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例行公事阮软被带进笔录室做笔录。biqμgètν

    本可以不去,可她拽着人女警就进去了,比人家上班的还积极。

    江屿川捏揉着眉骨坐在外面等,整张脸阴沉的厉害,警察局内厅的气温都因江屿川的存在而骤降到了冰点。

    笔录室里,阮软对抡瓶子的经过供认不讳,至于被问到伤人的动机,缘由,她通通只答三个字。

    “他找死。”

    如果还能捕捉别的信息,大概就是那张精致的脸上还写意犹未尽四个字,仿佛是在后悔自己只抡了一个酒瓶子。

    记笔录的女警都无语了,长得漂亮也用不着这么嚣张吧。

    “阮小姐,被你殴打的男同志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如果家属要起诉你恶意伤人,你可能会面临刑事责任。”

    阮软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抬起手腕抵在桌上,“警察同志还是直接把我扣起来吧,那种敢拿自己生命随意起誓的人,今晚十有八九会死在医院里。”

    “趁早判我个蓄意杀人,明天就把我拉出去嘠了。”

    警察:“”

    前前后后磨蹭了几乎一个小时,这时笔录室的门被敲响,一名戴着黑眼镜的中年女人走进来,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微笑着说:“阮小姐,您的牛奶。”

    阮软瞥了一眼,“不喝。”

    记笔录的小警员集体愣了,这可是他们分局的局长,平时铁面无私,半年都难得见她笑一次。

    可面对阮软,女人脸上笑意不减反浓,“阮小姐,您可以走了。”

    阮软有些意外,“就这么简单?你们不用把我关起来吗?”

    “你很想被关起来吗?”

    毫无温度的冷厉男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阮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噘着嘴,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江屿川耐心所剩无几,陪她闹到这一步已是极限。

    他一字一顿启唇,“阮软。”

    这浓烈的警告意味,像极了在教训熊孩子的严厉家长,空气中的短暂静默让阮软不禁头皮一麻,紧接着整个后脑勺都凉了,刚刚砸刘誓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这么吓人。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起身越过江屿川走出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鼻子酸的发疼,那一直被她强压在心底的委屈,晦涩,以及难以形容的钝痛感顷刻间遍布全身,一开口哭腔就溢出来了,“江屿川,你是不是跟警察说我是神经病,所以他们才不抓我的?”ъitv

    江屿川眉心紧蹙,“你闹够了没有?”

    阮软不肯退让,“你说到底是还是不是?”

    江屿川手里确实有阮软的病例证明,所以这些年她可以选择不去学校,甚至大学她只要考试合格,都可以提前修完学分拿毕业证。

    至于刚刚拿瓶子砸刘誓的行为,没有牵扯到起诉也没人立案,根本犯不着扯到她的病情。

    就算人真的死了,也犯不着。

    江屿川闭着眼睛缓缓汲了口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暗哑,“没有。”

    再睁眼时,也不知是不是阮软的错觉,她似乎在江屿川的眸底深处捕捉到了一丝心疼?

    “你不是神经病。”(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