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当场愣住,她从来不知道江屿川还有过一个妹妹,也没料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他的家事,刚刚凝聚在心口的不爽顷刻间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解,甚至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羡慕。

    羡慕江屿川居然还能以这种方式与已过逝的亲人相处。

    亲妹妹的心脏被移植在另一个人身体里,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寄托吧。

    她有些恍惚地望向身旁的男人,男人半张脸都陷入昏暗中,整个人透着股死气沉沉般的萧条感。

    阮软本想借机奚落他几句,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孩又犯过什么错呢,没有理由为他哥做过的恶来承受她的奚落。

    她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这种沉默让江屿川不禁感到一丝意外。

    透过后视镜,捕捉到少女紧抿的下唇瓣,江屿川心口忽地一阵闷软。

    他原本以为小姑娘会笑着说他活该,甚至是报应,也尝试到了失去至亲的滋味,可此刻她皱巴巴的小表情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难过。

    是想起自己的家人了么?

    他握起阮软的手贴在唇边深吻了吻,他是懂如何分散阮软的注意力的。

    湿热的吻带着轻轻的啃咬,从手背到手腕的动脉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他浓烈的情欲。

    阮软消沉的思绪被他扰得又昏又乱,“你开车专心一点。”

    他看着她,目光冗长,“所以她不可能做我的女人,知道了么?”

    阮软咬着唇点了点头,用力往回缩手,直到车靠近交警江屿川才松开她。

    几名警员看见是江屿川的车,打算直接放行,江屿川却自己停了下来,测过酒精过才重新深踩下油门。

    只是再想牵阮软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拿出手机正聚精会神地玩俄罗斯方块,涨红的脸蛋乖得像个宝宝。

    江屿川嘴角扯了抹淡淡的弧度,他尽量不去想今天在书房捡到的那张照片,只希望他多疑了,希望他的小姑娘能一直这么

    biqμgètν乖。

    车抵达天府一号的时候,是夜里八点半,打开房门,江屿川径直朝厨房走,上次做的馄饨还剩很多,他将袖子卷到小臂处,开始烧水,“软软,再给你烤两个鸡腿?”biqμgètν

    没得到回应,他转身往客厅看,发现小姑娘的包包掉落在地毯上,往前走半步是她脱落的裙子,然后是内衣,发带…

    浴室门敞开着,门把手挂着黑色蕾丝的内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江屿川耳中,让他不禁滚了滚喉结,如果不是后背伤口没好,他无奈捡起阮软的衣服把包包放在沙发上,裙子放进洗衣筐里。

    路过茶几上的时候,阮软放在上面的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江屿川没想过要看,只是余光刚好扫到蒋舟两个字,顿时如临大敌。

    这死皮赖脸的狗东西,还真把微信加上了?

    拿起手机解锁,却发现阮软不仅把他的指纹录入删了,还把密码改了。

    那才被冲淡一点的恐慌感以排江倒海之势卷土重来。(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