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海平面上仍旧不停歇的绽放着,悠扬的音乐声弥漫在餐厅周围。

    和顾时卿吃饭实在是没什么雅致,林安然只感觉味同嚼蜡,机械一般将食物扔进嘴里。

    “我派人查过了,船上总共上来了871个人,其中男性498人,女性373人,并未少人。我想,安然你肯定看错了。”顾时卿一手撑着下巴,专心致志看着林安然说道。

    林安然顿了顿,他为了讨好她,确实会做到言出必行,她说的什么话,顾时卿也会放在心上。

    林安然顿了顿,“嗯,我可能眼花了吧。”

    她又低下头吃饭。

    服务生送来了一瓶红酒。

    “顾总,这是我们先生珍藏的红酒,送给您与这位美丽的小姐。”

    顾时卿笑,抬眼往约瑟的方向望去,老家伙又在搞什么花样,约瑟举起酒杯朝顾时卿干杯。

    顾时卿只微笑回应着,转过头看了看桌上价值不菲的红酒,光光这一瓶已经高达上百万,老家伙还真会玩。

    “我家先生还说这瓶酒能否换与朱莉小姐见一面?”

    听到朱莉二字,林安然这才抬起眼眸,疑惑不解看向顾时卿。

    约瑟认识朱莉?

    “我会替朱莉转达,”他只懒懒吐出几个字,毫不在意。

    服务生得到回应转身回去了。

    “他认识朱莉?”林安然一边吃一边问着,怎么说约瑟说的“小甜心”就是朱莉了。

    “很诧异吗?”顾时卿反问,抬起手替林安然将脸庞被风吹乱的发丝系在耳朵后面,他会沉迷于这张脸一辈子。

    “他喜欢朱莉。”林安然又追问道。

    喜欢?顾时卿觉得这个词挺搞笑的,但是从林安然的角度讲却合乎情理,她的世界过于简单,简单到认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过分关注就是喜欢。

    但其实人性本恶,埋藏在身体之下的灵魂其实肮脏至极,借着喜欢的名义可能是摧残、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某些变态嗜好。

    当然,只要林安然认为是喜欢就行了。

    “或许是吧,”他浅浅品尝了一口约瑟送过来的红酒,又替林安然倒了一杯,“尝尝,还不错。”

    顾时卿对她说话总是这样,让人费解,生怕她从他这里获得了什么有效信息。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林安然抬起眼,视野开阔,一望无际的大海,方圆几十里都被烟花照耀得亮堂堂的,再更深处却是一片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看不见灯塔,迷路的水手怎么才能回家。

    她看着海,想起了凤宁澜。

    他曾说过要做她一辈子的灯塔,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他不存在,若林安然需要他的时候,无论多大的风雨,他都会等她回家。

    “怎么了?”

    她收回远眺的目光,顾时卿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林安然惊慌失措的模样尽收他眼底。

    他生气了,几乎毫不留情脚踏她的自尊。

    “又在想野男人了?”

    他换了一个姿势,往后仰,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整个人闲得更加慵懒,像猫盯着老鼠一样死死盯着林安然,醋意来得总是如此猝不及防。x33

    他争不过活人,难道死人也挣不过吗?

    那样受伤的模样,流露给谁看呢?为别的男人黯然神伤,还要企图自己去可怜安慰她。

    “我没有,”林安然狡辩,内心里却真的慌张了。

    她真的一点儿都不适合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顾时卿这种从社会最底层爬出来的老狐狸。

    “没有?”顾时卿凑近,明明带着笑,却让林安然更加毛骨悚然,“怎么证明给我看?”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隔着桌子她就送上了一个吻给顾时卿。

    浅尝辄止,她最高水平。

    男人意犹未尽看着她,仿佛在诉说,还不够,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真够贪婪的啊,而后她又补充道,“我们可以回房间再继续”

    说完她就后悔了吧,可顾时卿是一条在她身上永远得不到满足的疯狗,只要让他逮着机会,就会疯狂吸取她。

    顾时卿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林安然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羞答答的,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点粉,如清水出芙蓉,天然而不作做。

    那种事,他与她已经有过二次,她却仍旧如处子般懵懂。

    “行”他起身,拉着她就要回房间。

    林安然慌张,拉着他的手不走,“顾时卿我我想去逛逛”

    顾时卿回头,她说得情真意切,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行,那种事,有的是时间。

    反正,这辈子她都只能在他身旁。

    “你想去哪里逛?”游轮很大,设施齐全,健身房,花园,书房,露天游泳池应有尽有,就算逛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逛得完。

    “随随便”她道,毕竟只是缓军之计,她可不想真的被关在房间里被顾时卿欺负。x33

    “没有目的,那我带你去?”还没待林安然反应过来,顾时卿已经带着林安然走了。

    路过约瑟所在的餐桌顾时卿也没有停下步子,甚至看都没看一眼约瑟,果真狂妄自大的老男人。

    只林安然礼貌的回应着约瑟的笑。

    顾时卿没有带她去任何休闲娱乐场所,而是带着林安然去了夹板最顶层的走廊,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位置算游轮最偏僻之处。

    走廊与甲板隔离开,中间甚至有一道墙隔开,门被关着,显然这里应该是禁区,为了人们活动安全,并不允许嘉宾在此处活动。

    顾时卿一教踢开了门,比起甲板的宽敞这个走廊并不宽敞,只能并排容纳三个人,狭长的走廊长达十几米,栏杆却只有一米高。

    “怎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灯光并不明亮,好在海面上的烟花还在绽放。

    林安然痴痴盯着海面上的烟花。

    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似乎与包间的环形阳台是同个位置,那么楼下,楼下就是他们住的豪华包间。

    如果有人落水,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一层。

    她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有任何异样,一切似乎都本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