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江氏的路上,江屿川阖着眼皮靠着后座,眉心微微蹙紧,车厢气压低得徐白头皮都麻了。

    他不禁揣测,难道两人又吵架了?ъitv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有意无意看向后视镜,发现阮软一直握着江屿川的右手给他做手指操。

    江屿川的冰块脸也在一点点皲裂,直至滋生出笑意。

    阮软在他手心里写字了,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小女孩圆乎乎的指腹,戳在手心里的触感软绵软绵的,惹得他手心发痒,心也被勾痒了。

    “有点累。”

    阮软歪头凑近了一些,但脚心始终抵着中间置物箱的位置,这样就算徐白突然急转弯或者急刹车,她也不至于撞到江屿川身上,导致他伤上加伤。

    “昨晚没睡好?”

    江屿川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倔强的小脚上,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昨晚睡没睡好,你不知道吗?”

    虽然折腾了一段时间,但他睡得很沉,早上阮软醒了他都不知道。

    现在回想早上惊醒的那一刻,江屿川还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惊险了,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保护好阮软。

    他紧握住阮软的手,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情意,还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晦涩,“你不会再突然跑了吧?”

    “嗯?”

    阮软不明所以挑起半边眉梢,“我跑哪里去?”

    “不是才拉过手盖过章吗?怎么又开始问重复的问题了?”

    她眸光流转,盯着眼前的男人看,试图从他蕴含满情意的眼睛里探到一丝丝作假的证据。

    可江屿川的眼睛实在太深邃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感觉,如果他将所有真实的情感都埋藏在最底层,阮软觉得她就是看瞎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作罢。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眶,哼了一声,“江屿川,你到底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不信任?”

    车窗外的阳光的折射在少女的发丝上,闪出一层微醺的金光,像铺了一层细腻的金粉,也像镀了一层朦胧的水光。ъitv

    江屿川微蹙了下眉心,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答案是他既对自己没信心,也做不到完全相信阮软。

    她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他都可以无条件相信她,支持她。

    唯独说爱他,他不敢信。

    车身驶入地下车库,车厢内突然变的黑暗,谁也看不清谁的情绪。

    “我没有。”

    模棱两可的三个字让阮软无声笑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江屿川不会轻易相信她了,因为她对他,也是如此。

    阮软很清楚,她和江屿川之间可以产生很多东西,唯独除了信任。

    乘坐总裁电梯进入总裁办,发现池知秋和裘晓玲已经到现场了。

    两人看到阮软,几乎是如出一辙的不高兴。

    “母亲。”

    池知秋不满的表情没什么变动。

    池知秋瞪她,阮软没什么感觉,可是想到这个女人是江屿川的母亲,儿子死里逃生她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这一点让阮软莫名地有些不爽。

    “江总。”

    裘晓玲很官方地打了声招呼,然后面对阮软,“阮秘书。”

    阮软只是点了下头。

    江屿川越过她的时候不动声色扶了下她腰身,“你先回工位,准备下午三点的国际会议内容,做好翻译准备。”

    阮软莞尔,“好的,江总。”

    只是她自己前脚刚出总裁办的门,裘晓玲后脚就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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