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晓玲死死攥着手机,直至心口一阵绞痛她才慌忙拽下氧气罩缓缓平复情绪。

    这颗心是她是与江屿川永远都割舍不断的联系,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就连万娇都拴不住江屿川的心,她不过是阮家的一个遗孤,何德何能成为她屿川哥哥的女朋友?

    裘晓玲躺在病床上缓缓吸着氧,待心脏的绞痛感消失后,才拿起手机点开池知秋的微信,故作虚弱地说:“池姨,我刚刚听到一个笑话,居然有人传谣说屿川哥哥和阮软在谈恋爱,这怎么可能啊?这样的言论万一传大了对江氏影响多大啊。”

    “毕竟屿川哥哥和万娇的婚事还没有官宣取消,而且万家才发丧就传出屿川哥哥有情人这样的谣言,池姨,我们要不要派人查一下?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对家恶意散播出来的。”biqμgètν

    发送完,裘晓玲手机一扔,唇角弧度肆意上扬,她深知池知秋的心愿有二。

    一个,除掉江家二房,让江屿川彻底笼络住整个江家,乃至整个京港的势力。

    至于第二个,裘晓玲哼笑,她拿起床边柜上的镜子给自己抹了个烟粉色的口红,自言自语,“池姨,我一定会嫁给屿川哥哥,圆了您‘儿女’双全的遗憾的。”

    这边,婚礼开始后,江屿川才牵着阮软从教堂后门溜进去,两人悄悄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上。

    新郎新娘正在牧师的见证下宣誓,新郎握着新娘的双手,才开口就已经哽咽了,阮软本来只当是来凑个热闹,习惯习惯人多的氛围。

    可当新郎哽咽着说完那几乎老掉牙的誓言时,她莫名地回想起在老宅的雷雨夜,江屿川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把最后一句“我爱你”,改成了“我不会不要你。”biqμgètν

    心口突然一阵酸胀,阮软缓缓汲了口气,在新郎新娘交换完戒指,拥吻的那一刻,她不明所以地湿了眼眶。

    所有人都起身鼓掌祝福这对新人,阮软也跟着站起身,“江屿川,你还记得自己对我发过的誓吗?”

    他垂眸看着她,郑重回:“我记得。”

    “那你还记得刘誓吗?”

    在如此庄重的场合提到那个死人,江屿川眸色微沉了下来,“提他做什么?”

    阮软莞尔笑,“他也对我发过誓,结果誓言应验了。”

    掌声结束,新郎新娘一同拿着话筒请所有单身人士去教堂的后院接捧花。

    教堂内的年轻男女蜂拥而出,只有阮软和江屿川还坐在原地。

    “他说他很爱我,是爱我的人不是爱我的钱,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如有撒谎,不得好死。”

    她望着墙上硕大的十字架,笑得越发明艳,“连尸首都没有,可不就是不得好死么?”

    “所以呀,江屿川,你都可千万不要忘记对我的誓言,举头三尺真有神明,不仅仅是你对我说过什么,还有你悄悄做过什么,神明都知道呢。”

    她音调软绵绵的,有点撒娇的妖媚感,可江屿川听得出这话里极力隐藏的恨意。

    “我不会忘,我也接受神明的一切馈赠与惩罚。”

    江屿川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一点被寒风刺过的微哑感,有些撩人,亦有许多的无奈。

    他握起阮软的手起身,“不想出去抢捧花吗?”

    她笑了一声,“抢到了你娶我吗?”(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