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在心里暗骂了句禽兽。

    才不管江屿川是不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他想牡丹花下死,那就成全他一次。

    反正人在医院,死了也可以救活。

    像无数次从前,他对她那样。

    阮软双手紧紧缠住他脖子,化被动为主动,踮起脚尖狠狠吻住男人的唇,小舌头轻车熟路探入他唇齿间,勾得江屿川辗转缠绵,忍不住将吻加深,再加深。

    身旁的输液杆连着胶质的吊水瓶被阮软“嘭”的一脚踹倒在洗手柜旁。

    她错开江屿川的吻,捧住他手掌,媚眼如丝勾着他,唇瓣微张,咬开了他手背上的胶带。

    望着男人极力压抑情欲的黝黑眸子,她勾唇一笑,在江屿川隐忍的目光下,用牙齿一厘厘咬出他血管里的滞留针。bigétν

    连带着男人青筋里溢出来的血珠,也被她用舌尖舔进唇里。

    这一举动几乎粉碎了江屿川身上所有关于禁欲的标签,他喉结用力滚动着,深埋于他骨子里的所有野性都被阮软轻而易举勾勒出。

    此时此刻,他只想抓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狠狠蹂躏。

    偏偏阮软觉得她刺激得还不够,轻仰头,舔了舔唇角,娇滴滴地说:“小叔叔,我喜欢你的血。”

    “只喜欢血吗?”一开口,嗓子已经哑到了极致。

    没法忍了。

    江屿川将人一把拢进怀里,姿势很野,吻得很凶,不仅是她的唇,下巴,锁骨,每一寸肌肤他都不想放过!

    她这一套拿人的手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纯情女学不精,纯欲女悟不透。ъitv

    恰好是阮软这种半纯半欲的女人,才能将分寸拿捏得死死的。

    也把江屿川吃得透透的。

    两人在洗手间里缠绵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阮软觉得自己都快缺氧窒息了,还是没能把江屿川送进手术室。

    她软趴趴地贴着他精壮的胸脯,呼吸又急又嗔,而江屿川除了手背上留了几滴固化的血渍外,浑身上下汗珠交错流淌。

    哪里像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阮软手贴在玻璃门上的时候还问:“医生是不是把你的麻醉剂换成了肾上腺素?”

    偏偏江屿川还能镇定自若地解释,“只是做了个微创,血多,但伤口小。”

    阮软也没深究他的话,太累了,最后直接窝在江屿川怀里睡着了。

    江屿川抱着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仿如吃了一筐回春丹。

    他把人轻轻放在病床上,自己简单清理了下后背被汗水浸透的伤口,又娴熟地给阮软抹了药膏。

    看着她粉扑扑的脸蛋,江屿川沉了沉眸光,蓦然笑了一声。

    虽然开头不美好,但结局还不错。

    第二天阮软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

    她迷迷糊糊记得江屿川说要赶早上七点的飞机回京港。

    也不知道怎么就刻在脑子里了。

    她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清晨五点半,刚好半小时洗漱,六点出发赶飞机。

    她坐起身,拉开床头的护眼灯,发现自己睡在江屿川的病床上,而他躺在床尾的陪护床上。

    脸不由得红了一下,也不知道半夜有没有护士进来查房。

    “小叔叔,起床赶飞机了。”

    因为嗓音沙哑,她只是低低地喊了一句便去洗手间换衣服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江屿川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走到他床边,想捏他鼻子,哪料手碰到江屿川肌肤的那一瞬立马弹了回来。

    就像被火烧了手指头,温度烫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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