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直接笑了,她突然更加坚信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江屿川。

    死要面子,还不愿活受罪。

    “陆先生,我出于人道主义帮你,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她手没闲着,一颗颗拨开他的衬衫扣子,他的衬衫几乎被汗水浸透,贴在他肌肉上,不及时脱掉,人一定会感冒。

    在扣子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陆屿泽突然按住她的手,阮软吓一跳,差一点碰到那个位置。

    他苍白的脸色已经泛出些许血气,没了刚刚那股浓重的病气感,“阮小姐出于人道主义,给多少人洗过澡?”

    “就一个。”

    陆屿泽突然失落,他抬眸看着她,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邃无比,“是他吗?”筆趣庫

    她指尖从男人掌心中抽离,很轻易地解开了他最后一颗衬衫扣子,她很难想象一个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又一直坐轮椅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保持住身材的。

    她能看到的每一束肌肉线条都仿佛雕刻出来般,健硕,挺拔。

    她指尖在男人小腹处轻轻画了一个小圆圈,然后顺着他腹肌中间凹进去的线条一路上划至他锁骨处。

    阮软能感受到眼前的男人看她的目光已经变了。

    从绅士,有礼,变成了侵占,充满了欲念。

    她指尖轻轻一推,衬衫从他肩膀上被推下,她再一次清晰看到本该有牙印的地方没有牙印。

    本该有枪伤的地方没有枪伤。

    本该有撕裂伤痕的地方,平滑紧致。

    混沌的大脑像被人突然抡了一拳,阮软收回手,却又被陆屿泽反握住,他轻声重复,“是他吗?”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那双琥珀色瞳孔里泛起毫不掩饰的炙热,是江屿川动情的预兆。

    阮软知道,再继续下去,她可能会找到她想要的答案,也可能会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https:Ъiqiku

    她的手有些抖,眼泪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是你啊”

    一开口就已经沙哑,陆屿泽将人拽进怀里,阮软被迫坐在他腿上,想起身又被他箍住后腰,就这样忘情地吻在了一块。

    栀子花的清香被淡淡的酒精,以及混合着薄荷与药草的气息包裹着,吞噬着。

    阮软微睁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骗自己,或许伤疤被故意抹掉了呢?就像他的嗓音,也是被故意改变了。

    但性格不会变,睫毛的浓密不会变,他身上的胎记,痣的位置也不会变。

    他接吻的强势,床上喜欢的姿势也不会变。

    阮软能坚持到今天,一直都是依靠着这种极端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她不会对任何男人产生欲望,除了江屿川。

    而此刻的阮软确实动情了。

    所以被陆屿泽压在床上那一刻,她很配合地褪掉了自己的上衣,男人动作很温柔,很怕伤到她刚刚结痂的膝盖。

    阮软想去拽他的皮带,可又不敢,想看,也怕看。

    如果不是,她该怎么办,直接从二楼跳下去吗?

    男人的吻已经从耳后蔓延至她锁骨处,他掌心也随着他的吻一路下滑,快要接近她的内衣扣子,阮软知道,如果是江屿川,他埋进她胸前的同时也会解开这唯一的隔阂,然后用力抛下床,亦或当成绑带直接绑住她手腕。

    只是阮软突然有点害怕,她撑起他下巴不让他吻,“你你不是想洗澡吗?”

    陆屿泽已经眸底泛红,像忍到了极致,“一起洗。”

    “我没带衣服”

    “穿我的。”

    他吻开阮软娇软的手心,将人直接翻转过去,试图用牙齿咬开她的内衣扣。

    阮软在翻身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不小心掉了出来,来电显示人,徐白。

    阮软立马制止他,“我接个电话。”

    徐白不会平白无故给她打电话,除非是找到了江屿川的线索。

    她惊恐地抓起衣服下床,因为手抖,划了好几次才通接电话,“喂,徐白。”

    “阮小姐,我们找到江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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