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心里惊了一跳。

    再重新看了眼号码,大意了,海城本地的陌生号码她就不应该接。

    三更半夜的,除了是江屿川还能有谁呢。

    她有些烦躁,“你下来干嘛?”

    “跟你睡觉。”

    理所当然的口吻。

    阮软心口窝着火,“江屿川,我身上有血。”

    对面的江屿川似是叹了口气,“我是禽兽吗?”

    “你不是吗?”简直无缝隙对答。

    江屿川的声音冷了许多,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上不上来?”

    挣扎两秒。

    算了。

    “上来,你等我一下。”阮软利落地挂了电话。ъitv

    在跟江屿川作对这件事上,她向来能屈能伸,至少占个床位,避免他耐不住寂寞爬上万娇的床脏了身子,那她以后还怎么用?

    “桃姐,我去楼上了。”

    陈桃一愣,立马会意,“行,你去楼上有人陪,那我去楼下找人陪。”

    阮软惊诧问:“你在这有人?”

    “昨天认识的小鲜肉,刚好住在我们楼下。”陈桃往头顶上方喷了圈香水,踮起脚尖转一圈,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阮软,“特殊时期切记不要冲动哦。”

    阮软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屿川的房间在最顶楼的豪华套房,睡在他的房间看日出不需要早起爬到山顶,只要掀开眼皮就能将龙鼎山的日出尽收眼底。

    走到房门口,阮软抬手按了下门铃。

    房门很被拉开,阮软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截黑紫色的裤腿,往上一点,是不管她看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咽口水的贲张胸廓与精壮腰腹。

    再往上,撞进男人的深邃眼眸里,有流光闪烁,有长夜星火,还有江港的夜风。

    阮软觉得,今晚的江屿川似乎有点不一样。

    亦如在江屿川眼底,今晚的她也有点不一样。ъitv

    整个人软趴趴的靠着门沿,无精打采的神态,哪还有半点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

    他揽住她后腰将人抱进房间,小小的一只,单手都能举起来当哑铃。

    阮软蔫蔫的被他搂在怀里,本来还想惩罚她的,见到她这个样子江屿川也下不去手了。

    只是用裹着薄茧的指腹揉过她软唇,他低头浅浅吻了一下,“口水都出来了,想很久了吗?”

    或许是姨妈期间激素紊乱吧,阮软此刻就是莫名其妙很低落,吵架也提不起劲。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轱辘转一圈在有限的视角里环视了下江屿川的房间,又用力吸了吸鼻子,除了江屿川身上的木调香水气息,没有其他女人味道。

    捕捉到阮软脸上的小表情,江屿川又吻了吻她浓密的睫毛,暗哑失笑,“发现什么了?”

    还是不说话,脸上只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江屿川将人抱上沙发坐在自己怀里,一手拿着明天拍卖的珠宝册子,一手把玩着她耳垂,“她不在这,你很失望?”

    阮软抿着唇,“我只是好奇,你们睡过没?”

    江屿川轻笑,下巴低在她肩上,“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那我该问什么?”

    江屿川将拍卖册塞到阮软手里,“比如,明天想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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