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正一点一点被剥去,身上到处都凉凉的。

    “安然,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了吗?”顾时卿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浑厚低沉,仿佛迷失的不止是林安然,还有他自己。

    “唔唔唔”伴随着她无声的哭喊声,还有“叮叮”的链~子声。

    她的手脚因为挣扎已经变得通红,还溢出了丝丝鲜血,可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被一个不爱的人强迫着做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换作谁,都会疯掉的吧。

    顾时卿像蜻蜓点水一般,每一寸每一块地方都不曾放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匍匐在林安然耳旁,嗓音低沉好听,他将林安然嘴里的布拿了下来,低低一声怒吼,“你是我的。”

    “嘶~”一声惊叫。

    一切都措手不及,林安然甚至来不及反应,被顾时卿这么一弄,脑子猛的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像地震一样,四周开始猛烈的摇晃了起来,铁支架发出来的声音清脆悦耳。

    顾时卿索性将蒙在林安然眼睛上的红色布也扯了下来。

    红色迷离的灯光里,顾时卿的那张脸,明明好看得可以让多少女人一眼就沉沦,而林安然却觉得无比恶心。

    这算什么?

    算什么。

    她在和他做什么。

    呵呵

    像坠入了海底深渊里,林安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整个身体一直一直往下沉,顾时卿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的那张脸在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变成了凤宁澜。x33

    “阿澜”她情不自禁叫出了凤宁澜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她即将迎接暴风雨。

    这声呼唤就像导火线一样,彻底激怒了顾时卿,他也像傻了一把,停顿了下来,用一只手狠狠捏着林安然的下巴,“凤宁澜?呵呵凤宁澜是吧!”

    此刻,他就像地狱的修罗王一样,嗜血却不见血,将所有的罪过全部惩罚于心灵上。

    疼痛瞬间让林安然又清醒了过来。

    顾时卿起身走了下去,将林安然手脚所有的束缚解开,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他随手按了床柜旁边的一个按钮,一个巨大的圆形台子从地面缓缓升起,台子上面有一年巨大的镜子,将二人悉数照了出来。

    他将林安然拽到镜子旁,以一种让人感到极其羞辱的方式,来惩罚她。

    “林安然,看清楚你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林安然不敢抬头,此刻的她不堪到了极致,头发乱七八糟披着,黏在了皮肤上,身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整个人黏黏的。

    她雪一样洁白的肌肤,正在遭受外来者的入侵。

    见林安然不说话,只死死把头低着,顾时卿低吼道,“说话啊,林安然!”

    她越沉默,他越生气,一把拽~~着林安然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有多么狼狈。

    看清楚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谁了吗?”

    林安然被迫抬起头,泪水布满了双颊,她恨死了顾时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恨不得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恨不得自己从来不曾遇到过他。

    而此时顾时卿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自己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满脑子里仍旧想着凤宁澜。他到底哪点比不上凤宁澜那个死尸脸,现在他什么都有了,有钱有势有颜值,没有一点比凤宁澜差。

    可是他最爱的女人却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他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情时,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无法忍受,他一定要让林安然好好涨涨记性。

    他顾时卿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明明属于自己的却没有掌控感。

    顾时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要让林安然永远记住他,记住谁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林安然几乎没办法站稳,几次都差点趴了下去。

    又强行被他扶正。

    此刻林安然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就会被吹跑。

    “看清楚了吗?”顾时卿低低怒吼着,他在尽力控制住自己说话的脾气。

    他下手的力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他就像在弄玩具一样,将原本弯着的玩具弄直。

    此刻,他恨不得永远永远这样下去,所有的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安心,舒畅,没有任何尔虞我诈。

    沉默,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让暧昧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四周一片寂静,大多数的情况下林安然很清醒,偶尔也会陷入混沌状态。

    身体上的痛,被心里的痛,轻而易举所掩盖。

    身后的男人,是谁呢?

    呵呵,她也仿佛自贱一般,去想自己与顾时卿的关系。

    顾时卿,大学里,比她高二级,毕业以后,和林潇湘结了婚。

    她的呵呵

    他将她的脸狠狠按在镜子上,像个疯子一样一直逼问着他,“看清楚我是谁了吗?看清楚了吗?”

    她的脸以以一种极度扭曲得形态倒影着,她把自己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想要大声吼叫,想要撞碎镜子,可是她没有力气,没有力气,使不出任何力气来反抗这一切。

    如果当初听外公的去学企业管理,而不是去学什么珠宝设计,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假如哪怕只听外公的一些些,一点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而不是在这里,像一只蚂蚁一样,佝偻着身子,被欺负得无力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呢?顾时卿到底在对她偏执些什么呢?是这张脸么?还是这副肉体?

    他喜欢她什么,那她通通全部都给他毁掉吧,像他一样,毁掉自己喜欢的东西。

    呵呵呵呵

    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比生气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