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觉得有性瘾的人应该是江屿川才对。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在床下弄不死江屿川,就在床上弄死他好了。

    榨干他,让他精尽而亡,毁了他这一世不近女色的高冷名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商场上杀伐果断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可每一次被江屿川压在身下的时候,她都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榨干的对象。

    努力克制的欲望一次次被他带到了顶峰,老男人永远精力充沛,不管她一天想要几次,他每次都能做到她瘫软无力,仿佛浑身骨头都重组了一遍。

    阮软甚至觉得她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江屿川根本就不可能给她清心寡欲的机会。

    就像现在,他报复性地要了她一晚上。

    在彻底阖上眼皮的前一秒,她清晰看到了窗外天边泛起了一圈鱼肚白。

    随着男人一声冗长的闷哼,这场情欲的宣泄终于画上了句号。biqμgètν

    许久,江屿川才单手撑起,将自己与阮软的身体分离开。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儿,小姑娘的呼吸已经从娇喘恢复到平缓,累得睡着了,卷曲浓密的睫毛微颤着,还沾染着些许湿润。

    江屿川低头轻吻在她晶莹红肿的唇瓣上,哑声笑了出来,“刚刚咬我的劲呢?”

    没反应。

    那双深沉的眸子看了她许久,潋去饕足过后的满足感,是绵长的缱绻与温柔。

    他埋进她颈窝,轻声叹了口气,“傻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孕育。”ъitv

    如果阮软还醒着,大概会发现,其实她早就把这个男人的心给死死攥住了。

    ……

    清晨五点钟的时候,江屿川把阮软从浴室里抱出来,两人又换了一间卧室,把阮软的头发头吹干,额前的伤口重新上药后,江屿川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他倚靠在三楼的窗边焚燃一根烟,唇间吐出的雾霭穿透进清晨的薄雾里,一同弥漫住他的眼,眼尾处隐隐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欲。

    他滑动屏幕拨通了徐白的号码。

    江屿川的来电显示在徐白的手机里是特定的铃声。

    几乎是刻进骨子里的反应,铃声响起的同时徐白一秒从梦里惊醒,接起电话,“早上好,江先生。”

    江屿川弹了截烟灰,言简意赅,“约一台明致远的手术。”

    徐白错愕了几瞬,在脑海中疯狂搜索明致远的信息,想明白了后他灵魂都清醒。

    “江先生,明致远教授是京港最出名的男性节育专家,您是要预约他的节育手术吗?”

    江屿川微眯了眯眼,天际的鱼肚白已经转变成金黄色的光晕,将后院的玫瑰圃镀上了一层微醺的光,他突然有股冲动现在就把阮软叫醒,把她拉过来看日出。

    可是一想到她软趴趴的模样,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把徐白头皮都惊麻了,连忙解释:“江先生,我的意思不是说给您预约,是想问您给谁预约。”

    江屿川按灭指尖的烟,不冷不热,“就是给我预约。”(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