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被阮软奋力撞开,等江屿川转过身的时候人早跑没影了。

    他淡漠的眸底迅速涌出惊慌,一颗心悬到了嗓子里。

    好在徐白一直站在阮软身后,人一跑他立马追了出去。

    池知秋一脸震惊,“怎么可以这么放肆?自己端个盘子都端不稳还好意思发脾气?把江氏当什么了,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跟我们玲玲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太没家教!”

    江屿川阴沉着脸,“她是我教的。”ъitv

    池知秋噎住,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教得好,不是千金大小姐生生教出了个千金小姐的臭脾气。”

    “小川,你养了她这么久够对得起她了,她既然不干了,那让她独立出去,以后结婚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池知秋沉吟了会,“一栋别墅,一套公寓,再配个司机和豪车,这个级别的嫁妆够她嫁个好人家了,婆家也不敢看不起她,听妈妈的话,不要再把她留在身边了,对你没有好处。”

    江屿川眼露讥诮,“您觉得江家对阮家的所作所为,是几套房子和一辆豪车,还有一名司机就能补偿的吗?还是您觉得这些东西阮软她自己买不起?”

    “可那也不是你造的孽,要补偿也轮不到你来补偿,把她养这么大,你都能算他半个父亲了,还要怎么样?”

    江屿川拿起桌上的烟盒,衔烟的手微微发着颤,“您都觉得是半个父亲了,为什么还会相信那些荒唐的谣言?”

    “不是我造的孽,可江家哪个人完全无辜?”

    火机扣动,腥红的火舌打在男人清俊的面容上,除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池知秋被反问的无言,只能一边调节着呼吸一边看着四名保洁员清理现场。biqμgètν

    短暂的沉默后,保洁合门退出。

    池知秋似乎也想明白了江屿川这样沉稳的性格不可能会看上阮软。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跟江屿川生活在一起,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她了解江屿川喜欢的类型,要聪明,要独立,也要温柔内敛。

    最好是裘晓玲那样的,骨子里温温柔柔却也不失少女的纯真与俏皮。

    “看来是我多虑了,但是小川,妈妈希望你明白,天下的父母没有不为孩子做打算的,就算阮家的事江家有责任,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不都是定律吗?我只希望你时刻记住你身上的责任,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更不要违背与你奶奶的约定。”

    她侧头,目光悲戚也凌厉,“否则你妹妹就白死了,我和你也活不长久,江明淮一旦抓住了上位的机会,第一个就是拿你献祭。”

    窗外突然雷声滚动,江屿川望着乌云积聚的天空想起早上收到的台风预警。

    他深深吸了口烟,然后迅速将烟身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母亲,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您干涉我的事情。”

    不再留情面,这时是最后的提醒。

    随着情字的落音,门也被重新合上。

    江屿川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阮软打电话,可拨过去的回音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