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晚宴进行到尾端的时候,阮软才从江屿川的房间里出来。

    江屿川抱着她到六楼的中心层,一整排的玻璃地面,他们坐在沙发上,完全可以俯视整个五楼的状况。

    舞池中间不少男男女女在跳双人舞,阮软看清了他们手腕上的印记,不仅仅只有女孩被标注了红色印章,也有富婆看上的小鲜肉。

    “祭祀品得是女性,那这些男人用来做什么?”

    “看买主自己的喜好,可能只是寻求刺激带上来玩一玩,玩出感情了保他一命,又完好无损地带下去,要么到了地方,嘎个腰子,挖个肾或者眼角膜之类的都有可能。”bigétν

    “京港富婆圈私底下流传着一个癖好。”

    阮软好奇问:“什么癖好,我怎么不知道?”

    江屿川被惹笑,吻她后颈,“老富婆的癖好,你这种小富婆不算。”

    “是什么?”

    “食人鞭,保青春。”

    阮软愣了一瞬,回味过来这话里的意思,瞬间一阵恶心,她踹他,“有病吧。”

    江屿川捉住她白皙的脚踝往自己腰后盘,阮软顺势就面对面坐在了江屿川怀里。

    他抽出根烟,靠在沙发上看着怀里的姑娘,没忍住用指腹揉了揉她拧紧的眉心,“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精心的骗局,所以才会持续这么多年一直没被人发现,可是今天上来我才发现这里的人,除了不知情的钟点工,所有手上戳了红章的都是自愿上来的。”

    “他们个个抱着不劳而获亦或出卖身体的发财梦,哪怕知道他们的身体可能会少个物件也心甘情愿赌一场。”

    他指着舞池中央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带着金属指套,是因为那两根手指已经没了,一根五百万,两根一千万,做成饰品佩戴在他金主的脖子上,这一次上来,要他一只胳膊,明码标价五千万,他自愿上来,自愿残废。”biqμgètν

    阮软错愕,“然后再装个金属假肢吗?”

    江屿川坐直身,精壮的肌肉贴着她胸前的柔软,“有些人,天生喜欢受虐,他们是喜欢虐身,我。”

    阮软抬眸,“你也喜欢虐身?”

    江屿川笑,“你虐的是我的心。”

    她重新歪头望向楼下,“你活该。”

    宴会霓虹灯彩色光斑,沉入男人浓郁深邃的眸底里,他下巴搭在她肩上,嗯了一声,“确实活该。”

    “江明淮现在在哪?”

    “在奶奶棺木前抄写经文。”

    “他打算把遗体葬在海岛上,再搭上这一游轮的陪葬品是吗?”阮软莫名觉得好笑,“他还真是个大孝子。”

    造这么大的孽,是盼着老太太下十八层地狱吧。

    江屿川眼底溢出厌恶,“陪葬名单五百人,不在名单范围内的就看他们各自的雇主怎么处置他们了,某种程度,他们都不值得被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心甘情愿上来,如果江明淮不是打着奶奶的名号作恶,我根本不会救这些人,他们自愿交易,并不无辜。”

    阮软讽刺的直接,“就跟缅国的园区是一样的,你们是万恶的诈骗头子,而他们是幻想着跟你们同流合污就能与你们平起平坐的猪仔。”

    她不想再看这些人,挣脱江屿川的怀抱沙发走到窗边,外面是黑沉沉一片,“江屿川,天亮的时候游轮能抵达海岛吗?”ъitv

    “应该能。”

    她看着自己在玻璃窗上透射出来的剪影,笑着说:“等这件事结束,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回到京港。”

    “就当陌生人吧。”(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