笑他,无论是当年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是现在那怕只手遮天的时候,仍旧会有人拿这件事情来嘲笑他顾时卿。x33

    他可以忍受所有人的嘲笑,可凤宁澜不行。

    林安然只觉得二人对话,让她头皮发麻,她像个破碎的娃娃,看似被所有人宠爱着,实际上她更像是一个工具,被人争论输赢关键性工具。

    顾时卿脸黑了下去,对着凤宁澜就是嘲讽的笑,“凤宁澜先生当年在大学就被我们家安然拒绝过一次了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依旧对我们安然还念念不忘,还真是为您的这份痴心感动。”

    在场又是一片唏嘘,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都很想对这个八卦一探究竟。

    凤宁澜没说话,顾时卿说的是事实。

    “我们凤宁澜先生走到今天可真不容易,当年还是一穷二白的穷学生,就大胆追求我们安然,如今辉煌腾达了,他的初心还没变,真是让我大受感动。”

    他无非就是拐着弯骂凤宁澜,揭凤宁澜的老底,骂他癞蛤蟆想必吃天鹅肉,你也配。

    “彼此,彼此。”凤宁澜仍旧保持着冷静沉稳,就简简单单四个字,其中恩怨都让底下人自己去猜测。

    整个凤城龙城的新闻,明天铁定他们三人上头条。

    “安然,你有什么想对凤宁澜先生说的吗?”顾时卿终于把话扔给了林安然。

    林安然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凤宁澜身旁微微鞠躬,一字一顿说着,“对不起,凤宁澜先生,感谢您的厚爱,我对于你,仍旧没有半分欢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真的承蒙你的一次又一次的厚爱,谢谢你!”

    她抬起头,眼眸里染上了泪水,咬住嘴唇,紧紧压抑着情绪。她一次一次拒绝他,而今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他,仿佛是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他明明是顶骄傲的一个人。

    她的话,是有几分伤到凤宁澜的,他显少失态的,在人群里,可是那一次他整整沉默了好几十秒,虽然他知道林安然有苦衷,“安然,你不必自责,爱情里本来就没有对与错。”

    “所以,凤宁澜先生,你知道我们家安然的想法了吗?”顾时卿补刀,“如果有想法,得赶紧扼杀才好。”

    主持人似乎已经读懂了这场上的火药味,识相的闭了嘴,得罪这二方任一方都没有好日子过。

    听到顾时卿发言,凤宁澜怼了回去,“顾总,您莫不是不懂这计划与变化的辩证关系吧,难道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的吗?”

    “我从来都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顾时卿将林安然拉回到自己身边,平视着凤宁澜,还真是及其讨厌这张脸,无论何时都讨厌。

    “嗯?我们拭目以待。”凤宁澜微微笑着,点头示意。

    “拭目以待。”顾时卿也笑着回答,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