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不由地笑出声,“我了解。”

    敛去眸底乍起的寒意,阮软舔了舔嘴角,“小叔叔,那头野猪怎么样了?要宰了吃吗?”

    话风转变得太快,江屿川有那么一瞬的愣神,有时候他真想敲开阮软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ъitv

    跳脱思维这么严重。

    斐回搬着凳子坐床尾,明晃晃地当起大灯泡,“阿川,我也挺好奇的,一猪二熊三老虎啊,野猪攻击性那么猛,你一个人还要护着软软,能捡回条命简直是奇迹,你怎么做到的?”

    阮软不动声色地咬紧了内唇,斐回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江屿川握起阮软的手,十根手指头白白嫩嫩的,好似剥了皮的白葱,“运气好,刚好脚边就是下山的路,野猪爬坡冲刺能力强,但前腿比后腿短,往下坡跑只会滚球。”

    阮软恍然大悟,所以不是被江屿川及时拽了她一把话,她大概率就被那头野猪砸下山了?

    回想到,江屿川又突然沉了脸色,抬手弹了下阮软的额头。

    阮软“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这一下很重,江屿川完全没控制力道!

    “你干嘛又打我?”她护着头,额前白皙的肌肤很快泛出一圈红印。

    “平时不听话就算了,怎么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唱反调?我让你跑你发什么呆?”

    他嗓音极其凛冽,整张脸跟泼了墨一样,黑压压的。

    阮软抿着唇,眼眶不争气地红了,主要是真疼,打这么重,狗男人一定是在报刚刚故意气他的仇。biqμgètν

    她吸了吸鼻子,“我想上去救你啊。”

    低低糯糯的语气,哭腔都快溢出来了。

    江屿川眉心蹙了一下,他目光冗沉地看了阮软一会,喉间蓦然一声哼笑,“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只管往前跑,知道了吗?”

    阮软摸着头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江屿川握开她护着额头的手,拇指心揉在她发红的位置,语气带点嘲弄,一点温柔,“等救援的人到了,你再去确认我还有没有气。”

    对于阮软想弄死他这件事,江屿川从不怀疑。

    如果她真的中途折返,只有一种可能,再往他的尸体上捅两刀。

    阮软眉心一跳,差点红着眼睛笑出来。

    原来老男人也知道她藏着什么心思啊。

    虽然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住了脚步,但心里确实滋生了要帮他搬救兵的念头。

    只是这念头刚滋生出来,江屿川就自己跑下来了。

    两人眉来眼去的互动,斐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门,“我血糖高,不能熬夜,先回酒店了,软软,阿川就托你照顾了,医生嘱咐了伤口不能碰水,饮食忌口辛辣。”

    阮软揭开粥盖,“放心吧斐总,我会照顾好小叔叔的。”

    斐回眉心抽了抽,“还管阿川叫小叔叔?”

    阮软光明正大嘲讽,“他本来就是我小叔啊。”

    斐回咧着嘴痞笑,小叔和侄女,确实会玩。

    朝江屿川投以一记禽兽的目光后,斐回便退出房门了。

    阮软手端起碗,脑海中闪过江屿川以往喂她喝粥的画面,舀一勺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喂到江屿川嘴里。

    江屿川微张开嘴,接住了这口粥,心里淌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这还是第一次,阮软正儿八经地照顾他,虽然时不时勺子会歪一下,或者粥压根就没吹凉直接怼到他嘴边。

    他唇角,锁骨处都被烫出好几处红色印记。ъitv

    火辣辣的,有冒水痘的趋势。

    但如果时间倒回一年前,别说这种粗枝大叶的照顾了,阮软端起粥碗下一秒就能扣他头上。

    所以能从阮软手里喝几口烫嘴的粥,江屿川也觉得满足。

    至少,对他比以前要好。

    喂完一整碗粥,阮软拿湿纸巾给江屿川擦嘴,一个男人的嘴都生的这样饱满,真是妖孽。

    “小叔叔,还想吃什么吗?”

    视线捕捉到男人突然滚动的喉结,阮软也不自觉跟着咽了下口水。

    没有等到回应,她抬起眸,猝不及防撞进男人炙热的目光里。

    “吃你。”(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