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脸色苍白,原地呆滞了许久才噗嗤笑了出来,“你们在说什么?我爸爸早就没了,十二年前就没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如果他活着,这些年他在哪?坟墓里埋着的人又是谁?”bigétν

    徐白不敢直接把手机递到阮软面前,怕她情绪激动出意外,只敢把在医院拍到的照片给江屿川看。

    江屿川接过手机,照片里一个满头白发的沧桑老人躺在病床上,按照年龄算,金诚安今年不过四十八九的年纪,可面容憔悴的程度看上去跟江老太太一般大。

    难以想象这些年他在江明淮手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徐白,确定是他吗?”

    “已经比对过dna,百分百确定是阮小姐的父亲。”

    阮软惊恐地望着江屿川手里的手机,不敢上前,也不敢眨眼,怕泪水涌出迷了视线,再看清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咬着指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江屿川放缓嗓音,但也止不住他声线里微微颤抖的痕迹,“软软,你父亲活着,现在就在港大附一,我们的人守着他,他已经在接受治疗了,飞机落地我就带你去见他。”

    他把手机屏幕放平,阮软视线下挪,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出,有些砸落在地面,有些砸落在屏幕上。

    江屿川指腹摩挲过阮软下眼睑,“不哭,我们很快就到京港了。”

    “江屿川,你别骗我”

    江屿川满眼心疼,“软软,我不会骗你。”

    待视线重归清明,阮软终于看清了江屿川手机里的老者,哪怕十二年未见,哪怕金诚安已经老的面无全非,脸上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疤痕,但阮软不会认错。

    这就是她的父亲。

    时常走进她梦里的父亲。

    “这是我爸爸,这是我爸爸!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尽管很不可思议,但阮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照片就是她父亲!

    就像被冰封住的死灰,突然复燃,化了冰,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屿川,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情绪起伏太大,阮软右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手机掉落在地面,她瞬间惊恐,被江屿川紧紧抱进

    bigétν怀里,他下巴搭着她前额,顺着她手心的脉络有节凑的摩挲着,“软软,跟着我深呼吸。”

    “吸气,吐气”

    他吻着她,温柔哄着,“我们马上就到京港了,擦干眼泪,画个美美的妆,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阮软闭着眼睛,单手紧紧攥着江屿川的衬衫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原以为江屿川是后悔了,害怕了,不敢揭露江家背后的肮脏勾当,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匆匆带自己回京港,居然是发现了她还活着的父亲。

    她脑子里有太多疑问,太多太多无法言语的惶恐。

    她窝在江屿川怀里,紧攥的手心渐渐放松,可喉间的哽咽越来越重,“小叔叔,你没有骗我吧?你不会拿这种事情骗我吧?”

    “我不会,我只敢百分百确定了才敢告诉你。”

    他低头,吻着她眼眶的泪水,“软软,你不是孤儿,你不仅有我,还有你父亲。”

    阮软紧抿着唇线,终究是崩溃大哭,“如果我父亲真的活着,那那我妈妈,外婆和舅舅是不是都有可能还活着?”(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