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四十分钟后抵达京港机场,可于阮软而言仿佛过了四个世纪般漫长。

    要是在车上再发生点什么事,她觉得之前做的所有隐忍和调整就都白费了。

    好在江屿川只是吻了吻她,没太过分。

    只是一下车,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江屿川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行了?

    毕竟老男人已经三十岁了,换以前,她一勾他就上火,关上房门三天三夜不下床,这种事情不仅是在她小说里出现过,在她和江屿川身上也发生过。

    而且不止一次。

    她脚尖不沾地,要么在床上躺着,要么被江屿川抱着,连吃饭喝水都由他喂。

    她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死死缠着他不放。

    可从昨晚到今天,他明明忍得眼睛都红了,却都没有直接做。

    除了“站”不起来,她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

    一想到是这种可能,这段时间积压在阮软心口的阴霾,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就算是普通男人也忍受不了自己“无能”,更何况还是不可一世的江屿川?

    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无法承受的侮辱。

    难怪他今天那么配合,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原来是心虚,怕被她发现!

    老男人的报应终于开始了!

    察觉到阮软的目光里莫名其妙升起的“雀跃”与“同情”,江屿川额角一跳。

    这种透着幸灾乐祸的怜悯神情,背后之意无比嚣张。

    他把最小的箱子推到她面前,“拿着。”

    也不顾她腿短跟不跟得上,径直迈步朝前走。

    阮软也没生气,推着箱子追他跑,“小叔叔,你快看那边。”biqμgètν

    江屿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

    一副巨大的广告牌映入眼帘。

    “男人当自强,性福选华强,看华强男科,做幸福男人。”

    脸霎时就黑了。

    阮软捕捉到江屿川突变的脸色,简直比煤矿里的黑煤都要黑啊。

    她捂着嘴,没忍住,“哈哈——”

    她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手里的箱子都飘出了半米远,过往不少乘客驻足,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偷偷拍阮软。

    她指着江屿川,“小叔叔,你不会真的那”江屿川太阳穴突突猛跳,及时捏住她嘴唇,阮软“呱”的一声,被迫闭上嘴。

    简单,粗暴。

    江屿川阴沉着脸色,他微俯下身,深邃的眸底暗含警告,“安分点。”

    然后直接拎着她后脖子的领口,像拎小猫小狗一样,拎着她过了安检。biqμgètν

    阮软不服气抗议,“我走不动了,我脚疼!”

    原以为老男人被戳中痛点,不会搭理她,哪料他突然单手将她抱起,“抓紧。”

    口吻凉嗖嗖的,但手上的力度还算温柔。

    阮软被他抱坐在行李箱,她手抓着行李杆,江屿川推着她走。

    从她的视角刚好看到男人紧绷凌厉的下颚线,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散发寒意。

    她指尖抠了抠他腕上的表带,“小叔叔,你放心,看在你为我寻医问药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倾尽所有为你找名医,觅良药。”

    江屿川舌尖戳了戳上颚,蓦地从性感凸出的喉咙间发出了一声低笑。

    危险暗哑的嗓音几乎只有身前的阮软能听到。

    “欠弄。”(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