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就这样抱着阮软在床边来回走,像哄婴儿般,怀抱很实,步调很轻,时不时低头看下怀里的人,还在鼓着眼珠子瞪他。

    江屿川好笑道:“你睁着眼睛睡觉?”

    阮软在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蹭干,但心里那团暗火还在烧。

    她的婚礼是取消了,可江屿川的婚事还在继续,他会跟别的女人订婚,结婚,甚至会把他们在床上做过的事也和别的女人做一遍。

    想到这,阮软就觉得很恶心,“小叔叔,你是我的,我的东西不可以让别人碰!”

    江屿川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拿出手机调出几首助眠的轻音乐。

    “先睡,有事明天说。”

    阮软也不知道江屿川到底抱了她多久,一开始她哭,然后发展到打他,咬他,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没有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也没有吃安眠药。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隔天清晨,她是被窗外的阳光给刺醒的,江屿川的卧室四面都是玻璃,窗帘拉开跟置身山顶没区别。

    她下意识拉上被子蒙住头,结果被子又被人扯下。

    “不是来看日出?”

    耳边传来一声暗哑迷醉的男音,阮软微眯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屿川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孔,只不过由于刚睡醒,他眼神也透着些许茫然,刘海像鸡窝头,狭长的眼眸微垂着,睫毛如同一把蒲扇,在轻微浮肿的眼睑下方盖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如果不是太困,阮软一定要拿手机拍下这一幕。

    太难得了,睡了他一年都没捕捉到过他如此‘不修边幅’的一面。

    “你把窗帘拉上。”阮软手心盖着眼睛,实在没多大力气说话,“我不想看。”

    江屿川笑了一声,所以昨晚真的只是偶遇么?

    他握开阮软的手,吻在她眼角的泪痣上,发现她睫毛颤了颤,人已经睡着了。

    终是不忍心再把人喊醒,江屿川按下床边的自动开关,房间的四面落地窗被重新拉上窗帘,他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自己也阖上眼皮。

    一次日出而已,一辈子这么长,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至少在入睡前,江屿川是这样认为的。

    当阮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上午十点。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江屿川已经穿戴整齐,他站在床边正在擦拭自己的玉扳指。

    “早餐准备好了,洗漱完自己吃。”恢复到一贯的清冷声调,说完他就准备出门。

    阮软拢着被子,小声嘟囔,“小叔叔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么?”bigétν

    江屿川侧身看了眼床上迷迷糊糊的少女,轻声说:“桌上有礼服和邀请函,想去自己来。”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阮软掀开被子走到桌边,揭开黑色丝绒盒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旗袍,蕾丝边的舞会面具,还有一封璀璨之心邀请函,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盒子底下还有一份,连陈桃的也准备了。

    阮软撅了下嘴,江屿川这副自信笃定的样子是真不怕她去捣乱啊。

    可不捣乱又怎么可能呢?

    阮软弯起唇角给陈桃打去电话,两人捯饬一通,差不多踩着点到场。ъitv

    会场内,要拍卖的产品都会先通过屏幕墙轮番展示,阮软一进场就被一套和田玉器吸引住。

    其实昨晚在江屿川怀里的时候她就看上这一套了,只不过当时在生气,懒得多看。

    现在静下心细细观察才发现这套玉器里有发簪,玉佩,手镯,一对玉坠耳环和一只环形玉戒,而且手镯和指环的尺寸都很适合阮软。

    阮软拉着陈桃有些小亢奋,“桃姐,这套和田玉饰好美啊,我看上这套了,待会我就拍她。”

    陈桃笑着点头,“玉器大师亲自出手的精品,配得上我家软软。”

    “这么巧,阮小姐也看上这一套了?”

    万娇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她环抱着胳膊冷嗤,“但很不巧,这套和田玉器阿川也看上了,他要拍下给我下聘。”(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