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从床上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浴室里有水声。

    断断续续的,不像是在淋浴。

    她揉了揉眼眶,淡淡掀开眼皮,磨砂质地的玻璃隔门,将男人健硕的身影衬得迷离,性感。

    阮软挪开视线,扫了眼床头柜上的热牛奶,抿了抿唇,没碰。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像被紧紧捏过的纸团,皱皱巴巴过后再怎么撑平,还是会残留下一道道清晰可怖的折痕。

    永远都无法被抹灭。

    她用薄毯将自己裹住,拉开抽屉,发现里面的小物件已经被江屿川清洗干净了。

    阮软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拨弄着这些小可爱,回想到刚刚的画面,她的心不由得颤了几颤。

    在她的记忆里,江屿川是很讨厌她碰这些东西的,仿佛是对他作为男人的侮辱。

    也不知道今天是突然发什么疯,居然会破天荒的做那些事,想到中途被江屿川换掉的床单,阮软捂着脸埋进枕头里,呼吸都不自觉顿了顿。

    老男人说得没错,东西到他手里,感觉就完全变了。ъitv

    但改变的不仅仅只是高潮的那一瞬间,还有这几天她骨子像被铁钉住般的沉重感,跟溺水一样的窒息感,都随之消失了。

    此时的阮软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就算一拳打不死江屿川,也能像蛇一样缠死他。

    那种斗志昂扬的亢奋感再度紧紧包裹住她。

    所以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好笑的事实。

    不管是想死还是想活,她好像都离不开这个男人。

    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戛然而止。

    阮软思绪被打断,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裹着薄毯翻身下床。

    浴室门虚掩着,她悄悄推开。

    江屿川站在那,头发微湿,上半身赤裸着,只穿着一件烟灰色的九分运动裤。

    窗户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折射进来迷蒙湛蓝的光晕。

    他后背贴着纱布,胸前从锁骨到腹肌,隐约可见她留下的指甲痕迹。

    两人的视线在镜面里相撞,阮软觉得江屿川的眼神有刺穿爱欲与灵魂的攻击力,即使这一刻,并不存在男人对女人的欲望。ъitv

    是他骨子里纯粹的欲态美,包裹着禁欲的外衣,肆意绽放着浪荡野性。

    她从身后圈住他,轻轻吻了吻他后背的伤口。

    这是从江屿川在山上被野猪袭击后,阮软第一次认真看他的伤口。

    “还疼吗?”

    江屿川包裹着她贴在腹前的小手,散漫回了句,“很疼。”

    还算有一点良心,知道过问他伤口了。

    “那我往上面再撒点盐?”她问完,忍不住贴着他后背笑。

    江屿川嘴角也跟着上扬,小姑娘终于被哄好了。bigétν

    他浅浅叹了口气,转过身捧住阮软的脸吻,“开心吗?”

    小姑娘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开心什么?”

    江屿川挑了下眉,换了个词,“舒服吗?”

    阮软顿时红了脸,她仰头撞他,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末了,她突然想起厨房那和到一半的面团,咬着咬下唇,娇嗔道:“服务不错,可以打赏你几块饼干。”

    小姑娘难得高兴了,江屿川也由着她呈口舌之快,他低头埋进她颈窝,磁性低哑的嗓音也暗藏威胁,“饼干,只许给我做。”

    至于姓蒋的,想都不要想。(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